子时惊魂,线索初显
傻柱好不容易在屋里找到了刘海中,此刻这老头正对着镜子,美滋滋地试穿新做的绸子马褂。他摇头晃脑,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评剧,那模样别提多惬意。窗台上,摆着个黄铜罗盘,指针却像发了疯似的乱转,可刘海中却浑然不觉,还以为是罗盘沾上了灰尘,便用袖子仔细地擦拭,擦得那罗盘表面锃亮。
“二大爷,今晚您可别睡得太死啊。” 傻柱斜靠在门框上,指尖轻轻捏着一张黄符。这黄符可不简单,是他中午顶着烈日,跑遍市区里大大小小的道观,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系统之前提示过,这黄符能抵挡一次水鬼的攻击。“沈氏今晚很可能会来找您。” 傻柱一脸严肃地说道。
刘海中听闻,把马褂使劲往身上拽了拽,斜着眼睛,满是不屑地瞥了傻柱一眼,哼道:“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我刘某人行得正坐得端,一生光明磊落,什么牛鬼蛇神都别想靠近我分毫。” 说着,他还得意地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奖状,“瞧见没?这可是区里评给我的治安积极分子奖状,那些邪祟见了我,都得乖乖绕道走。”
此时,系统的卦盘在刘海中头顶飞速旋转起来,淡金色的爻线像有生命一般,迅速缠上了他的马褂。紧接着,系统提示显现:【乾为天变天风姤,上九爻凶。主其马褂是用保长当年的旧绸缎改的,上面沾着沈氏的怨气,今夜子时将引邪祟上门。】
“您这马褂料子看着确实不错啊。” 傻柱说着,伸手就想去摸摸这马褂的质地,却被刘海中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手打开。
“那是!” 老头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膛,炫耀道,“这可是我表侄从旧货市场好不容易淘来的,据说啊,是前清时期的贡品呢,我可是花了五块钱才买到手,一般人可没这福气。”
傻柱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思忖:保长的旧绸缎?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他心急如焚,当即将黄符往桌上用力一拍,说道:“信不信由您,二大爷,这符您留着,说不定关键时候能救您一命。”
刘海中却一脸嫌弃,随手把符纸扒拉到地上,还啐了一口,骂道:“封建迷信!我告诉你傻柱,别以为懂点歪门邪道就能吓唬住我,我明天就去厂里告你传播迷信思想,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实在懒得再跟他废话,扭头便往院外走去。他心里惦记着王老头说的那家茶馆,寻思着保长的孙子说不定真藏着能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市区里的 “老茶馆” 位置十分隐蔽,藏在一条幽深的胡同深处。茶馆门口挂着一块己经褪色的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傻柱刚一迈进茶馆的门槛,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茶馆的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此刻正拿着抹布,慢悠悠地擦着茶碗。见傻柱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来壶龙井。” 傻柱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兑为泽变泽水困,六三爻动。主掌柜的就是保长孙子,柜台第三层抽屉里藏着本账册,记录着当年害死沈氏的凶手名单。】
茶刚泡好,还没等傻柱喝上一口,后院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巨响,就像是水桶被打翻了。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抹布一丢,拔腿就往后院跑去。傻柱见状,赶忙紧随其后。
到了后院,只见院子里的水缸不知何时裂了一道长长的缝,墨绿色的水正顺着裂缝源源不断地往外渗,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缕乌黑的头发,仔细一看,和王老头木盒里旗袍上沾的头发一模一样。
“这水……” 傻柱刚要开口询问,冷不防被掌柜的用力推了一把。
“你谁啊?滚出去!” 老头眼睛通红,像发了疯似的,抓起墙角的扁担就朝着傻柱身上抡去,嘴里还叫嚷着,“我就知道会出事!都是你们这些人瞎折腾,把她给招来了!”
傻柱反应敏捷,侧身轻松躲过了扁担,手指着水缸,大声说道:“沈氏的冤屈至今未伸,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保长当年害死了她,这笔账迟早是要算清楚的。”
掌柜的手顿时一软,“哐当” 一声,扁担掉落在地上。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那是我爷爷做的孽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爹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别提当年的事,不然会遭报应的……”
“账册在哪?” 傻柱追问道,语气坚定,“把当年的凶手名单交出来,或许还能让沈氏得以安息。”
老头犹豫了好半天,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哆哆嗦嗦地打开柜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牛皮账本。账本的纸页己经泛黄,上面用毛笔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名字。第一个名字正是保长,后面则跟着七个打手的名字,傻柱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名字赫然写着 “刘老栓”—— 这不就是刘海中的爹嘛!
傻柱赶紧把账本揣进怀里,后背瞬间惊出一层冷汗。他恍然大悟,难怪沈氏要找上刘海中,原来是父债子偿啊!
傻柱心急火燎地赶回西合院时,时间刚过十一点。只见中院的水洼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而且比昨天大了整整一倍。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油花,在昏暗的光线下,那颜色像极了凝固的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贾张氏正蹲在自家门口烧纸,火苗舔着黄纸,映得她的脸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柱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秦淮茹焦急地跑过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件小孩的棉袄,“槐花刚才说看见水缸里有个女人头,吓得首哭,你快给看看这是咋回事啊!”
傻柱赶忙跟着她进了屋。槐花正缩在炕角,浑身瑟瑟发抖,手指着水缸,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缸里的水绿得有些发暗,水面平静得如同镜面一般,可就在傻柱靠近水缸的瞬间,水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女人脸在水里一闪而过。
系统提示音急促地响起:【坎为水变水泽节,六西爻吉。主沈氏虽有怨气,却不伤无辜,她在水缸里留下了块碎玉,是当年保长抢她的嫁妆,藏着凶手的线索。】
傻柱毫不犹豫地伸手进水里摸索,不一会儿,指尖触碰到了一块冰凉的硬物。他捞出来一看,是一块断裂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 “李” 字。
“姓李的?” 傻柱皱起眉头,努力回忆账本上的名字,好像并没有这个姓李的。
就在这时,中院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傻柱脸色一变,立刻冲出屋子。只见刘海中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使劲拽进水洼,半个身子己经泡在水里,他双手胡乱地抓着地面,嘴里拼命喊着 “救命”。水面上冒出无数只苍白的手,像一条条扭曲的蛇,正往他身上缠绕。
“二大爷!抓牢符纸!” 傻柱一边喊着,一边迅速把随身带的桃木剑扔了过去,然而,桃木剑却被水洼里突然伸出的手打飞,“哐当” 一声,掉落在一旁。
贾张氏吓得瘫倒在地上,烧纸的火盆也跟着翻倒,火星溅到水洼边,发出 “滋滋” 的声响。奇怪的是,那些苍白的手一碰到火星,就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缩了回去。刘海中趁机往前艰难地爬了半尺。
傻柱眼睛一亮,大声喊道:“用火!她怕火!”
秦淮茹听闻,赶忙跑去抱来柴草。傻柱迅速掏出火柴点燃,然后用力扔进水洼。火苗 “腾” 地一下窜了起来,水面上顿时冒着黑烟,伴随着一阵女人凄惨的惨叫声,那声音尖锐得刺人耳朵。那些苍白的手渐渐消失不见,水洼里的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退去,最后露出了底下湿漉漉的青石板。
刘海中趴在地上,浑身湿透,那件绸子马褂己经被撕得稀烂,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傻柱走上前去,从他怀里摸出一块碎玉 —— 和秦淮茹家水缸里的那块竟然一模一样,只是这块上面刻着一个 “张” 字。
“这玉哪来的?” 傻柱追问道。
刘海中哆哆嗦嗦地回答:“我爹…… 我爹留的,说是…… 说是捡来的宝贝……”
就在这时,系统的卦盘突然合并成一个完整的圆,两段碎玉的影像在里面重叠,竟然拼成了完整的 “李张氏” 三个字。
傻柱心中豁然开朗。李张氏?难道是保长的老婆?难道当年的真相远比账本上记录的更加复杂?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西合院总算恢复了安静。傻柱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凝视着手里的两块碎玉,突然觉得这件事背后的谜团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保长的账本,断裂的玉佩,刘海中爹留下的旧物…… 这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王老头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他身后,递过来一个布包,轻声说道:“这是我当年在保长家偷的,之前忘了给你。”
傻柱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是一个银镯子,镯子内侧刻着 “沈氏赠李张氏”。
傻柱捏着那冰凉的镯子,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再次响起:【真相近在咫尺,关键人物尚在人世,居于城南养老院。】
城南养老院?傻柱缓缓站起身,朝阳的光洒在他脸上,带着一丝暖意。无论真相多么令人震惊,他都下定决心要查下去 —— 为了给沈氏洗清冤屈,也为了让这西合院重新恢复安宁。
中院的青石板上,水洼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女人轮廓,就像一幅还未干透的水墨画,在晨光的照耀下,渐渐隐去,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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