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惊变·玉佩祸源·荒庙结盟)
乌云如泼墨压城,暴雨抽打着刑场青石,溅起的不是水花,是血沫。
“午时三刻——斩!”监斩官破锣般的嘶吼被惊雷碾碎。
刽子手鬼头刀高举的刹那,檐角黑影倒坠!斗篷翻卷如垂死蝠翼,金属面具在惨白电光中掠过一抹猩红——那红非漆非釉,似凝涸的血。
“敌袭!!”官兵队长拔刀未半,喉间忽现细如发丝的红线。头颅滚落泥泞时,他圆瞪的眼珠里映出地狱图景:数十道红影自屋顶飞降,雁翎刀划破雨帘,刀锋过处,断肢如刈草纷飞。血混着雨水,在青石凹槽汇成蜿蜒的赤溪。
刑台中央,“影”的金属指爪捏碎碗口粗的木桩。提起死囚衣领时,半截面具脱落,露出囚犯疤痕虬结的嘴角。
“…你迟了…”囚犯气音带笑,齿缝渗黑血。
草垛簌簌剧颤。
杨过蜷在腐草后,指甲抠进湿泥。他看见血衣杀手割断官兵喉咙,刀锋在颈骨上挫出“喀嚓”轻响。胃袋抽搐着上涌酸水,又被少年用拳头顶回喉头。怀中半截玉佩滑落,“嗒”地轻响没入血泥——
一只镶铁皮靴踩住了它。
靴底碾过龙纹玉佩,将“螭吻”的怒目陷进污浊。“影”俯身拾起,金属指套纹路。古朴玉身在雨中泛起幽绿萤光,似活物呼吸。
斗篷猛然转向草垛方向!
“找、到、他。”变调的喉音刮过众人耳膜,如钝刀刮骨,“活捉!”
杨过在窄巷狂奔。粗布衣吸饱雨水,紧贴少年嶙峋的脊梁。肺叶灼痛如吞炭,身后追来摊主的怒骂:“小杂种!还我馒头!”
屋顶瓦片“咔嚓”脆响。
杨过猝然回头——
血衣杀手静立檐角,雨水沿刀尖滴落,在青石上砸出小小的红坑(血水未净)。雁翎刀平举,刀尖正对少年眉心。
破庙里,蛛网悬着水珠摇摇欲坠。陆无双拽着杨过滚进神龛,腐木供桌轰然合拢。
“闭息!”她将香炉灰混着腐草屑撒向门缝。追兵踹门而入的刹那,灰雾漫卷!
“咳…贱人使毒!”杀手挥刀乱劈。杨过胸腔陡然鼓起,喉间迸出癫狂蛙鸣,双掌携腥风推出!气浪掀飞当先两人撞上梁柱,他自己却踉跄跪地,哇地吐出口黑血。
“小叫花,真会惹祸!”
锦衣少女立在倾颓的庙门,裙裾溅满泥点仍不掩华彩。她身侧青衫少年剑出如龙,寒光点碎三把弯刀。
“全真教苍松迎客?”血衣首领惊退半步,“撤!”
红潮退入夜雨。耶律齐收剑归鞘,目光掠过杨过空荡的衣领:“郭大侠夫妇己寻你三月。”
郭芙用绢帕掩鼻,嫌恶地踢开脚边血衣杀手尸体:“为了你这野种,害齐哥哥沾了脏血!”
庙外的槐树上,最后一名哨探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将他那鲜艳的红巾收了起来。仿佛这一抹红色是他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标志,现在,他要将这个标志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随着红巾的消失,他的身影也渐渐融入了那片漆黑的雨幕之中。雨丝如细密的蛛网,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让人难以分辨他的真实位置。他就像一条毒蛇,在雨幕的掩护下,迅速而又无声地缩回了自己的巢穴。
作者“幸剑香织”推荐阅读《血衣劫,神雕前传之少年浪迹》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5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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