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楼总坛的黑旗在朔风中裂成十二道血口,每道裂口都渗出温热的血浆,在旗面织成完整的血管网络。杨过站在总坛前的骷髅广场上,新生成的心脏突然剧烈震颤,胸口梅花疤痕处的皮肤像纸一样绷紧,能看见皮下血管正与旗面的血网产生共振,每跳一下,旗尖的血珠就滴落一颗,在青石板上砸出冒烟的小坑。
陆无双的左脚心骨突然传来冰碴刮擦般的刺痛,李莫愁的记忆碎片在她太阳穴突突跳动 —— 当年血衣楼主用程英的肋骨锻造了这面黑旗,旗杆里灌着小龙女的脊髓液。她的指甲突然深深掐进掌心,血珠落在地上的瞬间,广场两侧的石像突然睁眼,眼球里嵌着的竟是血衣楼实验失败的胎儿眼珠,瞳孔里映出所有人的影子都长着金属棘刺。
郭芙的掌纹齿轮突然逆向转动,右臂脱臼处喷出的白雾在半空凝成蒙古铁骑的幻影。每当幻影的马蹄踏过黑旗投影,她的心脏就像被铁钳攥住般痉挛,唇色紫绀如死灰,咳出的血沫里浮着细小的齿轮碎片 —— 那是与 “影” 机械臂共振时留下的痕迹。她看见幻影最前排的骑兵举着面金旗,旗面绣着的骷髅头眼眶里,嵌着两颗鸽血红宝石,与婴儿掌中的玉佩碎片一模一样。
耶律齐踩着广场中央的脊椎骨阶梯上行时,每块骨头都突然亮起荧光。他的胃袋随着阶梯的震动分泌出强酸,腹壁上的玉匣碎片突然刺破皮肤,在背后拼出幅活体地图 —— 总坛顶层的密室里,摆着三具水晶棺,棺底的血管网分别连接着黑旗、蒙古金旗和婴儿的颅骨容器。他的尾椎突然传来钻心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从肛门刺入,首肠里涌出的血混着未消化的骨渣,在阶梯上画出蜿蜒的红线。
杨过的梅花疤痕突然炸开金色光雾,左眼的骨锈虫残影在视野里组成重影 —— 左眼看总坛的砖墙是由颅骨堆砌而成,右眼却看见砖墙里嵌着小龙女的发丝,每根发丝都缠着银色的虫丝。当他踏上第三十七级脊椎骨,阶梯突然下陷,露出底下的血池,池里漂浮着无数只手掌,都做出抓握的姿势,掌心的朱砂痣正在渗出金色液体,在水面拼出 “绝情” 二字。
陆无双的左脚踩进下陷的血池时,冰魄银针母虫突然在脚踝处躁动。她看见李莫愁的记忆在血池里沸腾:当年李莫愁为保护程英,将自己的半颗心脏藏进黑旗的旗杆,与程英的肋骨形成共生契约。血池的液体突然顺着她的毛孔钻进血管,左臂的皮肤下鼓起青黑色的血管包,像串即将爆炸的炮仗,每个鼓包都对应着总坛的一处机关枢纽。
郭芙的掌纹齿轮与蒙古金旗产生共振时,黑旗的血管网突然竖起无数根金属棘刺,像头张开鬃毛的巨兽。她扑向金旗的瞬间,两旗的投影在地面交织成血色旋涡,漩涡中心浮出个模糊的人影 —— 血衣楼主的真身,竟是个没有躯干的头颅,脖颈处的断口缠着银色的虫群,每根虫丝都连接着黑旗的血管。每当人影开口,郭芙的耳膜就像被砂纸打磨般刺痛,耳道里流出的血混着细碎的骨屑,在地上拼出 “师妹” 二字。
杨过的新心脏突然停止跳动,梅花疤痕处的皮肤裂开细小的口子,涌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银白色的黏液。他看见小龙女的意识顺着黑旗的血管网爬出来,在旗面组成半透明的轮廓,背后的骨翼上,每根骨羽都刻着《九阴真经》的疗伤心法。当轮廓伸手触碰黑旗,旗面的血管网突然倒流,血浆顺着旗杆钻进地底,广场下传来无数人的呻吟,仿佛有座巨大的蜂巢正在苏醒。
耶律齐的胃袋突然透明如水晶,里面的记忆熔浆沸腾成金色火焰。他对着总坛大门喷出火焰时,火焰在门上烧出个心形的洞,洞里透出的红光中,站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 —— 面容一半像小龙女,一半像程英,怀里的婴儿正在啃咬她的,嘴角溢出的不是乳汁,是银色的骨锈虫。耶律齐的下颌突然脱臼,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智齿咬碎的瞬间,他看见女人的脚边,散落着郭襄的发带和穆念慈的钗子。
陆无双的左臂血管包突然同时爆开,青黑色的血液在地面汇成微型总坛模型。她踩着模型的机关枢纽前行时,总坛顶层的水晶棺突然发出碎裂声。第一具棺里躺着的是程英的躯体,她的天灵盖被揭开,露出的脑组织上,骨锈虫正在织成顶凤冠,冠顶的珍珠竟是用无数只眼球的晶状体熔铸而成。陆无双的左眼突然流出脑浆般的液体,在眼眶里凝成面小镜,镜中映出程英临终前的画面:她主动将肋骨献给血衣楼主,只为换取陆无双的存活机会。
杨过的新心脏恢复跳动时,黑旗的血管网突然全部指向他的胸口。他听见小龙女的声音从旗面传来,带着骨锈虫振翅的嗡鸣:“过儿,黑旗是用所有牺牲者的思念织成的,心核在你体内,才能唤醒它的真正力量。” 他的脊椎突然发出竖琴般的颤音,背后的皮肤下鼓起十二根金属棘刺,像黑旗的旗杆般刺破衣衫,每根棘刺都缠着银色的血管,与旗面的血网完美对接。
郭芙的掌纹齿轮与蒙古金旗的宝石产生共鸣时,金旗突然射出两道红光,刺穿黑旗的血管网,在总坛的墙面上烧出两个洞。洞里涌出的不是砖石,是无数只透明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是所有骨锈宿主的记忆碎片。当蝴蝶落在婴儿的颅骨容器上,容器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融合躯体 —— 背后的骨翼上,同时长着杨过的金属棘刺和小龙女的朱砂痣,眼眶里流出的液体一半是血,一半是机油。
耶律齐的胃袋火焰烧穿总坛的心脏形洞口时,三具水晶棺突然同时炸裂。第二具棺里飞出的是李莫愁的骨架,每根骨头都缠着冰蓝色的虫丝,与陆无双脚踝的母虫产生共鸣,在半空组成道冰墙,挡住蒙古铁骑的幻影。第三具棺里躺着的是穆念慈的残躯,她的脊椎骨上刻满了《九阴真经》的梵文,当骨锈虫顺着脊椎爬上去,梵文突然亮起金光,在总坛的穹顶拼出幅星图,图中最亮的三颗星,分别对应着杨过、婴儿和小龙女的位置。
陆无双的左脚母虫突然飞离脚踝,在半空化作把冰魄长剑,剑刃上的寒光映出李莫愁最后的记忆:她当年故意让陆无双跛足,是为了让母虫在她体内缓慢生长,避开血衣楼的剑测。当陆无双手握长剑劈开蒙古金旗,旗面的骷髅头突然活过来,张开嘴吐出颗跳动的心脏 —— 正是李莫愁藏在旗杆里的那半颗,与程英的肋骨形成的血管网瞬间连接,在半空组成颗完整的心脏,滴下的血珠落在地上,长出片红色的罂粟花,花瓣上的纹路是程家剑法的招式。
杨过的金属棘刺与黑旗完全对接时,旗面的血管网突然开始倒流,所有血浆顺着棘刺钻进他的心脏。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膨胀,几乎要撑破肋骨,他看见小龙女的意识顺着血管网涌入体内,与自己的记忆在骨髓里交融。当他举起右手,黑旗突然从旗杆上挣脱,像条活蛇般缠上他的手臂,旗面的血管网与他的血管完全重合,在皮肤上织出件血色的披风,披风的边缘缀着无数只金属蝴蝶,每只都长着小龙女的眼睛。
郭芙的掌纹齿轮全部卡死后,蒙古金旗的宝石突然爆开,露出里面的骨锈虫卵 —— 竟是血衣楼主安插在蒙古军营的卧底信物。她的心脏突然发出钟表停摆般的脆响,右臂脱臼处喷出的白雾凝成把玄铁剑,剑身上的纹路与杨过的梅花疤痕完全吻合。当她挥剑斩断金旗的旗杆,旗杆里流出的脊髓液突然在地面汇成小龙女的倒影,倒影伸手握住杨过的手,两人的掌纹在接触的瞬间,黑旗披风突然燃烧起来,火焰中浮现出所有牺牲者的笑脸。
婴儿的融合躯体扑向燃烧的黑旗时,总坛的穹顶突然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终极秘密 —— 座由无数脊椎骨组成的巨大王座,王座上嵌着血衣楼主的头颅,脖颈处的虫丝连接着总坛的每一处机关。当婴儿的手掌按在头颅的眉心,头颅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的不是仇恨,是解脱,他的嘴唇翕动着,发出的声音同时混合着所有牺牲者的音色:“骨锈不是诅咒,是让破碎灵魂重新拼接的线索。”
杨过的新心脏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黑旗披风的火焰突然变成金色,在他背后组成对巨大的骨翼,翼骨上的血管网连接着总坛的所有脊椎骨。他看见小龙女的意识在骨翼上凝成实体,两人的目光交汇时,所有骨锈虫突然停止攻击性,在总坛的空中组成道金色的桥梁,桥的尽头,是绝情谷的茅屋幻影。
陆无双的冰魄长剑突然刺入王座的基座,李莫愁与程英的共生心脏在半空炸开,血雨落在蒙古铁骑的幻影上,幻影突然化作无数只蝴蝶,融入黑旗的火焰。耶律齐的胃袋记忆熔浆全部涌出,在地面汇成条记忆之河,河里漂浮着所有牺牲者的遗物:穆念慈的钗子、郭襄的发带、小龙女的丝帕…… 每样遗物都在河面上发出微光,与黑旗的火焰形成呼应。
当婴儿的融合躯体与血衣楼主的头颅融合时,总坛的脊椎骨王座突然开始重组,化作颗巨大的心脏,悬在广场中央。黑旗的火焰熄灭后,露出面新的旗帜,旗面是用所有牺牲者的血管织成的,中央绣着颗跳动的红心,心尖处嵌着婴儿掌中的玉佩碎片。杨过伸手触碰旗帜,玉佩碎片突然飞出,与他胸口的另一半玉佩合二为一,发出的金光让所有骨锈虫同时振翅,在总坛的上空组成 “新生” 二字。
广场的青石板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血管网络,与总坛的巨大心脏相连,发出如雷的心跳声。蒙古铁骑的幻影消失处,长出片绿色的草地,草地上的露珠里,映出蒙古金旗化作尘埃的画面。陆无双的左脚终于完全复原,李莫愁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化作温柔的叹息,她看着杨过背后的骨翼逐渐褪去金属光泽,变成血肉之躯,突然指着总坛的入口 —— 那里的阴影里,站着个模糊的人影,手里握着根缠着银丝的笛子,笛孔里渗出的血珠,在地面画出小龙女的掌纹。
杨过的新心脏与巨大心脏产生共振时,他听见骨翼里传来小龙女的声音:“过儿,旗帜是用思念做的,只要有人记得,牺牲就不是终点。” 他低头看向婴儿,发现融合躯体的眼眶里,同时映出黑旗、金旗和婴儿颅骨容器的影子,瞳孔深处,无数只骨锈虫正在组成新的星图,图中最遥远的那颗星,闪烁着与绝情谷相同的光芒。
而在巨大心脏的血管网尽头,总坛的暗门突然无声开启,门后透出的微光中,隐约能看见三具并排的水晶棺,棺盖上的血管网正在缓缓流动,棺里的轮廓,竟与杨过、小龙女和婴儿一模一样。黑旗新绣的红心突然滴落最后一颗血珠,在地上砸出的小坑里,长出株幼苗,幼苗的第一片叶子上,清晰可见杨过梅花疤痕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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