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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归途骨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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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谷口的石碑突然塌陷,露出底下的水晶棺 —— 棺中漂浮的小龙女发丝正在生根,根须穿透棺壁扎进泥土,在地面织出银白色的网。杨过的梅花疤痕突然渗出金色汁液,顺着血管流到手心,与掌心婴儿的梅花印记相触时,棺盖突然裂开细缝,缝中喷出的寒气裹着根发丝钻进他的左眼,玻璃体瞬间结霜,视野里所有景物都覆着层冰晶。

郭芙的玄铁剑在阳光下突然折射出彩虹,剑身上的草原图案里,蒙古铁骑的幻影正在后退。她每走三步,剑鞘就会传来骨骼摩擦的脆响 —— 那是被骨锈寄生过的蒙古兵残留的意识在共鸣。当彩虹的第七道光束落在水晶棺上,棺壁突然映出郭襄的幻影,幻影手里的磁石正在发烫,烫出的焦痕与郭芙掌心的印记形状完全吻合。她的掌纹突然剧烈搏动,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皮下爬动,迫使她跪倒在地,指节抠进泥土的刹那,地面冒出蓝色的血雾,雾中浮现出襄阳城的轮廓。

耶律齐的后背羽毛突然竖起,羽根处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他看见羽毛上的牺牲者名字正在发光,最亮的 “程英” 二字突然脱落,化作片花瓣落在水晶棺上。棺中发丝的根须突然加速生长,缠住花瓣钻进棺底,露出底下的暗格 —— 里面躺着支新的骨笛,笛身上刻着《清心普善咒》的乐谱,笛孔里嵌着的不是金属,是晒干的脑浆,捏碎后散发出樟脑丸的气味。他的胃袋突然收缩如拳,记忆熔浆顺着食道涌上喉头,吐出的液体在地面凝成面镜子,镜中映出自己的脸正在与程英的脸重叠,重叠处的皮肤突然裂开,钻出细小的银色虫丝。

陆无双的左脚指甲在阳光下泛出蓝光,蓝光中浮现出李莫愁的毒经总纲。她走向水晶棺时,左脚新骨突然发出冰裂般的脆响,旧伤空洞里渗出的蓝血在地面拼出半张地图,恰好与郭芙血雾中的襄阳城轮廓互补。冰魄长剑的绿焰突然窜起,剑刃映出棺中发丝正在重组为小龙女的形状,形状的左手握着半块玉佩,与婴儿掌中的碎片严丝合缝。她的声带突然发痒,咳出的血沫里浮着细小的冰晶,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画面:李莫愁当年将冰魄银针植入她脚踝时,针尾藏着的母虫其实是程英的骨髓提炼而成,为的是让两人的血脉形成共生。

杨过的左眼突然流出金色液体,那是被发丝冰晶溶解的记忆残渣。他看见小龙女在血衣楼实验室的最后画面:她将自己的发丝与骨锈母虫的卵鞘编织在一起,藏进水晶棺时,在棺底刻下 “归途即来路” 五个血字。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动,梅花疤痕处的皮肤被顶得透明,能看见心肌表面缠着的银色虫丝正在与骨笛产生共振,每次震颤都让他的指尖渗出金色汗液,在地面画出与笛孔对应的圆点,圆点连成的线路恰好通向襄阳城。

郭芙的掌纹虫动突然停止,掌心印记爆发出蓝光。她抓起暗格里的骨笛时,笛身上的乐谱突然亮起,每个音符都在空气中凝成血色的字:“蒙古铁骑己用骨锈虫卵改造了襄阳城的水源,饮者将成为无意识的傀儡”。玄铁剑突然自动出鞘,剑刃在阳光下泛出红光,映出水晶棺正在龟裂,裂缝里钻出的不是虫丝,是无数根细小的脊椎骨,像水草般在空气中摇曳。她的脚踝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旧伤处的皮肤下鼓起青黑色的血管包,每个鼓包都对应着襄阳城的一处水源,包上的血管纹路正在与骨笛的音符同步跳动。

耶律齐的镜子突然裂开,碎片里渗出的不是玻璃碴,是程英的血液。他看着碎片中的自己与程英重叠处正在长出金属鳞片,突然明白记忆熔浆里的影像 —— 血衣楼主的师妹当年不仅埋下骨锈母巢,还在襄阳城的地下埋下了 “骨锈” 的催化剂,用的是程英的肋骨磨成的粉末。他的后背羽毛突然全部脱落,露出底下的金属棘刺,棘刺尖端的血珠滴在地面,与郭芙的血管包产生共鸣,在地面拼出襄阳城的水源分布图,图中每个红点都在闪烁,像颗颗跳动的心脏。

陆无双的冰魄长剑突然与水晶棺的裂缝产生共鸣,剑刃上的绿焰变成红色。她看见李莫愁的记忆碎片在火焰中燃烧:当年李莫愁为破解骨锈催化剂,将自己的半颗心脏炼化成解毒剂,藏在襄阳城外的古墓里,钥匙就是陆无双左脚的母虫。她的左脚空洞突然涌出蓝血,在空中凝成把钥匙,钥匙的齿牙形状与襄阳城的城门锁孔完全吻合。当蓝血钥匙落在地面,水晶棺突然完全裂开,棺中的小龙女发丝突然全部飞起,在空中组成件血色的披风,披风的边缘缀着无数只眼睛,瞳孔里映出襄阳城百姓正在饮水中毒的画面。

杨过抓起空中的血色披风披在身上,披风的眼睛突然全部睁开,瞳孔里的画面开始变化:饮水中毒的百姓体内正在长出金属棘刺,棘刺的生长速度与骨笛的吹奏频率成正比。新心脏突然在胸腔里翻涌如浪,梅花疤痕处的皮肤裂开细小的口子,涌出的金色汁液在披风上画出《九阴真经》的解毒心法,每个字都化作只金色的蝴蝶,飞向襄阳城的方向。他抱着婴儿吹奏骨笛时,笛音突然变调,原本舒缓的《清心普善咒》变得尖锐刺耳,刺得空气中的脊椎骨水草纷纷断裂,断口处喷出的银色液体在空中组成解毒剂的配方,其中一味主药竟是婴儿掌中的玉佩粉末。

郭芙的血管包突然同时爆开,青黑色的血液在地面汇成条小溪。她踩着小溪的流向冲向谷口时,玄铁剑的红光突然变成绿色,剑刃映出蒙古国师的幻影正在襄阳城头作法,他手中的权杖顶端嵌着颗巨大的骨锈虫卵,虫卵的血管网连接着全城的水源。她的脚踝旧伤突然爆开,露出里面的金属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着骨笛,每当杨过吹奏到某个音符,丝线就会绷紧如琴弦,勒得她的皮肉渗出血珠,血珠落地后突然变成解毒的草药,在地面长成片绿色的草原。

耶律齐的金属棘刺突然全部脱落,露出底下的新皮肤。他跟着解毒草药的指引走向谷口时,记忆熔浆突然全部涌出,在地面汇成条记忆之河,河里漂浮着程英的日记残页:“若骨锈催化剂爆发,可用我的肋骨粉末中和,粉末藏在古墓的石棺下”。他的胃袋突然透明如水晶,里面的记忆碎片正在重组为古墓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的石棺位置,恰好与襄阳城的地心脉络相通。当耶律齐的手掌按在地图上,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密道,密道两侧的墙壁嵌着无数只手掌骨,指节弯曲的方向都指向襄阳城。

陆无双的蓝血钥匙突然化作只蝴蝶,飞出新生谷。她踩着密道的手掌骨前行时,左脚的新骨突然弹出倒钩,勾住墙壁的骨缝,缝里渗出的血珠在地面拼出李莫愁的解毒口诀:“冰魄融骨锈,血心化毒源”。冰魄长剑的红焰突然变成蓝色,剑刃映出古墓的石棺正在震动,棺下的肋骨粉末突然飞出来,在空中组成条蓝色的巨龙,龙首指向襄阳城的方向。她的左眼突然流出脑浆,在眼眶里凝成面小镜,镜中映出自己的脸正在与李莫愁、程英的脸重叠,三张脸同时说出:“解毒需三人同心,骨笛、玄铁剑、冰魄剑缺一不可”。

杨过的血色披风突然全部亮起,披风的眼睛映出襄阳城的城门正在关闭,守城的士兵己经中毒,眼球里爬满银色的虫丝。他抱着婴儿冲出新生谷时,骨笛的解毒音波突然受到干扰,笛身上的乐谱开始褪色,取而代之的是血衣楼的徽记。新心脏突然在胸腔里发出警报般的轰鸣,梅花疤痕处的皮肤被顶得透明,能看见心肌表面缠着的虫丝正在逆向爬行 —— 有新的骨锈宿主正在靠近,而且力量远超之前的所有敌人。

郭芙的玄铁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上的襄阳城地图正在被黑色侵蚀。她回头时,看见新生谷的谷口突然涌出黑色的潮水,潮水里漂浮着无数具尸体,都是之前在气泡中选择重生的骨锈宿主,此刻他们的眼睛里都嵌着红色的宝石,与蒙古金旗里的宝石同款。她的掌纹印记突然剧痛如火烧,印记里的翅膀图案正在脱落,露出底下的血衣楼徽记 —— 原来这些重生者被血衣楼主的残余意识控制了,而控制的媒介,正是郭芙掌心的印记。

耶律齐的密道突然坍塌,墙壁的手掌骨突然全部转向他,指节弯曲如爪。他看见记忆之河的水面正在变黑,程英的日记残页突然全部燃烧,灰烬里浮出个字:“内鬼”。他的胃袋突然剧烈收缩,吐出的记忆熔浆里混着块金属碎片,碎片上刻着血衣楼的徽记,形状与婴儿掌中的玉佩碎片完全吻合。当耶律齐的手指触碰到碎片,碎片突然爆开,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芯片里流出的代码正在重组为张脸 —— 竟是融合意识婴儿的机械眼瞳孔图案。

陆无双的蓝血蝴蝶突然坠落,翅膀被黑色潮水浸湿。她看着冰魄长剑的蓝焰正在熄灭,剑刃映出自己的脸正在与血衣楼主的脸重叠,重叠处的皮肤突然长出金属鳞片。李莫愁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里发出最后的警告:“骨锈的终极秘密是共生,宿主与虫群会逐渐同化,而同化的终点,是成为新的血衣楼主”。她的左脚空洞突然涌出黑色的血液,在空中凝成血衣楼的徽记,徽记的中心,颗新的骨锈虫卵正在孵化,卵壳上的血管网连接着她的心脏,每次跳动都让她的指甲盖泛起尸斑青灰。

杨过抱着婴儿站在黑色潮水前,骨笛的解毒音波与潮水的侵蚀波在空中碰撞,产生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地面炸出无数个深坑。婴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玉佩碎片刺入皮肉,血珠滴落处,地面钻出金色的虫丝,与黑色潮水的银色虫丝在空中交织成网,网中央突然爆出强光,照出个模糊的人影 —— 那人影的手里也拿着支骨笛,笛身上的乐谱是《九阴真经》的禁术,吹奏出的音波正在让所有中毒的襄阳百姓体内的金属棘刺加速生长。

当强光散去,黑色潮水己经漫到脚边。杨过的血色披风突然全部竖起,像只展开羽翼的巨兽护住身后的人。他看着婴儿的机械眼正在亮起红光,突然明白耶律齐吐出的芯片含义 —— 融合意识的婴儿里,不仅有牺牲者的善念,还有血衣楼主的残念。新心脏在胸腔里发出决绝的轰鸣,梅花疤痕处的皮肤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金属心脏,心脏表面刻着的不是解毒心法,是《九阴真经》的最后一页,页边写着西个字:“同归于尽”。

远处的襄阳城传来钟声,那是城门关闭的信号。郭芙的玄铁剑突然插进地面,剑刃周围的黑色潮水正在退去,露出底下的绿色草原 —— 原来剑身上的草原图案不是幻象,是解毒成功后的未来景象。耶律齐的密道突然重新开启,墙壁的手掌骨指向新的方向,那是条通往襄阳城的密道,比之前的更隐蔽。陆无双的冰魄长剑突然重新燃起蓝焰,剑刃映出李莫愁、程英的幻影正在向她点头,她们的手里捧着颗跳动的心脏,那是三人的共生之心。

杨过吹奏骨笛的手指突然加速,笛音变得高亢激昂,血色披风的眼睛全部射出金光,将黑色潮水逼退三尺。他看着婴儿的机械眼红光正在减弱,人类眼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脸,突然明白小龙女说的 “归途即来路”—— 要破解骨锈之劫,必须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骨笛的音波突然在空中组成小龙女的声音:“过儿,襄阳城的地心脉里,藏着能净化一切的骨锈母虫,只有你能唤醒它”。

黑色潮水的深处,突然传来骨笛的应和之音,与杨过的笛音形成诡异的和声。杨过抬头时,看见潮水的尽头站着个熟悉的人影,手里的骨笛正在泛出红光,那人影的脸,竟与融合意识的婴儿一模一样,只是双眼都嵌着红色的宝石。

归途之上,杀机己现。而襄阳城的百姓,还在饮着带毒的水,他们的体内,金属棘刺正在一寸寸刺破皮肤,像等待破土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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