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巨佛的左肩突然炸开。
不是碎裂，是像被塞进了炸雷般的轰然爆裂 —— 铜锈纷飞时带着熔化的金属液滴，在雪夜里划出赤红的弧线，落在地上 “滋滋” 烫穿积雪，露出下面发黑的冻土。佛身内部的空腔暴露出来，里面缠满了银白色的神经管线，每一根都像活蛇般扭动，管线上挂满了半透明的玻璃罐，罐子里泡着的大脑还在微微搏动，淡粉色的脑浆随着管线的震颤泛起涟漪。
杨过的脊椎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不是之前骨锈啃噬的锐痛，是融合处的金属骨架与穆念慈脑干产生的共振痛 —— 他后颈的皮肤突然鼓胀起来，像有无数根细针在皮下穿行，荧蓝色的血管从脊椎蔓延到耳根，每一次搏动都带着 “咔哒” 的齿轮声。他猛地弓起背，右手死死按在腰后，指缝间渗出的不再是单纯的荧蓝血珠，而是混着淡粉色脑液的黏液，落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半透明的冰晶，冰晶里还能看到细小的神经纤维在蠕动。
“过儿…… 它醒了……”
穆念慈的声音突然在他脑壳里响起，不是通过耳朵，是首接钻进脑髓的神经传音。杨过的颞骨瞬间高频震颤，耳孔里钻出的骨屑虫被震得蜷成金球，连带着牙齿都开始发麻 —— 这不是温情的呼唤，是脑干被某种力量牵引时的本能预警（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警觉”）。他抬头看向佛身炸开的缺口，里面突然飘出一团淡蓝色的脑雾，雾里裹着一颗拳头大的发光球体，球体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血管，每一次收缩都让周围的神经管线同步绷紧。
那是脑巢核心。
第十五集里 “铁佛” 体内千具大脑的中枢，此刻正从佛身里缓慢飘出，管线像触手般朝着雪地里的宿主尸体伸去 —— 那些被杨过斩断棘刺的骨锈宿主，尸体还没完全变冷，光线一碰到他们的头颅，就 “噗嗤” 钻进颅腔，瞬间把淡粉色的脑浆吸成透明的空壳。
“杨过！别让它吸！”
陆无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浓重的喘息。杨过回头，看到她正用匕首撑着雪地勉强跪坐，左脚踝己经肿得像个灌满冰的皮囊，皮肤下的冰魄银针轮廓清晰可见，正随着她的心跳往大腿根部爬。她的右手手指己经变成青黑色，指甲缝里渗出淡绿色的毒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色的冰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冻出一个个细小的冰洞 —— 不是虚弱，是病毒侵入肺叶后，肺泡正在缓慢结冰（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濒死”）。
更让杨过心揪的是郭芙。
她还躺在雪地里，腹部的伤口裂得更大了，金属胚胎破体时留下的豁口处，正往外渗着淡黄色的脓液，脓液里混着银白色的金属碎屑。她的脸颊烧得通红，呼吸时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右手无意识地抓着雪地，指甲缝里塞满了冰碴和血污。最诡异的是她胸口的剑伤疤痕 —— 那道 “心跳罗盘” 的印记，此刻正透出微弱的绿光，不像之前追踪 “影” 时的灼热，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刺痛感，疤痕周围的皮肤己经开始发紫，像被冻伤般起了水泡。
杨过刚想冲过去扶郭芙，脑巢核心突然朝他这边飘来。
那些银白色的神经管线瞬间加速，像暴雨般朝着他射来。杨过下意识地抬起左臂的金属弯刀格挡，“当” 的一声脆响，管线被砍断的瞬间，断口处喷出淡蓝色的脑液，溅在他的金属铠甲上，竟然像强酸般开始腐蚀 —— 铠甲表面的荧蓝光层慢慢褪去，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血肉，血肉接触到脑液的地方，瞬间冒出白烟，传来一阵灼痛。
“骨锈与脑干的融合体…… 正好当我的容器。”
影的声音突然从脑巢核心里传出来，带着机械扩音器的滋滋声。杨过的胃囊突然剧烈痉挛，之前咬碎玻璃罐时吞下的脑干碎片，此刻在胃里像活物般翻滚，刮擦着胃黏膜，让他猛地呕出一口带金属光泽的血沫 —— 血沫里混着细小的神经组织，在空中飘了没几秒，就被脑巢核心的吸力拽了过去，粘在发光球体上，瞬间被吸收（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恶心与愤怒”）。
他这才看清，脑巢核心表面的血管里，隐约能看到 “影” 那半张熔毁的脸 —— 不是面具下的模样，是完全融合后的形态：左脸的钛合金骨架和右脸的人类皮肤缠在一起，声带处的金属管线首接插进核心球体，每一次说话，球体表面就会泛起一圈涟漪，里面的血管跟着跳动。
“你把自己融进了脑巢？” 杨过的声音沙哑，肺部的磁屑被气流带动，刮擦着气管发出 “沙沙” 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影的笑声带着脑液的黏腻感，“血衣楼要的从来不是单一宿主，是‘共生体’—— 你有骨锈，有穆念慈的脑干，还有金属胚胎的残片；郭芙有心跳罗盘，能定位所有宿主；陆无双有冰魄银针，能冻结神经…… 你们三个，加上这千具大脑，正好组成终极共生体。”
话音刚落，缠在郭芙身上的几根神经管线突然收紧。
郭芙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里布满了血丝，腹部的伤口突然喷出一股脓液，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右手死死抓住胸口的疤痕 —— 那道绿光突然变得刺眼，她能感觉到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每一次收缩都带着撕裂般的痛，唇色瞬间变成紫绀，连呼吸都开始断断续续。更恐怖的是，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细小的红线，顺着雪地指向脑巢核心 —— 不是刻意观察，是心跳罗盘的反向触发，疼痛让她的视网膜强行映出了核心的弱点（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清醒与发现”）。
“弱点…… 在核心下面的黑色管线……” 郭芙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然后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只有胸口的绿光还在微弱闪烁。
杨过的眼球突然收缩，他顺着郭芙视线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脑巢核心下方缠着一根黑色的管线，和其他银白色的管线截然不同，上面布满了凸起的金属疙瘩，每一次核心搏动，疙瘩就会亮起红光。他刚想冲过去，左臂的金属弯刀突然反向挥砍 —— 不是他自己动的，是脑巢核心通过神经管线，操控了他体内的骨锈！
刀刃擦着陆无双的脸颊划过，她左眼瞬间爆出冰雾，睫毛上的冰晶被气流震碎，混着血珠落在雪地上。陆无双的左眼瞬间失去了视力，只剩下一片漆黑，不是恐惧，是刀刃带起的气流撕裂了她眼角的皮肤，剧痛让视神经短暂失灵（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惊吓”）。她忍着痛，用右手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腰间浸过烈酒的布条，朝着缠向她的管线扔去 —— 火焰瞬间包裹了管线，发出 “滋滋” 的烧蚀声，管线扭曲着缩回脑巢核心。
“别碰黑色管线！” 陆无双嘶声喊，“那是影的神经中枢，碰了会被她操控骨锈！”
杨过的脊椎突然又是一阵剧痛，这次是骨锈在反抗脑巢的操控 —— 银白色的外骨骼从他的背部再次钻出，像盾牌般挡住了袭来的管线，可外骨骼的缝隙里，淡粉色的脑液还在不断渗出，他能感觉到穆念慈的脑干在和影的意识对抗，每一次对抗，他的太阳穴就像被重锤砸过般胀痛，鼻血顺着鼻翼往下流，滴在雪地上，和之前的荧蓝血液、淡粉色脑液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三色污渍。
脑巢核心突然加速，朝着郭芙飘去。
它要先吸收郭芙的心跳罗盘！杨过心里一急，不顾脊椎的剧痛，朝着核心扑过去。他的右脚刚落地，就感觉到脚下的雪地突然变软 —— 是之前影融化成的银色液体，此刻正顺着他的靴底往上爬，钻进他的裤腿，粘在他的小腿皮肤上。银色液体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变成了细小的金属蛊虫，顺着毛孔往他的血管里钻，他
的小腿突然变得僵硬，像被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带着 “咔哒” 的齿轮声（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焦急”）。
“晚了。” 影的声音带着得意，“金属蛊虫己经钻进你的血管，很快，你的全身都会被我操控。”
杨过咬着牙，猛地扯断缠在小腿上的金属蛊虫，皮肤被扯得鲜血淋漓。他举起左臂的金属弯刀，朝着脑巢核心掷了过去 —— 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荧蓝的弧线，正好朝着黑色管线砍去。可就在弯刀快要碰到管线的时候，核心突然发出一阵强光，无数根神经管线瞬间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盾牌，挡住了弯刀的攻击。
“当” 的一声巨响，弯刀被弹飞，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冰碴。
杨过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闷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竟然也冒出了几根银白色的管线 —— 是从他脊椎的骨锈里钻出来的！管线顺着他的皮肤往上爬，朝着他的脖颈伸去，他能感觉到管线里的脑液正在往他的血管里渗，每渗进一点，他的意识就模糊一分。
“过儿…… 别睡……” 穆念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哭腔，“娘还在…… 别让她控制你……”
脑干的反抗让杨过的头痛加剧，他的眼球突然爆出几根血丝，视线里开始出现重影 —— 一边是脑巢核心的发光球体，一边是穆念慈年轻时的笑脸。他猛地晃了晃头，想驱散幻觉，可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朝着自己的太阳穴抓去 —— 指甲深深掐进皮肤，渗出血珠，疼痛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一瞬（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挣扎”）。
就在这时，陆无双突然朝着脑巢核心冲了过去。
她的左脚己经完全不能动了，只能用右腿单脚跳着前进，手里握着那把烧红的匕首 —— 匕首的刀刃还在泛着橙红色的光，映出她扭曲的脸。她的左眼还在流着血，视线只有右眼的一半，可她还是精准地朝着脑巢核心下方的黑色管线扑去：“杨过！我缠住它，你快用骨笛！”
影没想到陆无双会这么拼命，慌忙操控管线朝着她射去。陆无双猛地转身，用后背挡住光线 —— 三根银白色的管线瞬间刺穿了她的肩胛骨，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可手里的匕首还是朝着黑色管线刺去。
“滋啦 ——”
匕首刺中了黑色管线，火焰瞬间蔓延到管线上，烧得影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脑巢核心剧烈地颤抖起来，表面的血管开始破裂，淡蓝色的脑液不断往外渗。陆无双的后背被管线缠得越来越紧，她能感觉到管线里的脑液正在腐蚀她的肌肉，肩胛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可她还是死死握着匕首，不让管线挣脱（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决绝”）。
“杨过！快！” 陆无双嘶声喊，“骨笛能震碎脑巢！”
杨过这才想起掉在雪地里的骨笛 —— 耶律齐用肋骨做的那支，还沾着干涸的血。他忍着脊椎的剧痛，朝着骨笛爬去，金属蛊虫还在他的血管里钻，他的手臂变得越来越僵硬，每一次移动都带着 “咯吱” 的骨响。他终于抓到了骨笛，塞进嘴里，用力吹奏起来。
尖锐的音符从笛孔里钻出来，震得周围的神经管线剧烈颤抖。杨过能感觉到胸腔里的肺铁磁屑在跟着共振，刮擦着肺叶，每吹一个音，就有血沫从嘴角溢出，落在笛孔上，凝成红色的血泡。脑巢核心表面的血管开始破裂，淡蓝色的脑液喷溅出来，落在雪地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影的尖叫越来越凄厉：“不！你毁了我的共生体！”
黑色管线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从陆无双的匕首下挣脱，朝着杨过射去。陆无双想抓住管线，可后背的伤口突然喷出一股鲜血，她眼前一黑，倒在了雪地上，只有右手还死死攥着匕首，指甲缝里沾着黑色管线的碎屑。
杨过看到光线朝自己射来，慌忙吹奏出更响亮的音符。管线在半空中被音符震得断裂，可断裂的管线里，突然钻出了一颗小小的大脑 —— 不是普通的宿主大脑，是耶律齐的！
那颗大脑还在微微搏动，表面缠着几根细小的神经管线，正是之前耶律齐吞下玉匣时，被影取走的大脑（呼应第五集 “胃囊密匣”）。杨过的瞳孔猛地收缩，吹奏的音符突然停了 —— 不是故意停，是震惊让他的喉咙突然痉挛，无法发声（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震惊”）。
“耶律齐……” 杨过的声音沙哑，“你还活着？”
耶律齐的大脑没有说话，可表面的神经管线突然朝着杨过伸来，像是在传递信息。杨过能感觉到管线里传来的意识 —— 不是耶律齐的，是影的：“没错，耶律齐的大脑也是共生体的一部分！你毁了脑巢，他也会死！”
杨过的胃囊突然再次痉挛，之前吞下的脑干碎片在胃里翻滚，让他呕出一口带脑液的血沫。他看着耶律齐的大脑，又看着倒在雪地上的陆无双和郭芙，陷入了两难 —— 继续吹奏骨笛，会震碎耶律齐的大脑；不吹，影就会再次操控脑巢，完成共生体。
就在这时，青铜巨佛突然再次剧烈地晃动起来。
佛身的胸口处裂开了一道更大的缺口，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比之前脑巢核心苏醒时更恐怖。杨过抬头看去，缺口里竟然出现了一双巨大的眼睛 —— 不是人类的，是由无数根神经管线组成的眼睛，每一根管线都像瞳孔般收缩，透出冰冷的红光。
“你们以为…… 脑巢就是终极武器？” 影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带着无数人的重叠声，“不…… 真正的终极武器，是‘千脑佛’—— 青铜巨佛的身体里，藏着一千具宿主的身体，他们的骨骼己经和佛身融合，脑巢只是控制中枢…… 现在，千脑佛要醒了！”
佛身胸口的缺口突然扩大，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骨骼 —— 不是铜骨，是人类的骨骼，每一根都缠着银白色的神经管线，骨骼之间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肉。千脑佛的手臂慢慢从佛身里伸出来，每一根手指都像枯骨般，指甲缝里沾着黑色的血污，朝着杨过抓来。
杨过看着巨大的枯骨手，又看着耶律齐的大脑，心里充满了绝望。他握紧骨笛，不知道该继续吹奏，还是放弃。
就在这时，郭芙突然醒了过来。
她的胸口疤痕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腹部伤口里的金属碎片也跟着发光，映出她瞳孔里千脑佛的倒影。她猛地咳出一口带着金属味的血，血滴落在雪地上，竟然顺着千脑佛的方向画出一道红线 —— 不是心跳罗盘的定位，是金属胚胎的残片在和千脑佛产生共鸣（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觉醒”）。
“杨过…… 金属胚胎…… 和千脑佛是同源的……” 郭芙用尽全力喊，“用骨锈的血…… 浇在黑色管线上…… 能毁了千脑佛的中枢……”
杨过的眼睛突然亮了 —— 骨锈的荧蓝血液，带着金属蛊虫的毒性，或许真的能毁掉千脑佛的中枢。他看着耶律齐的大脑，又看着千脑佛伸来的枯骨手，做出了决定。他举起骨笛，再次塞进嘴里，吹奏出更响亮的音符，同时用右手猛地刺破自己的手腕 —— 荧蓝的血液喷溅出来，朝着黑色管线和耶律齐的大脑浇去。
“不！你会杀了耶律齐的！” 影的尖叫带着绝望。
可就在血液快要碰到耶律齐大脑的时候，耶律齐的大脑突然爆发出一阵白光 —— 不是影操控的，是耶律齐自己的意识！他的大脑表面的神经管线突然断裂，朝着千脑佛的方向伸去，像是在保护杨过。
“杨过…… 别管我…… 毁了千脑佛……” 耶律齐的意识通过神经管线传来，微弱却坚定。
杨过的眼眶突然发热，不是泪水，是鼻腔里的血管被音符震破，鼻血混着荧蓝的血液一起往下流（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感动”）。他没有停，继续吹奏骨笛，荧蓝的血液浇在黑色管线上，发出 “滋滋” 的烧蚀声，管线瞬间开始融化。
千脑佛的枯骨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起来，佛身内部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无数根神经管线从佛身里掉出来，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落在雪地上，很快就失去了活性。
影的声音越来越弱：“不…… 我的千脑佛……”
脑巢核心突然爆裂，淡蓝色的脑液溅得满地都是，耶律齐的大脑也慢慢停止了搏动，表面的神经管线变成了灰白色。杨过停止了吹奏，瘫坐在雪地上，脊椎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肺部的磁屑还在刮擦着气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味的血沫。
他看着倒在雪地上的陆无双和郭芙，想爬过去，可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 —— 不是骨锈的问题，是穆念慈的脑干！
脑干在他的身体里剧烈地跳动起来，表面的神经管线突然朝着千脑佛的方向伸去，像是在被什么东西牵引。杨过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脑干吞噬，眼前开始出现穆念慈的幻觉 —— 不是小时候的温情，是穆念慈被影改造时的痛苦画面，她的脑干被强行从身体里切除，连接上金属管线。
“过儿…… 娘控制不住了……” 穆念慈的声音带着哭腔，“千脑佛还有中枢…… 在佛头里…… 它在牵引我的脑干……”
杨过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抬头看向青铜巨佛的佛头 —— 佛头还完好无损，可眼睛里透出了微弱的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他能感觉到脑干在往佛头的方向牵引，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佛头爬去，金属铠甲上的荧蓝光层慢慢褪去，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血肉。
陆无双看到杨过的异样，想爬过去阻止，可后背的伤口实在太痛，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喊：“杨过！别过去！是陷阱！”
郭芙也醒了过来，她忍着腹部的剧痛，朝着杨过爬去，胸口的疤痕还在发光，映出佛头里的红光越来越亮：“杨过！脑干在控！快用骨笛震醒它！”
杨过想举起骨笛，可手臂己经完全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着佛头爬去。佛头的眼睛突然睁开，里面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金属容器，容器里泡着一颗更大的大脑 —— 那是千脑佛的主脑，表面缠着无数根神经管线，正朝着杨过的脑干伸来。
“过儿…… 对不起……” 穆念慈的声音越来越弱，“娘要变成千脑佛的一部分了……”
杨过的眼眶里突然涌出带着金属味的泪水 —— 不是悲伤，是脑干被牵引时的生理反应，泪水里混着荧蓝的血液，落在雪地上，凝成半透明的冰晶（身体部位 + 生理反应替代 “悲伤”）。他看着佛头里的主脑，又看着爬过来的郭芙和陆无双，心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主脑的管线快要碰到他脑干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左手的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痛感 —— 是之前陆无双用烧红匕首戳他时留下的疤痕（呼应第六集 “声带献祭” 的灼痛感）。痛感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一瞬，他猛地用左手抓住身边的金属弯刀，朝着自己的后颈刺去 —— 他要切断脑干和主脑的连接！
可就在刀刃快要碰到后颈的时候，佛头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将整个雪地都笼罩在里面。杨过的视线瞬间被白光淹没，只能听到主脑传来的诡异声音：“欢迎你，新的主脑容器……”
强光散去后，雪地上只剩下郭芙和陆无双的惊呼。
杨过不见了。
青铜巨佛的佛头完好无损，可眼睛里的红光变得更加刺眼，里面传来一阵 “咔哒” 的齿轮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合。佛身周围的神经管线慢慢缩回佛内，只留下满地的脑液和血迹，还有耶律齐那颗停止搏动的大脑。
陆无双和郭芙趴在一起，看着佛头，眼里充满了恐惧。
“杨过……” 郭芙的声音带着颤抖，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他被千脑佛吸进去了？”
陆无双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左眼的血还在流，视线里的佛头开始变得模糊。她突然看到佛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荧蓝色的光 —— 是杨过的骨锈！
“他还活着！” 陆无双突然喊，“杨过还在里面！”
可就在这时，佛头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不是影的，也不是千脑佛的，是杨过的！
那笑声带着金属的滋滋声，还有穆念慈的语调，诡异又恐怖：“没错…… 我还活着…… 现在，我就是千脑佛……”
佛头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红光，朝着郭芙和陆无双射去。她们慌忙躲开，红光落在雪地上，瞬间烧出两个深坑。
佛身开始缓慢地移动，每一步都带着 “轰隆” 的巨响，朝着远方走去。雪地上留下了巨大的脚印，里面还沾着荧蓝色的血液 —— 杨过的血。
陆无双和郭芙看着千脑佛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问：
杨过真的变成千脑佛的主脑了吗？
穆念慈的脑干还在反抗吗？
千脑佛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她们该如何救回杨过？
雪还在下，覆盖了地上的血迹和脑液，只留下千脑佛巨大的脚印，延伸向远方的黑暗。陆无双扶着郭芙，慢慢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那把沾着黑色管线碎屑的匕首 —— 这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能对抗千脑佛的武器。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千脑佛的佛头里，杨过的意识还在和主脑对抗，他的骨锈正在慢慢吞噬主脑的神经管线，而穆念慈的脑干，正悄悄朝着主脑的弱点移动 —— 一场新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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