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午后,苏暖的工作室里飘着香甜的气息。唐笑笑一边偷吃刚出炉的曲奇,一边喋喋不休地吐槽最近的相亲对象。
“你知道吗?那个牙医居然问我以后打算生几个孩子!第一次见面啊!”唐笑笑翻了个白眼,“我首接说‘先生,我们还没到讨论这个的阶段吧’?”
苏暖忍俊不禁:“然后呢?”
“然后他居然开始分析我的口腔结构,说从牙弓看适合顺产!”唐笑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我借口上厕所就溜了!”
工作室的门铃响起,苏暖擦擦手:“可能是沉舟来了...”
门开处,却是顾言斜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车钥匙:“弟妹,沉舟让我来接你去老宅,他临时有个会议。”
唐笑笑瞬间坐首,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头发:“怎么是你?”
顾言挑眉,走进来自然地从盘中拿起一块饼干:“怎么?唐小姐不欢迎我?”
“岂敢。”唐笑笑假笑,“顾大公子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当司机了?”
“为美女效劳,永远有空。”顾言冲苏暖眨眨眼,然后看向唐笑笑,“特别是两位美女。”
苏暖看着两人之间莫名的火药味,好奇地眨眨眼。她记得上次聚会时,这两人就莫名其妙地怼起来了。
去老宅的路上,顾言开车,苏暖坐在副驾驶,唐笑笑坐在后座。等红灯时,顾言从后视镜看唐笑笑:“唐小姐今天很安静啊?”
唐笑笑立刻反击:“顾先生今天话很多啊?”
苏暖忍不住笑了:“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吵?”
顾言耸肩:“可能唐小姐对我有意见。”
唐笑笑哼了一声:“某些人自恋的毛病该治治了。”
到了老宅,陆老夫人看到三人一起来,笑得意味深长:“言言和笑笑也来啦?真好真好,热闹!”
晚餐时,唐笑笑不小心把红酒洒在了裙子上。她尴尬地起身:“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顾言自然地站起来:“我带你去找张妈要清洁剂。”
两人离开后,陆老夫人对苏暖眨眨眼:“有没有觉得他们很配?”
苏暖惊讶:“奶奶您也发现了?”
陆老夫人神秘地笑:“我看人很准的。言言看起来风流,其实靠谱得很;笑笑看起来泼辣,其实细心又善良。互补!”
此时,洗手间外,顾言靠着墙等唐笑笑。门开时,他递过一个小瓶子:“特效清洁剂,应该能洗掉。”
唐笑笑惊讶:“你哪来的?”
“车上常备。”顾言耸肩,“毕竟经常要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唐笑笑低头处理污渍,发现顾言说的没错,红酒渍很快消失了。她小声说:“谢谢。”
“难得啊,唐小姐也会道谢。”顾言调侃。
唐笑笑立刻炸毛:“我很有礼貌的好吗!”
顾言低笑:“是是是,唐小姐最懂礼数了。”
回餐厅的路上,唐笑笑的高跟鞋不小心卡在了石板缝里。她踉跄一下,被顾言及时扶住。
“小心。”他的声音难得的正经。
唐笑笑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强硬:“放开啦,我能走。”
顾言非但没放,反而蹲下身:“鞋跟卡住了,我帮你。”
他小心地把她的脚从鞋里拿出来,然后仔细地拔出高跟鞋。动作温柔得让唐笑笑有些不适应。
“好了。”顾言起身,把鞋递给她,“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唐笑笑脸红:“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快步往前走,却忘了脚下的路不平。
顾言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看,还是需要我吧?”语气得意。
唐笑笑瞪他,却没甩开他的手。
晚餐后,西人玩桥牌。陆沉舟和苏暖一队,顾言和唐笑笑一队。
“唐小姐,合作愉快。”顾言笑着伸出手。
唐笑笑不情愿地和他击掌:“希望你牌技能比嘴皮子厉害。”
然而事实证明,顾言的牌技确实很好,而唐笑笑的也不差。两人意外地默契,居然连赢了三局。
“哇!我们又赢了!”唐笑笑兴奋地拍手,下意识抱了顾言一下。
瞬间,两人都愣住了。唐笑笑迅速松开,脸涨得通红:“那个...我去拿饮料!”
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顾言唇角微扬。
阳台上,唐笑笑正在平复心跳,顾言跟了过来:“躲我?”
“谁躲你了!”唐笑笑转身,差点撞进他怀里。
顾言扶住她的肩:“小心点。”
月光下,两人的距离很近。唐笑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混合着一点烟草香。
“你抽烟?”她脱口而出。
顾言挑眉:“偶尔。不喜欢?”
“对健康不好。”唐笑笑说完就后悔了——她凭什么管他?
谁知顾言点点头:“那我戒。”
唐笑笑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顾言轻笑,“为我担心?”
“自恋!”唐笑笑推开他,“谁管你抽不抽烟!”
回到室内,陆老夫人正在展示她新养的兰花。唐笑笑凑过去欣赏,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小花盆。
“对不起!”她慌忙去捡,却被碎片划伤了手指。
“别动。”顾言不知从哪里拿出创可贴,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处理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动作轻柔。唐笑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回程车上,唐笑笑睡着了。等红灯时,顾言回头看了一眼,对苏暖说:“后面有毯子,给她盖上吧。”
苏暖惊讶于他的细心,照做了。下车时,唐笑笑醒过来,发现身上的毯子:“谁的?”
“顾言准备的。”苏暖说。
唐笑笑愣了一下,看向驾驶座的顾言。他正和陆沉舟说话,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
第二天,唐笑笑约苏暖喝咖啡,装作不经意地问:“顾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苏暖笑了:“终于对他感兴趣了?”
“才没有!”唐笑笑立刻否认,“就是好奇,他看起来挺花心的。”
苏暖想了想:“其实顾言很重情义。沉舟说过,大学时他为了帮朋友,差点被退学。看起来风流,其实比谁都靠谱。”
唐笑笑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陆氏总裁办公室里,顾言也在“不经意”地打听:“唐笑笑...有男朋友吗?”
陆沉舟抬眼:“怎么?感兴趣?”
顾言耸肩:“随便问问。觉得她挺有趣的,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陆沉舟唇角微扬:“单身。不过提醒你,笑笑是暖暖最好的朋友,别玩你的那套。”
顾言正色道:“我是那种人吗?”
“以前是。”陆沉舟毫不留情。
顾言摸摸鼻子:“人总是会变的。”
一周后,唐笑笑的公司举办慈善晚会。她作为策划人忙得团团转,却在后台发现一份匿名送来的点心礼盒,里面全是她爱吃的口味,还有张卡片:「别饿着,加油。」
她正疑惑,一抬头看见顾言站在不远处,正和主办方交谈。他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回头冲她举了举酒杯。
唐笑笑心里一动,走过去:“点心是你送的?”
顾言装傻:“什么点心?”
“装也没用,”唐笑笑瞪他,“只有你知道我爱吃这些。”
顾言笑了:“好吧,被抓包了。看你忙得没时间吃饭,可怜你。”
“谁要你可怜!”唐笑笑嘴上强硬,心里却有点甜。
晚会进行到一半,唐笑笑的高跟鞋带断了。她正尴尬,顾言变魔术般递来一双平底鞋:“备用的,应该合脚。”
唐笑笑惊讶:“你车上怎么什么都有?”
“经验之谈。”顾言蹲下身,“换上吧,脚都磨红了。”
看着他自然的动作,唐笑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晚会结束后,顾言“顺路”送唐笑笑回家。车上,两人罕见地没有斗嘴。
到楼下时,唐笑笑轻声说:“谢谢你的点心和鞋。”
顾言微笑:“不客气。晚安,笑笑。”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唐小姐”。唐笑笑脸一热,匆匆下车。
看着她的背影,顾言唇角扬起。这时手机响起,是陆沉舟的信息:「怎么样?」 顾言回复:「有点意思。」
而逃回家的唐笑笑,扑到床上给苏暖发信息:「我觉得我可能疯了...今天居然觉得顾言有点帅!」 苏暖秒回:「终于发现了?」 唐笑笑:「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苏暖:「比你知道的早一点~」 唐笑笑:「啊啊啊怎么办!」 苏暖:「顺其自然呗。不过提醒你,顾言其实很纯情的,别欺负人家。」 唐笑笑:「???他纯情?姐你确定说的是顾言?」
而此时,顾言正在翻唐笑笑的朋友圈,保存她某张笑得很甜的照片。他给陆沉舟发信息:「问你太太要点笑笑的喜好清单。」 陆沉舟:「自己问。」 顾言:「怕吓跑她。」 陆沉舟:「原来你也有今天。」
月光下,两段爱情都在悄悄生长。一段己经枝繁叶茂,一段刚刚破土发芽。但无论是哪种,都充满了甜蜜的可能。
而我们的陆总和陆太太,相视一笑,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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