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雨咖啡馆”——顾桐雨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指尖反复在屏幕上划着,搜索着具置。五年没回来,她不确定这家店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巷子里,也不确定周彦南会不会还像当年一样,在吧台后煮着曼特宁。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卷发,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拿起包就往外走——不管换没换地方,今天她都要找到那里,找到重新靠近周彦南的理由。
另一边的别墅里,早上八点的阳光刚爬进卧室,小雨就悄悄起了床。昨天晚饭时周彦南说要带她去咖啡馆,可她早就约好了今天九点的产检,只能趁他还没醒,先去医院,晚点再跟他解释。
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又泛起一阵慌乱: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有怀孕的事,到底该怎么跟他说清楚?
没等她多想,手机提示滴滴司机到了。她咬了咬唇,转身出了别墅大门,坐进车里时,手心还攥出了汗。
医院的消毒水味一飘进鼻子,小雨就忍不住捂住了嘴——胃里一阵翻涌,想去洗手间,刚拐过走廊,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小雨?”
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愣,抬头就看见陆鑫鹏拄着拐杖站在面前,裤腿卷着,脚踝处缠着厚厚的纱布。
“你的脚……”小雨惊讶地睁大眼睛,视线死死盯着他的伤处。
陆鑫鹏这才收回看向她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就是前几天酒喝多了,走路没注意撞的。”他故意把“撞的”两个字说得很轻,可一瘸一拐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小雨的眼眶瞬间红了,心里的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是因为我,对不对?那天你看了我给你发的信息才去喝酒的……”
“这话可不对,”陆鑫鹏打断她,语气带着点调侃,“我这身板,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打球摔得比这重多了,照样爬起来接着打。你可别总把事往自己身上揽,我可担不起。”他嘴上说得轻松,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看着他强装没事的样子,小雨更自责了,吸了吸鼻子说:“待会我给你买饭吧,看你这样也走不了路。”
“好啊,”陆鑫鹏立刻应下来,眼里藏着一丝窃喜——他巴不得能多和小雨待一会儿,“我在206号病房,你忙完了来找我就行。”
小雨点点头,转身往妇产科走,可心里的不安却没散——陆鑫鹏没真正放下她,她就总觉得欠着什么,这份愧疚,恐怕只有等他彻底释怀了,才能真正安心。
产检室里,医生拿着B超单,笑着对小雨说:“胎儿发育得很好,现在是14周,也就是西个月了。身长差不多9到10厘米,体重40多克,己经有初步人形了,头部会相对大一点,西肢也能活动了,心脏、肾脏这些器官也开始发育了。”
小雨盯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轮廓,伸手轻轻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刚才的慌乱和自责一下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暖暖的感觉——这就是做妈妈的幸福吗?她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连呼吸都变得轻柔了。
而此时的206病房里,陆鑫鹏看着窗外,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他在漠河偷拍小雨时的照片。他受伤这事他没告诉任何人,只有他最要好的朋友阿鹏知道。
他一首是个独善其身的人,习惯了把心事藏在心里,就算是受伤、难过,也从不轻易表露——尤其是在小雨面前,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她的负担。
走廊里传来护士的脚步声,陆鑫鹏赶紧把手机收起来,重新摆出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等着小雨来,哪怕只是陪他吃一顿饭,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温暖。
而咖啡馆门口,顾桐雨终于找到了那家熟悉的店面——招牌还是当年的“梧桐雨”,只是装修翻新了,门口贴着招聘启事。她整理了一下大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没看见周彦南的身影,只有一个陌生的店员迎上来:“您好,请问要点什么?”
顾桐雨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嘀咕:周彦南不在?难道他今天没来?
店员是周彦南刚招进来的,她肯定不知道老板的事情
她不知道,此时的周彦南刚醒,发现小雨不在家,正拿着手机着急地给她发信息:“小雨,你去哪了?不是说好一起去咖啡馆吗?”发送成功后,他又拨通了她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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