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桐雨咬着下嘴唇，指尖把丝质床单绞出几道白印，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眼神却怯生生的，像被抓包的偷糖小孩。“我……我昨天晚上在你这睡的。我看你不在家，”她声音发颤，故意顿了顿，偷偷瞄着周彦南的脸色，“我想着等你回来我就走，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话半真半假，却是精心设计的谎言。她算准了周彦南会相信，又摸透了他对小雨的执念，才敢用栀子花香和红色睡衣赌一把。
周彦南皱着眉，差点把顾桐雨当成小雨。想想是不是太荒唐了？他抓起床上的被子往她身上裹，把那片惹火的肌肤遮得严严实实。“胡闹！”他声音里带着未消的沙哑，更多的是慌乱，“男女有别，你不懂吗？要是被小雨知道……”话刚出口他就顿住了——小雨己经走了，还是他亲口把她赶走的，走的时候应该恨他吧？他都没有听她解释，只要牵扯陆鑫鹏，他就像炸了毛；再加上那份报告，不得不让他火冒三丈；又联想到他们独处这么多天，怎能控制心中怒火？有的时候冷静下来，也会反思：想想自己把人家赶走，却又想去偷看，这不刚从清风别墅回来，身上的寒意还没散尽，感觉自己就像个疯子，一会想通，一会又想不通。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疼。顾桐雨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里的松动，连忙往前凑了凑，肩膀轻轻蹭着他的胳膊，声音软得像棉花：“彦南，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小雨，可我……我就是忍不住想对你好。”她仰起脸，眼里闪着水光，“这几天看着你不吃不喝，天天喝酒，我真的心疼。我不敢奢求什么，就想陪着你，让你别这么难受。”
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尽，氤氲在卧室里，栀子花香混着淡淡的酒气，把空气搅得格外暧昧。周彦南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眼不敢看她。他承认，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有酒精的作用，也有对小雨的思念作祟，可眼前的人是顾桐雨，不是小雨。
“你先把衣服穿上回房间。”他站起身，往门口走了两步，背对着她说。
顾桐雨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却没再纠缠。她知道，今天能走到这一步己经不容易，逼得太紧反而会引起反感。她乖乖拿起一旁的睡衣，慢悠悠地穿好，嘴上却轻声说：“彦南，不管你信不信，我做这些都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真的很喜欢你。”
说完，她故意半个香肩，走到周彦南背后圈住他。她的体温烫得周彦南连忙想推开，却碰到那团软绵绵，耳尖瞬间泛红，踉跄往前走了几步赶紧躲开。
周彦南别过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略显局促的呼吸声。顾桐雨看着周彦南的背影，手指攥紧裙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知道，只要种下这颗种子，总有一天会发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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