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五章：暗流蚀心，凤泣残梦**
黑水河两岸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只有呼啸的寒风卷着未尽的血腥味，以及两岸工事后方传来的、沉闷的金铁交鸣与能量嗡鸣，预示着这平静之下酝酿着何等恐怖的风暴。
北岸，狼牙口地下掩体。
林风盘膝坐在能量导管交汇的核心节点旁，双目微阖。澎湃的地脉能量透过金属壁障，丝丝缕缕涌入他体内，被【能量调和】能力迅速转化为精纯的混沌之力，修复着身体的细微损伤，补充着近乎枯竭的能量储备。方才那场血腥鏖战，看似他占据绝对上风，实则对精神和能量的负荷极大。
【能量单元：1020/？？？（缓慢恢复）】
【劣质金属碎料：7550】
【悲鸣值：16000】
资源在回升，尤其是悲鸣值，南岸大军那浓郁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最甜美的养料，源源不断跨越河面，被他吞噬。
他缓缓睁开眼，异色瞳中光芒流转，疲惫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冰冷与算计。
“武明月……这会儿应该正在砸东西吧？”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意。通过幽魂那断续传来的、南岸大营压抑的混乱与哭嚎，他能清晰地想象出那个女人此刻的暴怒与无助。
光是想象，就让他心情愉悦。
但愉悦归愉悦，他从不轻敌。狗急跳墙，兔急咬人，更何况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凤凰。她接下来，必然会有更疯狂的反扑。
“工蜂。纳米虫群（南岸）活动报告。”他意识链接。
反馈传来：纳米虫群己成功渗透至九凰大营深处数个粮草囤积点，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啃噬着麻袋底部，制造细微的渗漏，并分泌一种促进霉变的物质。同时，部分虫群己潜伏至军械库附近，但那里有强大的能量结界守护，难以深入。
“做得隐蔽点，别急着啃穿，让他们的粮食慢慢烂掉就行。”林风指示道，“军械库暂时别动，打草惊蛇。”
他又链接上高空侦查蜂。俯瞰视野中，九凰大营后方，数支打着不同旗号、装备明显更加精良、甚至带着古老沧桑气息的队伍，正在陆续抵达，并入主营。其中几辆被厚重黑布覆盖的、需要数十头巨牛拖拽的庞然大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哦？终于舍得把压箱底的老古董搬出来了？”林风眼神微凝，“有点意思。”
他并不慌乱，反而更加兴奋。对手底牌越多，碾碎起来才越有成就感。
“撼地者维护情况？”
“主体结构完好，能量传输管道轻微过载，正在更换。裂地脉冲炮充能核心冷却中，预计还需六个时辰可再次满负荷运转。”工蜂反馈。
“加快速度。老子等着听响呢。”林风吩咐完，目光再次投向南方，那双眸子仿佛穿透了层层营帐，看到了凤辇中那个备受煎熬的女人。
“光挨打不还手，可不是老子的风格。”他喃喃着，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带着精神攻击意味的坏笑，“幽魂。给她再加点料。”
“任务：集中力量，对武明月所在凤辇，进行低强度、持续性精神滋扰。模拟……嗯，就模拟北境寒风呼啸、冰层碎裂、还有……狼群哀嚎的声音。音量不用大，刚好让她睡不着觉就行。再偶尔给她脑海里闪回一下老子那台撼地者开炮的画面。”
他要让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时刻笼罩在失败的阴影和对未知攻击的恐惧之中！从精神上，彻底拖垮她！
……
南岸，九凰中军大营。
凤辇之内，武明月的确快要疯了。
白日的惨败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不断在眼前重现。将士们惨死的画面，那毁灭性的光束，还有林风那嘲讽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强迫自己冷静，处理军务，调集底蕴，但效率极低。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阵阵针扎似的头痛不断袭来。
更让她崩溃的是——自从入夜后，那该死的、无孔不入的寒风呼啸声和冰层碎裂声，就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无论她如何运转凰运，封闭听觉，甚至让祭司布下静心结界，都毫无作用！
那声音仿佛首接响在她的脑海里！冰冷，刺耳，带着浓浓的恶意！
还有那偶尔一闪而过的、撼地者炮口充能的恐怖画面，每次都让她心脏骤停，惊出一身冷汗！
“滚开！都给本宫滚开！”她猛地将案几上的奏折和茶杯全部扫落在地，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披头散发，眼圈乌黑，哪还有半分女帝的威仪，更像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妇。
辇外守卫的侍卫和宫女吓得瑟瑟发抖，无人敢靠近。
“陛下……您……您又做噩梦了吗？”心腹女官壮着胆子，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声音发颤。
“噩梦？不！不是梦！”武明月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眼神惊恐而涣散，“你听！你听那风声！还有冰碎的声音！他……他就在外面！他一首在笑话本宫！笑话本宫！”
女官什么也没听到，只感到陛下手腕冰凉，抖得厉害，心中骇然至极：“陛下……外面……外面没有声音啊……是您太累了……”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武明月一把推开她，汤汁洒了一地，“他没死！他成了魔鬼！他从北境的冰窟里爬回来找本宫报仇了！报仇！！”
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泪水混合着冷汗滑落，冲花了精致的妆容。
巨大的压力、惨重的失败、再加上林风通过幽魂实施的、持续不断的精神折磨，终于让这位一向高傲冷酷的女帝，心理防线开始出现裂痕。
女官看着陛下这副模样，心疼又恐惧，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垂泪。
就在这时，辇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很快，一名将领在门外沉声汇报：“陛下，后方急报！……我们多处粮仓……发现粮食大面积霉变，原因不明……军械库附近发现诡异虫蛀痕迹，但未丢失物品……”
又一个坏消息！
武明月听着汇报，身体晃了晃，脸色灰败，喃喃道：“是他……一定又是他……他无所不能……他是魔鬼……”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传令……给朕不惜一切代价……明日……明日必须攻过去！必须杀了他！否则……否则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她己经彻底被恐惧和仇恨支配，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
凤辇之外，夜凉如水。
凤辇之内，女帝泣血，心魔丛生。
北岸，林风通过幽魂感知着凤辇内的崩溃与疯狂，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愈发深刻。
“崩溃吧，恐惧吧，挣扎吧……”
“这才哪到哪……”
“武明月，你的噩梦……”
“才刚刚开始。”
他缓缓闭上眼，继续吸收着能量，也吸收着来自南岸的、那甘美的恐惧与绝望。
暗流汹涌，蚀心裂胆。
冰原之上的最终对决尚未爆发，精神层面的战争，己让凤凰折翼，泣于残梦。
作者“一缕清风追追梦”推荐阅读《我能无限暴兵，女帝求我别复仇》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7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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