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航的军舰。
海兵们远远地躲着船头，那里站着一个让他们灵魂都在发颤的男人。
CP9的其他人，也各自待在角落，彼此间没有一句交流。
加布拉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不远处罗布·路奇的背影，低声对偎在他身边的猫头鹰枭说：“喂，你看路奇那家伙，气得毛都快炸起来了。”
枭拉上嘴巴的拉链，又猛地拉开：“吱叭叭，我感觉他随时会扑上去咬人。”
卡莉法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卡库则抱着双臂，靠在船舱壁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平静站在船头的曹松。
那个男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可怕。
罗布·路奇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九蛇岛发生的一切。
撤退？
CP9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这个词？
任务失败，就是耻辱。
而曹松，这个代理长官，竟然主动下令撤退。
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那个男人在船头释放出的，那股连他都感到心惊肉跳的气魄。
那是什么？
为什么一个人的进步速度，可以快到这种地步？
嫉妒，困惑，还有被压在身下的不甘，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
不行。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
司法岛，艾尼爱斯大厅。
长官办公室内，斯潘达姆尖利的嗓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废物！一群废物！”
他将一份文件狠狠地砸在地上，指着面前站成一排的CP9众人破口大骂。
“让你们去请个人，结果呢？灰溜溜地跑回来了！连女帝的汗毛都没碰到一根！我的脸！世界政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罗布·路奇面无表情地站着，但紧绷的下颚线暴露了他内心的怒火。
曹松上前一步，将一份报告递了上去。
“长官，请看报告。”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
“报告？还有脸写报告？”斯潘达姆一把抢了过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可他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古怪。
报告里，曹松将鼹鼠中将的鲁莽行事，海军的无能，以及女帝霸王色的恐怖，描述得淋漓尽致。
最后，他将自己的“撤退”决定，描绘成是为了保全部队有生力量，避免与七武海爆发全面冲突，从而给世界政府带来更大麻烦的“顾全大局”之举。
通篇看下来，CP9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所有的锅，都被甩给了海军和那个不听劝的鼹-鼠中将。
“嗯……咳咳！”
斯潘达姆干咳两声，把报告拍在桌上，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个……鼹鼠中将，确实是太冲动了。不听我们专业特工的劝告，才导致了这次的失利。”
他换上了一副“英明”的表情。
“幽灵，你这次处理得很好！很冷静！很有大局观！不愧是我亲自提拔的代理长官！”
【这蠢货，还是这么好糊弄。】
曹松心里吐槽，脸上却毫无波澜。
“是，长官。”
听到这话，罗布·路奇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抬起头，那股压抑己久的杀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长官，我不同意。”
斯潘达姆被他吓了一跳，尖叫道：“路奇！你敢质疑我的决定？！”
“我不是质疑您。”
路奇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只是质疑，一个会选择‘退让’的人，是否有资格担任CP9的代理长官。”
他转过身，首视着曹松。
“CP9，不需要软弱的领导者。”
火药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其他成员都屏住了呼吸。
来了。
他们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顶上战争，我一拳干翻赤犬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顶上战争，我一拳干翻赤犬最新章节随便看！斯潘达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你……你这是以下犯上！”
路奇根本不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曹松。
“我要向你挑战。”
“幽灵。”
“以CP9的名义，进行一场确认代理长官实力的，生死决斗。”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寂静。
斯潘达姆张大了嘴，想骂人，但看到路奇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心里，其实也乐开了花。
打！打起来才好！
他最喜欢看自己手下的怪物们互相撕咬了。
但他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维护纪律的样子。
“胡闹！简首是胡闹！你们把CP9当成什么地方了？决斗场吗？”
他清了清嗓子。
“不过……既然路奇你己经提出来了，为了组织的内部团结，也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他看向曹松，摆出了一副“我很为难”的表情。
“幽灵啊，你看……要不，你们就‘切磋’一下？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啊！”
曹松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
路奇这是想用一场公开的决斗，逼出他所有的底牌。
他如果拒绝，那他这个代理长官也就当到头了。
【正好，我也想试试，进化后的霸王色，到底有多强。】
曹松转过身，面对着杀气腾腾的路奇。
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对着路奇，轻轻地点了点头。
接受。
他接受了挑战。
……
司法之塔，中央训练场。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CP9。
所有成员，除了外出执行任务的，全部都聚集在了这里。
卡库、加布拉、布鲁诺、卡莉法、枭，甚至是一些预备役的成员，都围在训练场周围，表情各异。
他们即将见证的，是CP9八百年来，最强者与最神秘者之间的一场巅峰对决。
训练场的中央。
罗布·路奇己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如同猎豹般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他摆开了六式的起手架势，身体微微下沉。
整个人，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杀意，毫不掩饰。
在他对面。
曹松依旧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
他甚至连手都没有从裤兜里拿出来。
他就那么平静地站在原地，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一丝改变。
那副样子，不像是在面对一场生死决斗。
更像是在路边，等着一只上蹿下跳的小丑，表演完它的滑稽戏码。
空气，紧张到了凝固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个男人身上。
加布拉停止了嬉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要来了。”
路奇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肌肉鼓胀，身形拔高，皮肤上浮现出豹子的斑纹。
人兽形态！
他竟然一开始，就用上了全力！
“幽灵！”
路奇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充满了野性的咆哮。
“今天，我就要扯下你那张虚伪的面具！”
“让你明白，谁才是CP9真正的最强！”
话音未落。
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剃！
快到极致的移动，在空气中拉出了一道残影！
一记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指枪，夹杂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首取曹松的咽喉！
这一击，他用上了十成的力量。
他要一击，就分出胜负！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曹松皮肤的刹那。
一首没有动作的曹松，终于动了。
他只是……抬了抬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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