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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遗憾之镜

小说: 跨世斩魔行   作者:肆叁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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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之巅的冰晶在三色光盾下簌簌碎裂,凌苍澜与凌砚秋融合的身影悬浮在半空,背后女娲虚影的裙摆仍在散发着柔和的绿光。噬魂魔剑的黑气与玄光剑的蓝光彻底缠结成一股,在两人周身形成了一道旋转的光涡,将天尊残留的怨念碎片尽数卷入其中。

“没想到…… 你们真能做到神魔同体。” 水晶树顶端的黑色裂隙中,天尊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原本疯狂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那些组成天尊真身的黑色丝线开始剧烈抖动,每一根丝线上缠绕的怨念人脸都在嘶吼,仿佛要挣脱丝线的束缚。

凌砚秋低头看向掌心,玄光剑的剑柄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符文与凌苍澜噬魂魔剑上的纹路相互呼应,正源源不断地将两人的力量输送到女娲虚影中。“爹,我们一起冲进去,毁了他的核心!” 凌砚秋的声音坚定,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父亲体内的善念与自己的仁爱灵识正在形成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

凌苍澜点点头,握剑的手紧了紧:“好!千年的等待,今天该有个了结了!”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纵身跃起,女娲虚影的双手向前一推,无数彩色光纹从她掌心涌出,在前方凝成一条通往黑色裂隙的光道。夜琉璃和牧云的残魂立刻跟上,怨离锋与啸山刃在他们手中共鸣,形成一道红光与金光交织的屏障,挡在光道两侧,防止天魔残余势力偷袭。

“拦住他们!” 天尊嘶吼着,黑色丝线在空中快速编织,形成一道又一道黑色屏障,试图阻挡两人的脚步。可这些屏障在女娲虚影的光纹面前不堪一击,彩色光纹所过之处,黑色屏障瞬间碎裂,化作无数怨念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凌砚秋挥动玄光剑,一道蓝色光刃朝着天尊真身斩去,光刃上带着 “仁爱” 的灵识,所过之处,黑色丝线上的怨念人脸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凌苍澜紧随其后,噬魂魔剑的黑气化作一条黑色巨龙,朝着天尊真身扑去,巨龙的鳞片上泛着红光,那是善念与魔气平衡的征兆。

“铛 ——” 光刃与黑色巨龙同时击中天尊真身,黑色丝线剧烈震颤,无数丝线应声断裂,缠绕在丝线上的怨念人脸纷纷脱落,在空中消散。天尊的真身瞬间变得残缺不全,可他却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没用的!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我的核心吗?我的核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话音刚落,天尊的真身突然开始收缩,黑色丝线快速聚合,最终化作一面巨大的黑色镜子,悬浮在黑色裂隙中。镜子的表面光滑如冰,却没有映照出两人的身影,反而映出了无数模糊的画面 —— 那是各个宇宙中未实现的遗憾:有的画面里,孩子在战火中失去父母;有的画面里,恋人在分离后再也没有重逢;有的画面里,英雄在拯救世界后却被世人遗忘……

“这是…… 遗憾之镜?” 凌苍澜脸色骤变,他曾在女娲星槎的壁画上见过关于这面镜子的记载 —— 遗憾之镜是天尊的核心,由无数宇宙的遗憾凝聚而成,只要还有遗憾存在,天尊就永远不会消失。

凌砚秋盯着镜子表面的画面,心中一阵刺痛。他看到了自己的遗憾:画面里,年幼的自己在终南山等待父亲归来,却始终没有等到;画面里,自己在北平画摊前与父亲擦肩而过,却没能认出他;画面里,自己在天津卫与父亲并肩作战,却因为误会而产生隔阂…… 这些遗憾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遗憾!” 天尊的声音从镜子中传来,带着一丝嘲讽,“凌砚秋,你是不是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认出你父亲,后悔没有和他好好相处?只要你愿意放弃抵抗,我就能帮你实现这些遗憾,让你回到过去,重新选择!”

镜子表面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映出了终南山的场景:年幼的凌砚秋正在练剑,凌苍澜站在他身边,耐心地指导他。画面里的凌苍澜没有被魔气侵蚀,没有分裂出邪帝人格,父子两人相依为命,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你看,只要你愿意,这样的生活唾手可得。” 天尊的声音充满诱惑,“只要你献出玄光剑的灵识,我就能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凌砚秋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镜子中的画面,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望 —— 他多么希望这样的生活能成为现实,多么希望父亲能一首陪伴在自己身边。

“砚秋,别被他迷惑!” 凌苍澜立刻察觉到儿子的异常,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凌砚秋的手腕,“这些都只是幻象!遗憾是生命的一部分,正是因为有遗憾,我们才会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果你真的回到过去,改变了历史,那现在的我们,现在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凌苍澜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迷茫中的凌砚秋。他看着镜子中的画面,心中的渴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他想起了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仁爱非软弱,是面对困境时的坚守。” 他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从终南山的等待,到北平的寻找,再到天津卫的并肩作战,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神兵主人,让他明白了守护的意义。

“你说得对,爹。” 凌砚秋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这些遗憾虽然痛苦,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是因为有这些遗憾,我才会更加珍惜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才会更加坚定地守护这个世界。”

他举起玄光剑,剑身上的蓝光暴涨,带着 “仁爱” 的灵识,朝着遗憾之镜斩去:“天尊,你以为这些遗憾能困住我吗?你错了!遗憾不是我的弱点,而是我前进的动力!”

“不!” 天尊的声音充满愤怒,遗憾之镜表面的画面剧烈晃动,无数黑色丝线从镜子中涌出,朝着凌砚秋扑来。凌苍澜立刻挥动噬魂魔剑,黑气化作一道屏障,挡在凌砚秋身前,将黑色丝线尽数斩断。

“砚秋,趁现在!” 凌苍澜嘶吼着,将体内所有的力量注入噬魂魔剑,黑气化作一把巨大的黑色光剑,朝着遗憾之镜劈去,“用我们的力量,一起打破这面镜子!”

凌砚秋点点头,玄光剑的蓝光与噬魂魔剑的黑气再次交织,形成一道三色光剑,朝着遗憾之镜斩去。三色光剑上带着 “仁爱” 与 “勇武” 的灵识,还带着女娲虚影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在剧烈震颤。

“铛 ——” 三色光剑击中遗憾之镜,镜子表面立刻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裂痕中涌出无数怨念碎片,在空中消散。天尊的声音充满痛苦:“不!我的核心!你们不能毁掉它!”

镜子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大,无数画面开始破碎,那些未实现的遗憾正在逐渐消失。凌砚秋能感觉到,天尊的力量正在快速减弱,遗憾之镜的表面开始变得暗淡。

“成功了!我们快要打破它了!” 凌砚秋心中一阵喜悦,他加大了力量的输出,玄光剑的蓝光越来越亮。

可就在这时,遗憾之镜的表面突然闪过一道红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镜子中浮现 —— 那是苏语棠!苏语棠的身影模糊不清,她朝着凌砚秋伸出手,眼中满是悲伤:“砚秋,救我…… 我还在等着你,等着你和我一起回北平画摊……”

凌砚秋的动作瞬间停滞,心中一阵剧痛。他看着苏语棠的身影,想起了她为了救父亲而献祭自己的场景,想起了她在北平画摊前对自己的微笑,想起了她在天津卫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时光…… 这些记忆像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砚秋,别停下!那是幻象!” 凌苍澜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他伸出手,想要唤醒儿子,可己经来不及了。遗憾之镜表面的裂痕突然开始愈合,黑色丝线重新从镜子中涌出,朝着两人扑来。

天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得意:“凌砚秋,你还是无法摆脱遗憾的束缚!苏语棠是你的遗憾,只要这个遗憾还在,我的核心就永远不会被毁掉!”

黑色丝线瞬间缠住了两人的身体,将他们紧紧束缚住。凌砚秋挣扎着,想要挣脱丝线的束缚,可丝线却越缠越紧,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

凌苍澜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心中满是焦急。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两人都会被天尊的怨念吞噬。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砚秋,听我说!我有办法打破这面镜子,但需要你的帮助!”

凌砚秋抬起头,看向父亲:“爹,什么办法?只要能打破这面镜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凌苍澜握紧噬魂魔剑,剑身上的红光越来越亮:“我的体内还残留着凤髓玉的力量,凤髓玉能净化一切怨念。我可以将凤髓玉的力量注入你的玄光剑中,让玄光剑进化成更强的形态,这样就能彻底打破遗憾之镜。但这样做,我的力量会彻底耗尽,可能……”

“爹,不要!” 凌砚秋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摇着头,眼中满是泪水,“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们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没有时间了!” 凌苍澜打断了儿子的话,他的眼神坚定,“砚秋,你记住,守护这个世界,守护你,是我作为父亲的责任。只要你能好好地活下去,继续守护这个世界,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话音刚落,凌苍澜突然将噬魂魔剑插入自己的胸口,鲜血瞬间涌出。他握住凌砚秋的手,将玄光剑的剑柄按在自己的胸口:“快!吸收凤髓玉的力量!”

凌砚秋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他闭上眼睛,开始吸收凤髓玉的力量。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父亲的胸口涌入玄光剑中,剑身上的蓝光开始变得耀眼,还泛着一层温润的红光 —— 那是凤髓玉的力量。

遗憾之镜中的天尊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出一阵愤怒的嘶吼:“不!你们不能这样做!我不会让你们毁掉我的核心!” 无数黑色丝线从镜子中涌出,朝着两人的胸口刺来。

凌苍澜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噬魂魔剑的黑气化作一道屏障,挡在两人身前:“砚秋,快!玄光剑快要进化完成了!”

凌砚秋能感觉到,玄光剑的力量正在快速增强,剑身上的符文开始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轮。他睁开眼睛,举起玄光剑,朝着遗憾之镜斩去:“天尊,这一次,我不会再被遗憾束缚!我会用这把剑,彻底毁掉你的核心!”

玄光剑带着凤髓玉的力量,带着 “仁爱” 与 “勇武” 的灵识,还带着父子两人的决心,朝着遗憾之镜斩去。可就在光剑即将击中镜子的瞬间,遗憾之镜的表面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的闪电,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镜子中冲了出来 —— 那是魔化的铁擎!

魔化的铁擎手持裂地斧,朝着凌砚秋的后背劈来,斧头上带着浓郁的怨念,所过之处,空气都在剧烈震颤。凌苍澜脸色骤变,他想要推开儿子,可身体却被黑色丝线紧紧束缚住,根本无法动弹。

“砚秋,小心!” 凌苍澜嘶吼着,眼中满是绝望。

凌砚秋回头一看,魔化的铁擎己经近在眼前,他根本来不及躲避。裂地斧带着浓郁的怨念,朝着他的后背劈来,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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