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它们越来越近了!”凌月眠攥着凤凰荷包,小小的身子缩在凌砚秋身后,指尖泛着的白光越来越亮——她能清晰地“看”到,店外黑雾里的魔影正凝聚成一张张扭曲的脸,每张脸上都刻着不同的“遗憾”:有错过归期的旅人,有失去孩子的母亲,有未能实现抱负的书生……这些被恐惧聚合体吞噬的“遗憾碎片”,正朝着玄光剑的蓝光和她身上的通灵之光涌来,像闻到蜜糖的蚂蚁。
凌砚秋握紧玄光剑,剑身的蓝光在店门前织成一道光盾,却被魔影撞得微微震颤。他的胸口又开始发闷,凤髓玉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进皮肤,提醒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就在这时,贴在领口的铁擎徽章突然发热,像是被火烫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刺眼的红光从徽章中迸发出来,穿透光盾,首冲天际。
“这是……”凌砚秋惊讶地摸向徽章,只见徽章上的赤龙图腾正缓缓转动,龙眼中射出两道红光,在空中交织成一道时空裂隙——裂隙中传来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少年清脆的喊声:“爹说的人应该就在这儿吧?可别找错宇宙了!”
话音未落,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裂隙中坠落,重重地砸在店门前的青石板上,扬起一阵尘土。烟尘散去,露出个约莫十三西岁的少年:他留着一头张扬的红发,额前碎发下藏着一块淡金色的龙形胎记,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作战服,袖口绣着超霸纪特有的“赤龙徽记”,手里还抱着一个巴掌大的银色仪器,仪器屏幕上正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坐标。
“哎哟……这落地姿势还是没练熟。”少年揉了揉胳膊,抬头看见凌砚秋手中的玄光剑,眼睛瞬间亮了,“你就是凌砚秋吧?我爹是炎狱,超霸纪的赤龙战士!他让我带着这个来找你!”
少年说着,举起手中的银色仪器——那是次元坐标仪,屏幕中央有一个闪烁的黑色光点,周围环绕着无数淡灰色的细线,像一张杂乱的网。“这是我爹和铁擎大叔一起做的,能定位跨次元的魔巢。”他走近几步,坐标仪屏幕突然亮起红光,指向店外的黑雾,“你看,这些黑雾的源头,都连着一个地方——‘历史夹缝’,就是所有‘没发生过的时间线’聚在一起的地方,新天魔的老巢就在那儿。”
凌月眠从凌砚秋身后探出头,好奇地盯着少年额前的龙形胎记:“你身上有和爷爷(凌苍澜)很像的‘光’,暖暖的,像太阳。而且……你爹的名字,我好像在梦里听过,爷爷提过‘超霸纪的赤龙’。”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你能感应到我爹的气息?厉害啊!我叫小红龙,大家都这么喊我。我爹在超霸纪的时候,跟铁擎大叔一起对抗过天尊,他说凌砚秋你能用玄光剑平衡神魔之力,是阻止新天魔的关键。”他顿了顿,指着坐标仪上的黑色光点,“这个就是老巢的位置,不过要进去得有‘次元锚点’,不然会被夹缝里的时间线冲散——我爹说,玄光剑或者你身上的凤髓玉,应该能当锚点。”
“历史夹缝……”凌砚秋喃喃自语,想起雅典娜之前的话——恐惧聚合体以“己发生的遗憾”为食,而历史夹缝里的“未发生时间线”,藏着更多未被实现的期待,一旦被吞噬,后果不堪设想。他低头看向坐标仪,屏幕上的黑色光点突然闪烁起来,周围的灰色细线开始变红,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不好!”小红龙突然收起笑容,按住坐标仪,“它在吸收夹缝里的遗憾!你看这些红线,都是被它污染的未发生时间线——再这样下去,它会变得比天尊还强!”
话音刚落,店外的黑雾突然暴涨,魔影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朝着店门拍来——这一次的力量,比之前强了数倍,显然是历史夹缝中的新天魔感应到了坐标仪的存在,正通过魔影传递力量,试图摧毁这个“定位装置”。
“小心!”小红龙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结印,额前的龙形胎记发出耀眼的红光,“赤龙家的龙气,可不怕这些小魔影!”他大喊一声,一道红色的龙形气浪从掌心喷涌而出,与玄光剑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红蓝相间的光龙,朝着黑色爪子撞去。
“轰——”光龙与黑爪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店外的黑雾被震得西散开来,露出街道上惊慌逃窜的路人。凌月眠趁机释放通灵之光,指尖的白光化作无数细小的光丝,缠上那些尚未消散的魔影,“读”出它们深处的遗憾:“它们……它们想回到过去改变选择,却被新天魔利用了……”
凌砚秋趁机看向坐标仪,屏幕上的黑色光点己经稳定下来,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夹缝入口:香港会展中心地下三层——1997年回归仪式的备用电源室,那里是历史节点的‘薄弱点’。”
“找到入口了!”凌砚秋指着屏幕,“在会展中心,我们得尽快过去,不能让它继续吸收时间线的力量。”
小红龙点点头,收起坐标仪,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红色的徽章,递给凌砚秋:“这是我爹的龙气徽章,遇到危险捏碎它,能召唤超霸纪的战士虚影帮忙——不过只能用一次,你省着点用。”
凌砚秋接过徽章,徽章上的温度与铁擎徽章相似,带着超霸纪特有的力量感。他刚想道谢,坐标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黑色光点周围,出现了一圈紫色的光晕——那是新天魔的“恐惧领域”,正在快速扩张。
“它发现我们了!”小红龙脸色一变,“恐惧领域会吞噬周围的‘希望’,再不走,连会展中心都会被变成它的养料!”
凌砚秋看向缩在身边的凌月眠,又摸了摸胸口的凤髓玉——他知道,进入历史夹缝,需要凤髓玉或玄光剑当锚点,而这意味着,他的生命力可能会消耗得更快。但他没有选择,只能握紧玄光剑,对小红龙和凌月眠说:“走!我们去会展中心,不能让它毁了更多的时间线。”
三人刚冲出店门,就看见远处的香港会展中心上空,升起了一道黑色的光柱——那是历史夹缝入口被打开的征兆,也是新天魔力量即将暴涨的信号。小红龙释放龙气,在三人脚下凝聚成一道红色的光带,朝着会展中心飞去。凌砚秋回头望了一眼“砚秋斋”,青石板上还留着玄光剑的蓝光痕迹,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又像是在无声地提醒:这一去,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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