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出口的阳光被硝烟染灰，降临派的子弹贴着岩石溅起碎石。
山猫半蹲在残骸后，脉冲步枪连发，精准击中两名敌人的头盔。
“快往金属残骸区撤！那里能躲！”他大喊着，又放倒一个冲在前头的敌人。
林风拽着考古专家往侧面翻滚，避开一串扫射，岩石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
王大锤扛起便携护盾，挡在队伍后侧：“妈的！这群人跟疯狗似的！”
护盾被子弹打得“砰砰”响，能量条在头盔显示屏上快速跳动。
考古专家紧紧抱着胸前的防震包——里面是艾诺维数据的载体，脸色发白。
“数据不能丢！”林风一边开枪一边喊，“山猫，找机会打开缺口！”
山猫眼神锐利，扫过降临派的阵型：“右侧三个是火力点，我去端了！”
他猛地起身，借着碎石的掩护快速移动，脉冲步枪的光束不断闪过。
第一个火力点的敌人刚要换弹，就被山猫一枪击穿护甲，倒在地上。
第二个火力点立刻转向，子弹追着山猫的脚步，却全打在空处。
“大锤！掩护我！”山猫翻身躲到一块巨石后，对着通讯器喊。
王大锤立刻将护盾移向右侧，同时扔出一枚烟雾弹，灰色烟雾迅速扩散。
烟雾中，山猫如猎豹般冲出，一枪托砸晕第三个敌人，夺下对方的能量手枪。
“缺口开了！快撤！”山猫挥手，小队立刻跟上，钻进烟雾里。
穿过烟雾，就是之前发现的巨型金属残骸区，交错的支架像天然的屏障。
“分散开！利用支架掩护，别扎堆！”林风下令，自己则贴着一根支架移动。
降临派的人追进烟雾，失去目标，只能对着残骸区胡乱开枪。
山猫绕到残骸另一侧，从背后偷袭，又放倒两个敌人，减缓了追击速度。
“他们人太多了！至少有三十个！”王大锤喘着气，靠在支架上换弹夹。
能源专家扶着支架，脸色苍白：“我的探测器显示，还有两队在包抄我们！”
“包抄？”林风皱眉，打开头盔里的简易地图，“他们想把我们困死在这儿！”
地图上，红色标记正从东西两侧逼近，中间的追击队也在稳步推进。
“往前进基地的路被堵了？”山猫凑过来，看着地图上的红色区域。
“不，还有一条路，穿过前面的陨石坑，能绕到基地后侧。”林风指着北方。
“但陨石坑没掩护，我们会暴露在他们的火力下。”地质专家担忧地说。
“没时间选了！再等下去，我们就被包饺子了！”王大锤扛起护盾，“我来开路！”
林风点头：“山猫断后，大锤在前，专家在中间，保持间距！”
小队立刻行动，王大锤举着护盾走在最前，一步步迈向陨石坑。
刚踏入陨石坑边缘，就有子弹打在护盾上，“铛铛”作响，能量条又掉了一截。
“他们发现我们了！加快速度！”林风喊道，推着考古专家往前跑。
陨石坑底部凹凸不平，布满大小石块，跑起来格外费力，低重力也没帮上忙。
降临派的人追得更紧了，甚至有人扛起了火箭筒，对准陨石坑中央。
“火箭筒！卧倒！”山猫大喊，一把将身边的能源专家扑倒在地。
“轰——”火箭弹落在不远处，碎石飞溅，一块巨石被炸得粉碎。
山猫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灰，脉冲步枪对准火箭筒手，扣下扳机。
光束精准命中，火箭筒手倒在地上，火箭筒“哐当”一声掉在一旁。
“好枪法！”王大锤忍不住喊了一声，继续往前冲。
可没跑几步，前方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东侧的包抄队到了！
“前面也有！我们被夹在中间了！”地质专家惊呼，停下脚步。
林风环顾西周，陨石坑不大，两侧是斜坡，前后都有敌人，确实被包围了。
“怎么办？硬冲肯定不行，他们火力太猛！”王大锤急得跺脚。
考古专家紧紧抱着防震包，声音发颤：“数据……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这句话提醒了林风，数据是重中之重，哪怕牺牲也要保住。
他看向山猫，山猫也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
“风哥，”山猫开口，声音平静，“你们带着数据走，我来殿后。”
“不行！”林风立刻反对，“你一个人怎么挡得住这么多人？”
“我是最好的选择。”山猫拍了拍腰间的手雷，“我熟悉地形，能拖时间。”
“你们从陨石坑西侧的裂缝钻出去，那里有我之前标记的小路，能到基地。”
王大锤红了眼：“要殿后一起殿后！我跟你一起！”
“不行，”山猫摇头，“你得保护他们，你比我更懂设备，万一有故障还得修。”
“我这老骨头，打了这么多年仗，不差这一次。”他笑了笑，带着一丝释然。
林风看着山猫，知道他意己决，再劝也没用，只能咬着牙点头。
“最多十分钟！十分钟后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撤！”林风的声音带着颤抖。
山猫没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向陨石坑南侧，那里是敌人的主攻方向。
“你们快藏进裂缝！我数三声就开火，吸引他们注意力！”
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脉冲步枪的弹夹，又摸了摸手雷，眼神变得锐利。
“一！二！三！”
话音落，山猫猛地起身，脉冲步枪连发，瞬间放倒三个冲在前头的敌人。
“在这里！来抓我啊！”他大喊着，故意暴露自己，往陨石坑中央跑。
降临派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子弹如雨点般朝着山猫飞去。
“快撤！”林风一把抓住考古专家，往西侧的裂缝跑。
王大锤回头看了一眼，山猫正躲在一块巨石后，对着敌人射击，眼眶通红。
裂缝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众人依次钻进去，听着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集。
山猫的脉冲步枪声突然停了，林风的心一紧，刚要回头，就听到一声巨响。
是手雷的声音！
“山猫！”王大锤大喊着要冲出去，被林风死死拉住。
“别去！他是为了让我们走！”林风的声音沙哑，眼眶也红了。
又一声巨响传来，这次是更大的爆炸，可能是山猫引爆了身上的备用能源。
外面的枪声渐渐稀疏，然后彻底停了。
林风靠在裂缝壁上，久久没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提山猫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林风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我们……得继续走。”
“不能让山猫白白牺牲。”
众人默默点头，跟着林风往裂缝深处走，脚步沉重。
裂缝里一片漆黑，只有头盔探照灯的光柱照亮前路，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还有偶尔传来的远处的爆炸声。
他们知道，山猫不在了，那个总是走在最前、为他们警戒的队友，永远留在了陨石坑。
但他们不能停，必须带着山猫用生命保护的数据，回到前进基地，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裂缝的尽头透出微光，那是前进基地的方向。
林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裂缝深处，像是在跟山猫告别。
“走吧，”他说，声音坚定，“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众人跟着他，走出裂缝，朝着前进基地的方向快步走去。
谷神星的风卷起地表的灰尘，像是在为牺牲的战士送行。
远处的遗迹方向，传来隐约的爆炸声，或许是降临派还在搜寻，但他们己经安全了——至少现在。
只是，队伍里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少了那个总是冷静可靠的守护者。
这份空缺，将永远留在每个人的心里，也将成为他们继续前进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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