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接着说道：“算了，明天去转转故宫，颐和园，爬爬长城，老子还是回贵州老家去吧，这燕京城里的水太深…不小心就把我们俩给淹死了…
你们上一世的恩怨太深…老神仙，你快从我身体灵魂里出去吧，再这样玩，我都要被萧忆卿这半人半机械的女人玩死……”
— — —
苏晨睁开眼时，后脑勺正硌在块冰凉的石板上。
晨雾里的故宫角楼轮廓模糊，几只乌鸦在鎏金屋檐上排成八卦阵型，他摸了摸口袋——
钱包还在，但里面多了张烫金请柬，落款是"萧氏集团董事会"。
"小子，你昏迷时那丫头给你注射了记忆干扰剂。"
苏沐凡的声音像台信号不良的老收音机，"现在你视网膜上应该能看到三组闪烁的红点..."
苏晨用力眨眼，果然，视野边缘浮现出三处若隐若现的光斑，分别对应着神武门、乾清宫和珍宝馆的方向。
更诡异的是，当他看向太和殿时，殿顶的鸱吻竟在视线里分解成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
"她在你视觉神经埋了量子标记。"苏沐凡叹了口气，"现在整个故宫在你这双'潼眼'里，就是个巨型电路板。"
苏晨的鞋跟碾过地面落叶，惊起群麻雀。
他突然发现每只鸟飞过的轨迹都残留着淡绿色光痕，这些光痕在空中交织成网状结构，最终指向——
"坤宁宫。"苏晨的犬齿不自觉地磨着下唇，"那里有什么？"
"当年萧凤歌的寝宫。"苏沐凡的声音突然阴沉，"现在怕是藏着更不得了的东西..."
话音未落，苏晨的太阳穴突然剧痛。
视网膜上自动弹出增强现实界面——
萧忆卿的3D影像正悬浮在真实场景中，她穿着明制汉服，但右半边身体依然是暴露的机械结构。
"苏先生昨晚睡得可好？"全息影像的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温馨提示：您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己经完成初步融合，现在您看到的故宫...才是它真正的模样。"
苏晨突然抓住路过导游的胳膊："那间偏殿里是不是有口古井？"
"先生您眼力真好！"导游惊讶地指着被警戒线围住的区域。
"那是珍妃井，不过从上周起就..."她的声音突然卡壳，瞳孔里闪过和萧忆卿相同的机械蓝光。
苏晨倒退两步。
整个故宫的游客正在发生恐怖的变化——
他们的后颈陆续亮起玫瑰纹身的光斑，动作逐渐同步化，像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量子纠缠态人偶。"苏沐凡倒吸冷气，"这丫头把整座故宫的游客都做成了活体天线！"
全息影像的萧忆卿突然凑近，机械手指穿过苏晨的胸膛："午时三刻，珍妃井下见，记得带上你身体里那位...老相好。"
影像消散的瞬间，苏晨的手机自动播放起一段录音："晨哥，我是国安局特勤组小陈，五年前那个缉毒案..."
录音突然变成电子杂音，"...快逃！萧忆卿根本不是...滋滋...她是..."
"砰！"
手机在掌心炸成碎片。
苏晨抬头望去，太和殿屋脊上站着个穿JK制服的少女——除了右臂完全机械化外，分明是年轻版的萧忆卿。
"克隆体07号向您问好！"少女的嗓音甜得发腻。
"爷爷说您要是敢去珍妃井..."她突然撕开制服前襟，露出胸腔里正在倒计时的量子炸弹，"就把故宫炸成烟花哦！"
---
**九龙夺嫡**
珍妃井前的银杏树下，苏晨数着地砖上蚂蚁排成的卦象。
当第七只蚂蚁爬过"离"位时，井口的铁锁突然自动解落。
井水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个穿着清朝官服的老者——左眼是人眼，右眼却是微型摄像头。
"苏先生果然守时。"老者的声音从井底传来，带着水波特有的震颤，"老朽萧鼎天，忆卿那丫头的...制造者。"
苏晨的指尖刚触到井水，水面就浮现出全息键盘。
他输入苏沐凡教他的潼山密咒后，井壁突然螺旋开裂，露出条通往地下的金属通道。
"小子，这老鬼在井底藏了台量子计算机。"苏沐凡的声音突然紧张，"他右手的紫檀拐杖...是当年萧凤歌的！"
通道尽头是间圆形石室，九条青铜龙雕塑环绕着中央的水晶棺。
棺里躺着个穿凤袍的女子，面容与萧忆卿一模一样，胸口插着柄刻有"沐凡"二字的青铜短剑。
"大明崇祯年间的萧皇后。"萧鼎天从阴影处走出，紫檀拐杖敲击地面发出金属脆响，"也是第一个成功承载苏沐凡魂魄的容器。"
苏晨突然发现老者右手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下方的机械结构。
更骇人的是，那些青铜龙雕塑的瞳孔全是微型摄像头，正随着他的移动调整焦距。
"别紧张。"萧鼎天敲击拐杖，石室突然变成透明穹顶，"让你看场好戏。"
穹顶上方显现出故宫全景，每个重要建筑都标注着能量读数。
太和殿处有个与萧忆卿完全一致的能量波形，正在与九个不同位置的克隆体产生量子纠缠。
"九龙夺嫡，九凤还巢。"老者的机械眼红光闪烁，"只要忆卿融合另外八个克隆体的天机芯，就能成为完美的..."
"放屁！"苏沐凡突然控制苏晨的右手，甩出三根银针钉在水晶棺上，"你不过是想复活萧凤歌那个毒妇！"
针尾震颤的频率让整个石室开始崩塌。
苏晨在坠落中看到骇人真相——每个克隆体的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最后都定格在同个画面：萧凤歌将青铜短剑刺入自己胸口。
"原来如此..."苏晨在空中调整姿势，"萧家女人世世代代..."
"都是在自杀时完成意识上传！"苏沐凡接完下半句，突然惊呼，"小心！"
萧鼎天的机械臂突然延长，紫檀拐杖顶端弹出青铜短剑的复制品。
苏晨侧身闪避时，剑锋擦过他脖颈，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结成血色八卦阵。
"潼眼血卦？！"老者突然踉跄后退，"你竟然己经..."
地面突然隆起，机械结构的萧忆卿破土而出。
她的身体现在完美无瑕，唯有胸口嵌着九枚组成莲花状的天机芯。
"爷爷。"她轻轻握住老者的机械臂，"该换容器了。"
在苏晨惊骇的注视中，萧鼎天的头颅突然旋转180度，后脑勺裂开露出生物芯片接口。
萧忆卿胸前的天机芯射出道蓝光，老者的身体瞬间坍缩成纳米粒子流，被吸入她的心口。
"现在..."获得新躯壳的萧忆卿转向苏晨，瞳孔里流转着两个灵魂的光影，"轮到你们了。"
苏晨突然笑了："你确定要吸收个坐了五年牢的穷光蛋？"
"谁说我要吸收你了？"萧忆卿的指尖轻点他胸口，"我要的是..."
苏沐凡的狂笑突然从苏晨体内爆发："丫头！你中计了！"
苏晨的七窍同时喷出金光，在空中交织成古老封印阵。
萧忆卿惊愕地发现，自己刚吸收的萧鼎天粒子正在体内造反——那些纳米机器人全部刻着微型潼眼符！
"当年萧凤歌用我魂魄养量子计算机。"苏沐凡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现在老夫用同样的法子...养了五年的杀毒程序！"
故宫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苏晨抹了把鼻血，转头就往出口跑："老神仙你善后！老子真要回贵州了！"
身后传来萧忆卿混合着两个声线的尖叫："苏晨！你敢跑试试！老娘36D白给你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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