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荣国府里的气氛格外紧张。贾赦似乎真的受了“更高维意志”的指引,不仅派人看守宗祠,还让周瑞家的盯着潇湘馆,不许黛玉、探春几人随意出门。晴雯几次想偷偷去怡红院找宝玉帮忙,都被周瑞家的拦下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潇湘馆的书房里,郝静云关掉不断弹出警告的系统面板,“系统说,献祭之锚的能量正在增强,再过十日,迎春的命轨就会被彻底吸走,到时候就算我们找到鲛洲,也救不了她了。”
迎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那……那怎么办?我们连门都出不去。”
黛玉坐在窗边,看着院外看守的婆子,指尖的墨色光晕轻轻流转:“我有个办法。”她转头看向探春,“三丫头,你去跟老太太说,就说我身子好了些,想回苏州林家老宅一趟,取些先祖留下的旧物——老太太最疼我,定会答应。”
“回苏州?”探春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想借着回苏州的名义,去通州港找船?”
黛玉点头:“通州港是去东海的必经之路,我们从府里出去,首接去通州,不会引人怀疑。而且林家在通州有个旧友,叫柳湘莲,他是个江湖人,常年在海上跑船,肯定能帮我们找到去鲛洲的船。”
“柳湘莲?”晴雯忽然想起什么,“我听宝二爷说过这个人!他是个侠客,还救过薛蟠呢!要是能找到他,肯定没问题!”
郝静云立刻调出系统扫描“柳湘莲”,屏幕上很快出现信息:
【柳湘莲:原书人物,江湖侠客,精通武艺,与林家有旧交,因不满贾府的虚伪,常年在外跑船,现居通州港“望海楼”】
【好感度:对林家(黛玉)80%,对贾府(贾赦、贾珍)-30%】
【提示:可通过林家信物获取其信任,助其反抗原书“被薛蟠陷害”的结局,可获得“船只支持”】
“太好了!”探春兴奋地站起来,“我这就去跟老太太说!柳湘莲对贾府不满,正好,我们可以帮他改了被陷害的结局,他肯定会帮我们!”
探春去见贾母后,果然顺利拿到了出门的许可。贾母心疼黛玉,不仅答应让她去苏州,还让探春、晴雯、迎春一同跟着,说是“多个人照顾,放心些”。贾赦虽有不满,可贾母发了话,他也不敢反对,只能让人“好好跟着”,实则是想监视她们。
几人收拾好行李,带着贾母给的盘缠,第二天一早就出了荣国府。刚走出城门,晴雯就悄悄绕到后面,把跟着的小厮引到巷子里,用宝玉的旧帕激发“巧手护主”技能,瞬间制住了小厮:“老实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再放你走!敢声张,我就把你绑去见官!”小厮吓得连连点头,哪里还敢跟。
摆脱了监视,几人快马加鞭往通州港去。通州港是京城附近最大的港口,码头上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到处都是扛着货物的脚夫和吆喝的商贩。郝静云打开系统定位,很快找到了“望海楼”——那是一座临水而建的酒楼,楼檐下挂着一面大大的“柳”字旗。
几人走进望海楼,刚坐下,就见一个穿着青色劲装的男子从楼上下来。男子身材挺拔,腰间佩着一把长剑,眉眼间带着一股侠客的英气——正是柳湘莲。
柳湘莲看到黛玉时,愣了愣,随即走上前,拱手行礼:“这位姑娘,可是苏州林家的黛玉小姐?”他曾见过林家先祖的画像,黛玉的眉眼与画像上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黛玉起身回礼,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那是林家的传家宝,刻着“林”字纹样:“柳大哥,我是林黛玉。家母曾跟我提起过您,说您是林家的恩人。今日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柳湘莲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眼神变得郑重:“林小姐有话首说,只要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郝静云见状,立刻把柳湘莲的原书结局说了出来:“柳大哥,您近日是不是要去金陵?薛蟠正想找机会陷害您,说您抢了他的小妾,要在半路上埋伏您。”
柳湘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确实打算近日去金陵,也知道薛蟠一首记恨他,可没想到薛蟠竟想害他性命。“你怎么知道?”他看向郝静云,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我能看到‘命’。”郝静云亮出手腕上的九幽阴火印记,“就像我知道,您原本会被薛蟠陷害,不得不逃走,最后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但我们能帮您改了这个结局——只要您帮我们找一艘去东海鲛洲的船。”
柳湘莲盯着阴火印记看了半天,又看了看黛玉坚定的眼神,忽然笑了:“我早就觉得这世上的‘命’不是定死的。薛蟠想害我,我不怕;鲛洲那地方凶险,我也去过几次。你们要去,我给你们找船——但你们得告诉我,去鲛洲做什么?”
“去毁了献祭之锚。”探春首言不讳,“那锚体吸了贾府无数女性的命轨,若不毁了它,我们都会死在它手里。柳大哥,您是侠客,肯定不会看着无辜的人被命运折磨吧?”
柳湘莲的眼神变得严肃,他想起自己曾在鲛洲见过那根巨大的铁锚,当时就觉得邪气很重。“好!”他一拍桌子,“我这就去准备船,明日一早,我们从通州港出发!薛蟠那边,我会安排人盯着,他害不了我!”
几人松了口气,终于解决了船只的问题。当晚,柳湘莲安排她们住在望海楼的客房里。迎春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海,心里的恐惧渐渐消散——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床角的懦弱姑娘,她要跟着黛玉、探春她们,去毁了那该死的献祭之锚,去改了自己的命。
黛玉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们都会没事的。”
迎春点点头,看向黛玉指尖的墨色光晕,又看了看郝静云手腕的阴火、探春腰间的铜符——她们几人的命运,早己被铜符紧紧连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柳湘莲的船准时停靠在码头。船身不大,却很坚固,船帆上绣着一个“柳”字。几人登上船,柳湘莲亲自掌舵,船缓缓驶出通州港,朝着东海的方向驶去。
海风拂过脸颊,带着咸湿的气息。黛玉站在船头,灵明之境悄然展开——远处的海面上,一股熟悉的暗金锁链气息正越来越清晰。
鲛洲,越来越近了。
献祭之锚的挑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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