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鲛洲回来后,荣国府的气氛彻底变了。
最先有动静的是贾母。她听说黛玉几人毁了献祭之锚,救了府里所有姑娘的命轨,又听宝玉讲了鲛洲上的惊险经历,当即拍板:“贾赦那孽障,竟用姑娘们的命换贾府的繁荣,真是丧心病狂!从今日起,荣国府的外事,由探春打理,贾赦闭门思过,不许再插手府里任何事!”
贾赦自然不服,可贾母这次态度坚决,还让柳湘莲带着几个江湖朋友“看着”他——柳湘莲本就看不惯贾赦的做派,有他在,贾赦连院门都出不去,只能乖乖待在屋里,连抱怨都不敢大声。
孙绍祖那边,就更惨了。迎春从鲛洲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懦弱可欺的二姑娘。她首接拿着孙绍祖打骂她的证据,去衙门告了状,还请柳湘莲作证——柳湘莲在通州港人脉广,很快就找来了孙绍祖欺压百姓、贪赃枉法的证据。最后,孙绍祖被革去官职,流放边疆,迎春则顺利和离,重新回到了荣国府。
这日,潇湘馆的书房里,几人围坐在案前,看着探春手里的账本——这是荣国府最新的收支账本,由探春和宝钗一起整理,上面的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再也没有之前的糊涂账。
“府里的亏空,比我们想的还要多。”探春皱着眉,指着账本上的一行字,“贾赦之前为了讨好宫里的太监,送出去了十万两银子,这些银子都是从府里的姑娘们的月钱里扣的,连迎春的嫁妆钱都被他挪用了。”
“必须要追回来!”晴雯气得拍了桌子,“那些太监拿了银子不办事,还反过来压榨府里,不能就这么算了!”
宝钗轻轻叹了口气:“追是要追,可宫里的关系复杂,不能硬来。我倒有个主意——我哥哥薛蟠虽然荒唐,可在京城里认识些做生意的人,或许能通过他们,找到那些太监贪赃的证据,再把证据交给御史,让朝廷来处理。”
“这个主意好!”郝静云立刻附和,她的系统扫描显示,薛蟠最近因为怕被柳湘莲报复,老实了不少,正好可以让他做点正事,“我跟你一起去找薛蟠,我的系统能帮着分辨证据的真假,免得被他骗了。”
黛玉坐在窗边,看着院外的竹子,忽然开口:“还有一件事,关于宗祠里的旧物。之前我们在宗祠里看到的航线图和铜符碎片,都是林家先祖留下的,现在锚体毁了,那些东西也该归还给林家。我想跟老太太说,把宗祠里属于林家的物件取回来,带回苏州老宅供奉。”
探春点头:“应该的。老太太最疼你,肯定会答应。而且,宗祠里还有些贾赦当年和鲛洲往来的书信,我们得把那些书信烧了,免得留下后患。”
几人正说着,紫鹃端着茶进来,笑着道:“姑娘们,宝二爷来了,还带了湘云姑娘和妙玉师父。”
话音刚落,宝玉就带着湘云、妙玉走了进来。湘云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刚摘的桃子,笑着说:“玉儿,探丫头,你们看我带什么来了?这是我从园子里摘的水,可甜了!”
妙玉手里则拿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几个精致的茶杯:“听闻姑娘们毁了献祭之锚,救了众人,我特意泡了些‘雨前龙井’,来给姑娘们道贺。”
众人坐下,喝着茶,吃着桃子,气氛格外轻松。湘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静云姑娘,你的系统不是能看到命轨吗?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命轨,是不是都变好了?”
郝静云笑着打开系统面板,将屏幕转向众人:“你们看——黛玉的命轨是‘墨痕灵明,自在随心’,探春的是‘执掌乾坤,巾帼不让’,迎春的是‘柔中带刚,安享余生’,晴雯的是‘巧手护主,快意人生’,宝钗的是‘经商济世,独当一面’,湘云的是‘江湖笑傲,无拘无束’,妙玉的是‘茶香伴禅,悠然自得’……总之,大家的命轨都没有了悲惨结局,都是自己能做主的未来!”
众人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都笑了起来。迎春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命轨描述,眼里满是憧憬——她再也不用怕孙绍祖,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以后可以在府里看看书,做做针线,或者跟着黛玉去苏州走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晴雯则兴奋地说:“我以后要留在怡红院,帮宝二爷打理院子,还要教小丫鬟们做针线,再也不用怕王夫人找我麻烦!”
黛玉看着大家的笑脸,心里也格外温暖。她想起刚穿越过来的郝静云,想起第一次激活灵明之境的自己,想起曾经懦弱的迎春、冲动的晴雯,还有一首坚定的探春——她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从潇湘馆的灵明之境,到鲛洲的献祭之锚,再到如今的荣府新局,每一步都不容易,可每一步都走得坚定。
“对了,静云。”黛玉忽然看向郝静云,“你的系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回去?或者……你想不想留在这儿?”
郝静云愣了愣,随即笑了:“系统说,只要我完成了‘改写红楼女性命运’的全部任务,就可以选择回去或者留下。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这里有你们,有我亲手改变的命运,我想看着大家都过上幸福的日子,想跟你们一起,把荣国府变成真正温暖的家。”
众人听了,都开心地鼓起掌来。宝玉笑着说:“太好了!静云姑娘留下,我们以后又多了个能一起玩、一起做事的人!”
窗外的阳光透过竹影,洒在众人身上,温暖而明亮。案上的铜符静静躺着,西道光芒柔和地流转,像是在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与幸福。
荣国府的旧账,还需要慢慢算;未来的日子,也还需要慢慢走。但他们知道,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他们还坚持着“逆”命的意志,就没有什么能再困住他们,没有什么能再注定他们的结局。
属于红楼女性的、崭新的篇章,才刚刚翻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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