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实验虽然暂时搁浅,但嬴小政在冯府后院“炼丹”差点引发火灾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再次为咸阳城的吃瓜群众提供了丰富的谈资。
这一次的谣言版本更加离谱:
“听说了吗?冯府仙师又在炼制新仙丹了!据说火光冲天,异象频生!”
“何止!据说仙丹炼成之时,地动山摇,差点把房子都炸了!”
“真的假的?炼的什么仙丹这么厉害?”
“那谁知道?有的说是能点石成金的‘金石丹’,有的说是能让人刀枪不入的‘金刚丹’,还有的说就是上次那‘宝汤’的加强版!”
“啧啧,仙师就是仙师,搞出来的动静都跟咱们不一样!”
于是,“啥都管仙师”的名号后面,又悄悄加了一个“爆破鬼才”的标签。
嬴小政得知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内心独白:点石成金?刀枪不入?我还飞天遁地呢!你们咋不说我炼的是原子弹?!还有没有点科学常识了?!
然而,谣言的力量是巨大的。越传越神乎,甚至连一些方士同行都开始关注他了,有的想来“交流切磋”,有的则心怀嫉妒,暗中诋毁。
西海商行的东家再次敏锐地捕捉到了商机,偷偷找到钱管家,试探着问仙师那“金刚丹”能否也拿出来拍卖?哪怕只有一点粉末也行啊!价格绝对好商量!
内心独白:卖水泥粉末?你们是真不挑啊!
嬴小政严词拒绝,并让钱管家严正声明:那只是在试验一种新型建筑材料,绝非什么仙丹!
可惜,根本没人信。大家都觉得仙师是在低调,怕怀璧其罪。
就在嬴小政被这些谣言搞得焦头烂额之际,之前那位帮他姐姐求洗衣仙露的小仆役,又给他带来了一个新的“商机”。
“仙师仙师!”小仆役兴奋地跑来,“小的姐姐说,用了您的仙露,如今她们浣衣坊成了咸阳最红火的铺子!连宫里不少娘娘的贴身衣物都偷偷送来洗呢!”
“哦?那是好事啊。”嬴小政心不在焉地回道。
“但是!”小仆役话锋一转,“有些料子太过娇贵,即便是仙露,洗多了也难免色泽稍暗。姐姐她们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行。姐姐就想……仙师您连宫里的仙花都能救活,有没有那种……能让衣服颜色保持鲜亮,或者让旧衣翻新的仙法啊?”
内心独白:固色剂?衣物增艳剂?你们是真敢想啊!我这都快成化工研究院了!
嬴小政本想首接拒绝,但忽然想到之前拍卖会的成功和离谱值的诱惑,心思又活络起来。
内心独白:系统,有这种东西吗?
【叮!【衣物固色剂】(仿古瓶装)需70点。】【衣物增艳剂】(仿古瓶装)需80点。】
内心独白:还真有?!价格还不便宜!不过……如果能搞出来,是不是又能拍个好价钱?
他想了想,对那小仆役说:“此事需斟酌。让她们先收集些褪色的边角料送来,我需试验一番。”
小仆役欢天喜地地走了。
嬴小政看着剩下的离谱值,一咬牙,把固色剂和增艳剂各兑了一小瓶。
内心独白:科研经费不足,只能靠卖货回血了!
几天后,小仆役果然偷偷送来一小包各色褪色的布条。嬴小政躲在自己屋里,按照说明书(系统提供)偷偷试验了一番。
效果……只能说有那么一点点?深色布条颜色似乎更沉稳了点,浅色布条看起来也稍微亮了一丢丢?但绝对没有仙露那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内心独白:就这?这效果也敢卖钱?怕不是要砸招牌?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两瓶鸡肋的东西处理掉,钱管家又带来了一个让他更加措手不及的消息。
“小先生,宫里的匠作监大监来了,说是奉了少府令之命,想向您请教一下那‘金刚土’之事。”钱管家表情微妙,“似乎……陛下对您这能‘坚逾磐石’的新材料,很感兴趣。”
嬴小政:“!!!”
内心独白:陛下知道了?!谁传出去的?!哦,好像是我自己跟钱管家说的……但陛下怎么会感兴趣?难道想用来修陵墓?!
他顿时感到压力山大。他那半生不熟、还处于实验室阶段的水泥,怎么可能现在就拿去给秦始皇用?万一修的地宫塌了……他不敢想下去!
“就说……就说还在试验阶段,尚未成功,恐难当大任!”嬴小政赶紧推脱。
钱管家为难道:“小人也是这么回禀的,但那位大监不肯走,说哪怕看看失败的样品也行,回去好交差……”
嬴小政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拿着那块强度不高、还有点掉渣的“水泥砖”去前厅见客。
匠作监大监是个五十多岁、面容精瘦的老头,眼神锐利,一看就是技术型官僚。他仔细查看了那块水泥砖,用手抠了抠,又用指甲划了划,眉头微皱。
“仙师,此物……似乎并无传说中那般坚不可摧?”大监语气带着质疑。
嬴小政赶紧解释:“大监明鉴,此乃初次试验失败之作。煅烧火候、材料比例皆未达最佳,故而有此瑕疵。需反复试验,方能得其精髓。”
大监沉吟片刻,道:“咱家奉命而来,总不能空手而回。仙师可否将此次试验之得失、所需材料、大致流程书写下来,容咱家带回匠作监,令麾下匠人一同参详试验?或许集思广益,能有所成。”
内心独白:想要我的技术资料?还是原始版本?这……
嬴小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相当于把自己的半成品专利交出去了。但对方打着秦始皇的旗号,他又不敢不给。
他只好绞尽脑汁,将那份配方里能说的部分(省略了关键比例和添加剂)写了下来,并着重强调了煅烧温度的重要性和安全问题。
大监拿着那卷写得语焉不详的竹简,似乎不太满意,但也不好强求,只得告辞离去。
送走大监,嬴小政感觉心好累。技术研发太难了,还要应付各方面的觊觎和压力。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天晚上,那个之前来送褪色布条的小仆役,又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脸色惨白:
“仙师!不好了!我姐姐……我姐姐被抓走了!”
嬴小政心里猛地一沉:“怎么回事?慢慢说!”
“是……是宫里来的宦官!说姐姐她们用妖法秽乱宫闱,败坏娘娘们的衣物……把整个浣衣坊的人都抓走了!”小仆役哭喊道。
嬴小政如遭雷击!秽乱宫闱?这罪名可太大了!难道……是那固色剂增艳剂出了问题?!还是……有人故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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