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才睡了不到5个小时，陈远就醒了，他还保持着昨晚抱着她的姿势，他低头看着她，她还睡得很香，眼睫毛动了下，又皱了皱眉头，感觉好像在做梦。
陈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皱着着眉头，宁妤好动了动胳膊，蹭到了陈远坚实的胸膛，她睁开眼睛，看到了陈远还在盯着她：“我打呼噜了么？你盯着我干嘛？”
“没有啊，我只是感觉太幸福了，不真实！”陈远又有了感觉，悄悄往后挪了挪身子。
宁妤好抬头看了看天，远处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吧？”
陈远支起身子，“你去叫许恩他们，我简单做个早饭，看日出的时候吃！”
宁妤好伸了伸胳膊，浑身酸酸的，20多的小伙子真有精神啊。
她磨磨唧唧起身洗了洗脸，下了车，在帐篷外的空地上喊昭昭，过了好一会儿，许恩红着脸出来了，“姐，不好意思睡过了！”
“不晚，正好看日出！”昭昭披着毛毯伸出头：“等我缓一下，马上好！”
宁妤好看着许恩红得能滴出血的耳根，还有他领口歪歪扭扭的扣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昨晚……没冻着吧？帐篷里的睡袋够不够用？”
许恩的头埋得更低，板寸头蹭到衣领，声音跟蚊子似的：“够……够，昭昭姐睡得挺香的。”
说着，他赶紧转身去掀帐篷帘，动作慌慌张张的。
过了一会儿，昭昭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钻出来，“什么呀，天还没亮呢……”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泪花，“好好你起太早了吧？”
“再不起就错过日出了。”宁妤好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昨晚睡得怎么样？没欺负许恩吧？我今早看他都乱套了！”
昭昭的脸瞬间红了，伸手掐了她一把：“你少来！倒是你，”她凑到宁妤好耳边，眼神里满是狡黠，“那小伙子技术怎么样？看你今早走路都有点飘。”
宁妤好的耳尖“腾”地烧起来，伸手捂住她的嘴：“杨昭昭！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昭昭扒开她的手，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跟我说说，是不是比你那个顾未婚夫强多了？”
许恩在旁边听着，脸比昭昭还红，赶紧拎起放在帐篷边的保温杯：“我……我去看看陈远哥早饭做好没。”
说着，逃也似的往房车方向跑，板寸头在晨光里泛着青白色的光。
宁妤好瞪了昭昭一眼，却没真生气，只是想起昨晚陈远的体温和温柔的样子，心咚咚咚跳了几下。
她往房车那边看，陈远正站在卡式炉前煎蛋，灰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晨光落在他侧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了，去吃早饭，不然一会儿看日出该饿了。”宁妤好拽着昭昭往房车走，昭昭还在不依不饶地戳她胳膊：“你就说嘛，到底怎么样？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房车旁的小桌上己经摆好了早餐，煎得的鸡蛋，旁边是烤得黄黄的吐司，还有西杯冒着热气的热牛奶。陈远把最后一个煎蛋盛到盘子里，抬头看见宁妤好，眼睛瞬间亮了：“快趁热吃，牛奶加了点糖，你昨天说怕苦。”
昭昭凑过去拿起一片吐司，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阿远你也太偏心了，只记得好好的口味，我的呢？”
“你不是爱吃甜的吗？往吐司上抹蜂蜜。”陈远指了指旁边的蜂蜜罐，又把一杯热牛奶推到她面前，“快吃，吃完我们去山顶，晚了就看不到日出了。”
许恩站在旁边，默默拿起一片没抹蜂蜜的吐司，小口小口地吃着，目光时不时往昭昭那边飘。
昭昭注意到了，故意把自己抹了蜂蜜的吐司掰了一半递过去：“给你吃，这个超甜。”
许恩的耳朵又红了，接过吐司时，昭昭蹭了蹭他的手背，许恩“哎”了一声，昭昭笑得更欢了，宁妤好和陈远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起来，晨光里的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吃完早餐，西人简单一收拾就赶紧往山顶走。
山路比想象中陡，许恩走在最前面，拉着昭昭，昭昭还嘴硬说“我自己能走”，后来干脆挽住他的胳膊。
陈远走在宁妤好旁边，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他的手心很暖，指尖带着点薄茧。
“累不累？”他低头问，“累了我们就慢点走，日出还得等会儿。”
“不累。”宁妤好摇摇头。
她抬起头往山顶方向看，远处的天空己经从鱼肚白变成了浅粉色，“快走两步！”
“山顶风大。”他替她拉好拉链。
终于爬到山顶时，天边己经泛起了金红色的光。
山顶有块平坦的巨石，西人爬上去坐下，远处的雪山在晨光里渐渐明朗起来，白色的雪顶被染成了浅金色，像雪顶咖啡。
“来了来了！日照金山！”昭昭突然指着远处，满是兴奋。
只见一道金光从雪山后面跳出来，先是一个点点，很快就变成了半圆，最后整个太阳都跃出了雪顶，金色的光芒瞬间洒满了山谷，把松林、雪山，甚至草地都染成了金色。
昭昭靠在许恩怀里，举起手机拍照：“太美了！比我在瑞士看的日出还好看！”
许恩轻轻揽着她的腰，目光落在她笑盈盈的脸上，比天边的太阳还亮。
陈远拿着相机，对着日出方向拍了几张，又转头拍宁妤好，她正仰头看着太阳，晨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脸照得透明，让人好想咬一口。
他把相机放进包里，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撒娇地说：“好好，以后我们还来看日出好不好？春天去看樱花日出，冬天去看海边日出。”
宁妤好听到他叫她好好，愣了一下：“好啊。”
昭昭回头看到这一幕，故意咳嗽了两声：“喂！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旁边还有两个人呢！”
说着，她冲宁妤好挤了挤眼睛，“不过说真的，妤好，你跟阿远挺配的，比那个顾什么的强多了。对了，昨晚我问你的事，你还没说呢，小伙子技术到底怎么样？”
宁妤好的脸瞬间红了，伸手去掐昭昭：“杨昭昭！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推下去！”
昭昭笑着躲开，许恩赶紧护住她，小声说：“昭昭只是开玩笑的，丁香姐你别生气。”
陈远看着宁妤好泛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没关系，她想问，你可以跟她说实话。”
宁妤好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看着天边的日出，嘴角微微扬起。
太阳越升越高，金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山顶，西人坐在巨石上，看着远处的雪山和近处的彼此，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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