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抉择
月光洒在昆仑山的雪地上，映出萧景渊孤寂的身影。他握着水晶球，里面阿阮的笑容清晰可见，可他的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景渊，你来了。"天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景渊连忙收起水晶球，转身行礼："参见天君。"
天君走到他身边，看着远处的雪山，轻声道："明日的祭祀，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萧景渊握紧双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一切就绪。"
天君拍了拍他的肩膀："景渊，你是天界的战神，是众仙的表率。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萧景渊低着头，不敢看天君的眼睛："是，天君。"
天君走后，萧景渊独自站在雪地里，内心天人交战。他想起了阿阮的笑容，想起了他们在桃林里的约定，想起了她被重楼带走时的眼神...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阮死。"他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但我也不能背叛天君，背叛天界。"
他转身走向昆仑山的深处，那里有一座古老的祠堂，供奉着天界历代战神的牌位。或许，他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祠堂里阴暗潮湿，弥漫着香火的味道。萧景渊跪在萧战的牌位前，轻声道："父亲，我该怎么办？"
突然，牌位发出一道金光，萧战的虚影出现在他面前。
"景渊。"萧战的声音低沉，"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
萧景渊抬起头，看着父亲的虚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父亲，阿阮被重楼抓走了，他要我杀了天君，否则就杀了阿阮..."
萧战叹了口气："景渊，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当年，我对不起阿璃，现在，轮到你去偿还了。"
"可我不能背叛天君。"萧景渊说，"我是天界的战神。"
"但你也是一个人，你有七情六欲。"萧战的眼神变得温柔，"景渊，记住，真正的英雄，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而是敢于直面自己内心的人。"
萧景渊愣住了，他看着父亲的虚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父亲..."
萧战笑了笑，身影逐渐消散："去吧，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萧景渊站起身，擦干眼泪，眼神里满是坚定。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与此同时，阿阮在魔族的老巢里，正试图解开父亲身上的铁链。她的手指被铁链磨破了皮，渗出了鲜血，可她却丝毫不在意。
"阿阮，别白费力气了。"父亲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这铁链是用魔界最厉害的玄铁打造的，只有重楼的血才能解开。"
阿阮停了下来，看着父亲身上的伤痕，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父亲，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父亲笑了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傻孩子，能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阿阮，你听我说。重楼的目的不仅仅是颠覆天界，他还想得到上古神器'混沌珠'。那东西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旦被他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阿阮瞳孔骤缩："混沌珠？"
"没错。"父亲说，"混沌珠藏在昆仑山的禁地，只有天君的血才能打开禁地的大门。重楼让萧景渊杀天君，就是为了得到天君的血，打开禁地。"
阿阮心里一惊，她终于明白重楼的阴谋了。她必须尽快通知萧景渊，不能让重楼的阴谋得逞。
"父亲，我知道了。"她站起身，眼神里满是坚定，"我一定会阻止重楼的。"
她走到宫殿的门口，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神力。桃花玉佩在她胸前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将宫殿照得如同白昼。
守在门口的魔兵被金光吸引，纷纷冲了进来。阿阮指尖轻挥，几道金光射出，魔兵纷纷倒地。
她冲出宫殿，朝着昆仑山的方向飞去。她知道，时间不多了。
与此同时，萧景渊正在昆仑山的祭祀现场，准备执行重楼的命令。他握着长剑，看着天君的背影，内心痛苦不已。
"天君..."
他喃喃自语，举起长剑，就要刺下去。
"景渊，住手！"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萧景渊猛地回头，只见阿阮穿着粉色裙裾，飞身朝他扑来。
"阿阮！"他惊呼，扔下长剑，迎了上去。
阿阮扑进他怀里，眼泪夺眶而出："景渊，不要杀天君！重楼的目的是混沌珠！"
萧景渊愣住了："混沌珠？"
阿阮点了点头，将父亲告诉她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萧景渊听完，脸色大变："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重楼的笑声传来："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黑色的盒子，眼神里满是阴狠。
"不过，已经晚了。"
他打开盒子，就要捏碎里面的心脏。
"住手！"阿阮大喊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重楼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被她撞得后退了几步。盒子掉在地上，心脏滚了出来。
萧景渊眼疾手快，捡起心脏，塞进怀里。
重楼怒不可遏，手挥黑剑，一道魔气劈了过来。
萧景渊拉着阿阮，就地一滚，避开了魔气。
"天君，快走！"萧景渊大喊。
天君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重楼想要去追，却被阿阮和萧景渊缠住。三人战在一处，魔气和金光交织在一起，映红了半边天。
阿阮和萧景渊配合默契，逐渐压制住重楼。重楼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想跑？没那么容易！"阿阮大喊一声，指尖射出一道金光，正中重楼的后背。
重楼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却还是逃走了。
萧景渊走到阿阮身边，扶住她："你没事吧？"
阿阮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我没事。"
她看着远处重楼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担忧："他还会回来的..."
萧景渊握紧她的手："不管他来多少次，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两人相视而笑，在雪山的映衬下，他们的笑容格外灿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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