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的光线挣扎着从备用室高处那扇积满灰尘的小窗透进来，在地上投下几道模糊的光斑。空气里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暧昧气息、汗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林阳是被胸口沉甸甸的重量压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苏梦近在咫尺的、带着疲惫睡意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眉头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她整个人几乎都蜷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一条光洁修长的腿还无意识地搭在他身上。
视线下移，林阳的呼吸不由得一窒。苏梦身上那件本就单薄凌乱的运动背心，经过一夜的“折腾”，几乎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晨光微熹中，尤其是那对沉甸甸的E杯，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在他胸膛上挤压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顶端那点嫣红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清晨的微光给她披上一层朦胧的纱，美得惊心动魄，也性感得让他瞬间口干舌燥。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被压得发麻的手臂。
“嗯……”苏梦发出一声不满的嘤咛，眉头蹙得更紧，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西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了几秒。
苏梦那双还带着睡意和迷茫的漂亮眼眸，在看清林阳近在咫尺的脸和他灼热的目光后，瞬间清醒！昨夜那些混乱、羞耻、痛苦又带着某种奇异感受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她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一首红到了耳根和脖颈！她几乎是触电般猛地从林阳怀里弹开，慌乱地拉扯着自己那件几乎形同虚设的背心，试图遮住暴露的春光，眼神躲闪，羞愤欲死。
“我……我……”她语无伦次，昨晚被逼到绝境时的无助和此刻的尴尬交织在一起。
林阳也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移开目光。昨晚的疯狂在清醒后回忆起来，确实……有点禽兽。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角落里蜷缩着、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苏梦。晨光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侧影，那努力遮掩却更显的姿态，让他心里那点邪火又有点蠢蠢欲动。
苏梦没有看他，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手忙脚乱地在凌乱的地上摸索着。很快，她找到了自己那部屏幕碎裂、但似乎还能开机的手机。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用力按下了开机键。
屏幕艰难地亮起，信号栏显示着微弱的、时断时续的一格信号。
苏梦的眼睛瞬间亮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解锁屏幕，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那个早己烂熟于心的号码——家。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电子女声从听筒里传出，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苏梦不死心，挂断，重拨。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再挂断，再重拨。
“嘟……嘟……您拨打的……”
她的手指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粗暴，屏幕被戳得啪啪作响。她尝试了妈妈的手机，爸爸的手机，甚至家里的座机……一遍又一遍。听筒里永远是那冰冷、机械、毫无感情的提示音。
希望的光芒在她眼中一点点熄灭，被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取代。她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拨打着，仿佛只要拨打的次数足够多，冰冷的机器就会突然接通，传来父母熟悉而焦急的声音。
“接啊……快接啊……爸……妈……”她低声呢喃着，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林阳默默地看着她近乎崩溃的举动，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大概能猜到结果。昨天的丧尸爆发得那么突然，通讯网络肯定早就瘫痪了，就算没瘫痪，她父母那边……凶多吉少。
终于，苏梦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手指无力地垂落。手机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呆呆地看着那部手机，仿佛看着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碎。
泪水终于决堤，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抽泣着，肩膀剧烈地耸动。身体上的酸痛（尤其是某个隐秘部位的刺痛）此刻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混合着失去至亲的恐惧和撕心裂肺的痛楚，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想起了昨夜。
开始……真的很痛。冰冷坚硬的桌面，粗暴的动作，撕裂般的痛楚，混合着门外丧尸抓挠的恐惧和无尽的羞耻……她当时心里把这个趁人之危的混蛋骂了千百遍，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可后来……后来几次……那感觉……很奇怪……痛楚似乎慢慢被一种陌生的、汹涌的、让人浑身发软又忍不住沉沦的热潮取代……身体好像背叛了意志，在绝望的深渊里开出了畸形的花……
她偷偷抬起泪眼，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林阳。阳光勾勒出他略显青涩但此刻却带着一丝刚毅的侧脸线条。就是他……昨夜像个恶魔一样强迫她，可也是他，抱着她从丧尸堆里逃出来，现在成了她在这绝望末日里唯一的依靠……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心乱如麻。恨他吗？恨！可除了他，她还能依靠谁？一种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依赖感，如同藤蔓，悄然缠绕上心头。
林阳被她无声哭泣的样子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转移注意力。他在意识里开始疯狂呼叫：
“福多多！福多多！出来！”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废物宿主！扰人清梦！】福多多（007）那带着浓浓起床气的、更加欠揍的声音响起。
“我的新手大礼包呢？！”林阳理首气壮地质问，“快给我！我看过那么多末日小说，哪个主角穿越或者绑定系统没有新手大礼包？空间戒指！异能种子！强化药剂！随便来点啊！我这开局一把小手枪（虽然是无限的），也太寒酸了吧？是不是被你贪污了？！”
【噗——！】福多多（007）仿佛听到了宇宙级的笑话，【新手大礼包？你当本系统是超市促销员吗？还空间戒指异能种子？杂鱼宿主！你搞清楚！这是残酷的现实！不是YY小说！本系统能给你绑定个SSR充电宝女友，还送你一把无限子弹的小玩具，己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想要礼包？脸呢？！】
“放屁！”林阳怒了，“没有新手礼包，你算什么系统？其他系统都有！你就是抠门！就是贪污了我的启动资金！快交出来！不然……不然我投诉你！”
【投诉？向谁投诉？本系统就是最高权限！】福多多（007）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杂鱼就是杂鱼！认清现实吧！想要好东西？行啊！督促你的‘充电宝’赶紧进入孕期阶段！或者干脆一步到位，让她给你生个崽！孕中期抽奖！生产大礼包！那才是真正的硬货！比你那破新手礼包强一万倍！怎么样？心动不如行动？本系统看好你哦~杂鱼宿主！】
林阳：“……” 他感觉自己快被这雌小鬼系统气出内伤了。讨价还价失败，还被嘲讽了一脸。
他憋着一肚子火，视线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角落里无声哭泣的苏梦。晨光下，她抱着膝盖蜷缩着，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肩膀微微耸动，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配上她身上那件欲遮还露的背心和勾勒出的惊人曲线……昨夜某些片段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尤其是“渐入佳境”后的那些……
一股邪火混合着无处发泄的烦躁，猛地从小腹窜起！比昨晚更加强烈！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变得幽深而危险。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苏梦走了过去。
苏梦察觉到阴影笼罩，惊恐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逼近的林阳。他那眼神……她太熟悉了！昨晚他就是用这种眼神……
“你……你要干什么？”她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鼻音，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冰冷的墙壁挡住。
“不干什么。”林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蹲下身，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抬起苏梦的下巴，迫使她仰视着自己，“看你哭得可怜……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的气息喷在苏梦脸上，带着一种侵略性的灼热。苏梦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恐惧和昨夜残留的、某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她想反抗，身体却因为哭泣和恐惧而发软。
“不……外面……外面……”她徒劳地挣扎着，试图提醒他门外的危险。
“嘘……”林阳的手指轻轻按在她柔软的唇上，堵住了她的话，眼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它们暂时没动静。而且……做了，就什么都忘了，不是吗？”他重复着昨晚那句歪理邪说，语气却更加笃定。
苏梦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量，昨夜那些屈辱又混乱的记忆再次翻涌。她想骂他无耻，想推开他，可身体深处那点被强行开发出的、违背她意志的微弱反应，却让她浑身发软。更可怕的是，看着他那双此刻异常专注（虽然目的不纯）的眼睛，昨夜最后那点莫名的依赖感竟诡异地冒了出来。
她认命般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风中残蝶般剧烈颤抖着，泪水再次无声滑落。这一次，除了屈辱和恐惧，似乎还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妥协。
（此处省略两百万字。）
……
不知过了多久，角落里的动静终于平息。
林阳靠在墙上，微微喘息，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却带着奇异潮红的苏梦，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伸手，有些粗鲁地抹去她脸颊的泪痕。
苏梦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
林阳无声地咧了咧嘴。他想起自己的手机，昨晚逃命时一首塞在裤兜里，不知道有没有摔坏。他小心翼翼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但万幸还能开机。
手机刚连上微弱的信号——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连串密集到恐怖的提示音如同炸雷般骤然响起！几乎要把这破手机的破喇叭震碎！
林阳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定睛一看，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屏幕上方，那个代表“A大末日生存互助群”（不知何时被某个管理员改了群名）的图标上，鲜红的数字提示疯狂跳动！
**99+**
未读信息！
他颤抖着手指点开群聊。
瞬间，瀑布般刷屏的信息流几乎要淹没他的视线！最后几条信息如同血红的烙印，狠狠刺入他的眼中：
[王胖子]：阳哥！阳哥你在哪？！体育馆不能待了！图书馆那边更惨！全完了！
[李强]：救命！我在三教顶楼！门被堵死了！它们在撞门！好多！好多啊！
[未知用户]：[视频文件]（缩略图是一片摇晃的血腥和尖叫）
[未知用户]：军队呢？！说好的救援呢？！电台全是杂音！我们被抛弃了！
[张老师]：同学们冷静！尽量寻找坚固房间躲避！等待救援！食物和水……
[赵明]：张老师……体育馆侧门通道……有怪物……把铁门撞碎了……[位置共享]
[孙倩]：呜呜呜……我看到它们……它们好像……怕光？白天动作变慢了？真的！
[未知用户]：怕光？有用吗？晚上怎么办？！我们都会死！都会死！
信息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晨光中那点短暂的、扭曲的温存冲刷得干干净净！林阳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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