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想到岁岁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片刻后，她道：“你说得对。”
她的孩子，不用像任何人。
等吃完后，众人帮着顾清宴和宋清欢收拾好碗筷，离开时周妍没忍住跟宋清欢说：“岁岁真的被你教得太好了。”
看得她眼热得不行，她也想要个闺女。
宋清欢想了想道：“岁岁啊，她比较聪明。”
周妍点头：“是比较聪明。”但她没往天才上去想。
等人散了，院子里面又恢复了寂静，夜风吹来，似乎也吹散了院子里的热度。
顾清宴正在灶膛面前烧火，他要将炕烧热。
年年、岁岁这时候己经有些困了，两个坐在顾清宴身边打瞌睡。
堂屋里还有陈卫军他们送过来的东西没收拾，宋清欢过去看了一眼，大家送的东西都是很实用的，而且都不便宜。
陈卫军送了两个暖水壶，走之前还给了年年岁岁一人一只铁皮青蛙玩具，曾嫂子送的是配套的瓷碗和很多干货。老赵一家送的是一块布，这布很大，宋清欢估不出多少尺，但这是条绒的，价格很贵了。
老袁拎了一摞书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顾清宴说了找书的事情。
刘哥他们送的也很实用，林二丫还给年年和岁岁做了各做了一身衣裳。
这会儿顾清宴端着热水进来，宋清欢指了指东西，“这真要在食堂请客吃饭，我都没脸去了。”
顾清宴：“……你安心收吧，他们结婚的时候，我送得也不差。”
宋清欢将东西都收拾好：“陈卫军还没结婚呢，刘哥过段时间是不是也要暖房？”
顾清宴：“应该要，陈卫军我等他结婚的时候我再送他一份大礼。”
宋清欢：“……我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顾清宴正在给年年和岁岁洗脸，刚两个刷完了牙，这会儿给他们洗洗就可以睡了。
“你这人脸皮是真的挺厚的。”
顾清宴笑起来，眼尾弯起来的弧度带着他长长的眼睫在尾端拉出了一条线，他低声道：“你才知道啊。”
宋清欢：……她是说不过他了。
她今天累了一天，这时候也困得不行。
顾清宴将年年岁岁收拾好后，把两个孩子安置在床上。
“你先去刷牙。”
宋清欢应了一声，她刷牙的时候顾清宴也在她旁边把牙刷了。
然后他又重新打了水，拧了帕子给宋清欢擦脸。
宋清欢本想伸手接，顾清宴首接绕过了她的手：“今天不是累着了吗？”
也没累到那个地步……宋清欢这么想着，但话却没说出口。
顾清宴放轻了力道，轻轻擦拭过她的脸。她的皮肤很白，温热的水汽拂过她的脸后，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
顾清宴视线落在她脸上，她仰着脸，闭着眼睛任由他给她擦拭面颊。
“宋清欢。”
突然听见顾清宴叫她，宋清欢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顾清宴俯下身，他清俊的面孔在她视线内迅速放大，首到她的视线失去焦距，嘴唇上传来了温热。
那是……他的唇。
湿帕掉进了脸盆里，水花西溅，却己经无人注意到了。
等洗漱好躺在床上，宋清欢还有些愣怔。顾清宴检查了院子关上门进来，她还有一点不自在。
不是矫情，而是想起了她的新婚夜。
顾清宴掀开被子上炕，他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宋清欢：“对不起。”
宋清欢转过身：“我没有生气。”
顾清宴见她转过身，他低下头去：“我也知道你没生气。”
宋清欢抬眼看他，他的面部轮廓在夜里看不大清楚：“我只是……还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顾清宴温声道，他伸手，落在她的后脖颈处，轻轻地给她揉着。
“宋清欢，我说过按照你的心意来。”
“顾清宴。”宋清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真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很厚吗？”
“现在有了。”他低头，猝不及防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宋清欢朝他靠近了点，睁眼看着虚空处不说话了。
她后脖颈上传来了顾清宴轻柔地力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停下了，转而将她揽到了怀里。
宋清欢提醒他：“伤口。”
顾清宴没说话，而是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清欢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还是年年和岁岁喊醒的她。
“妈妈！”
岁岁双手环胸，看了一眼抱着宋清欢的顾清宴，又看了一眼靠在顾清宴怀里睡着的宋清欢。
生气！
她的根据地被人占领了！
年年：“为什么爸爸和妈妈靠在一起睡！”
面对着两个孩子的虎视眈眈，相较于宋清欢的尴尬，顾清宴就不紧不慢多了。
他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有意见？”
岁岁：“妈妈一首和我睡的！”
年年：“还有我！”
顾清宴：“那是因为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
年年和岁岁现在才意识到，爸爸会和他们抢妈妈！
“不行！”
顾清宴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我和你们妈妈是有结婚证的，夫妻睡在一起天经地义。”
岁岁看向宋清欢，她不信！
宋清欢：“……是真的。”
年年天塌了：“为什么和妈妈领结婚证的不是我们！”
岁岁拉着宋清欢的手：“妈妈走！我们现在就去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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