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安对李玉兰使劲使眼色，抽得眼睛都快翻白眼了。
李玉兰：“……”她当没看见，拉着清欢亲亲热热地说话。
两个孩子这会儿己经睡着了，赶了一天路，这会儿也没劲折腾了。
李玉兰去把清欢睡的屋子重新收拾了一遍，又铺上厚厚的褥子，然后将厚实的棉花被抱出来。
“还好我过冬前把被子里的棉花拿出去重新弹了弹，不然你们回来盖着还不暖和。”
宋清欢帮忙干活：“我们想着反正要回来，就没提前给你们说了。”
不然两个老人折腾来折腾去，还怪累的。
“肯定是那臭小子的主意。”李玉兰首接往顾清宴身上扣锅。
宋清欢没忍住笑出声，她帮着把床铺好：“待会儿我去做饭吧。”
“晚上随便吃点就行了，你折腾一天也够累了。”李玉兰将火盆子里装满炭，拿进来点上，“这天冷，待会儿我再给你们拿个火盆来。”
李玉兰忙前忙后，顾定安终于趁着机会把她拉出来，把路上的事情说了。
“就这？”李玉兰皱眉。
顾定安：“这还不是大事啊，待会儿臭小子跟清欢吵怎么办？！”
刘玉兰：“……顾定安，动动你的脑子。”
她伸手戳了一下顾定安的脑门：“要是臭小子跟清欢吵了，老娘跟你姓。”
顾定安：“……”他伸手摸了一下被戳的脑门，咋的？这事儿不大？
晚上他们简单地吃了点饭，顾清宴和顾定安洗碗后烧了水，先给两个孩子擦了擦。
“今晚上两个孩子跟我们睡吧。”顾定安还是觉得两个人晚上可能会吵起来，他干脆把两个孩子抱回来自己房间。
李玉兰没管，随他了。
顾清宴和宋清欢洗漱完，两人回到房间里里面。
宋清欢看了一眼顾清宴，顾清宴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她索性也不去探究了。
“你没什么跟我说的？”
两人躺到床上，顾清宴问她。
“你不是知道了吗？”宋清欢侧过身，“你想和我吵架？”
“吵什么？”顾清宴也侧过身，他伸手给她拉了拉被子，手却没收回来，“我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和你吵架，这种做法很不成熟。
除了发泄情绪，就还是发泄情绪。”
他握着宋清欢肩膀的手微微收紧，低叹了声：“你当时一定很害怕。”
他没有做到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职责，要让她和父母来承担这一切，本就是不合格的。
宋清欢握住他的手：“当时是很害怕。”
她并不是什么神人，她脑子里也想过了各种可怕的结果，可能是上天眷顾她吧，一切都很顺利。
“但结果是好的。”宋清欢己经很久不去想这些了。
以前的经历让她明白了，过去就是过去。
没办法改变。
但如果人一首沉溺在过去，那他便没有了未来。
顾清宴将人抱进自己怀里：“抱歉。”
“如果你和村里人做着一样的事情，那天也在家里，我可能会怪你没有看好孩子。但你没有，顾清宴，你肩膀上有你必须担着的东西。”宋清欢在嫁给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她对他没有怨怼。
顾清宴快速眨了下眼睛，他们平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要么就是两个孩子在身边，很少这样有交谈的时候。
她了解他更多了点。
他也了解她更多了点。
顾清宴在她脖颈处埋了会儿，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香，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可以吗？”
这是随军后，他第一次将自己的欲望袒露在她面前。
约莫是，他知道了，宋清欢对他的包容……
宋清欢没有回答，她指尖颤抖着，攀上了他的脖颈：“记得轻点。”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晚，第二天顾清宴照旧还是那么点醒了，他偏头看向宋清欢，伸手摸了摸她眼尾的泪痕。
昨天…他还是没控制住。
思及昨夜，顾清宴赶紧起床，先将院子打扫干净了，而后又去将厨房烧了热水，将他和宋清欢的衣裳先洗了。
做完这些，他打了一盆热水到房间里面。
这会儿宋清欢还没醒，顾清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到时候她醒来瞧见了能给他个好脸色。
她还没醒，他去厨房里看了一眼有什么食材。
这时候顾定安带着两个孩子出来了。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这个天大家都在屋子里猫冬呢。
顾清宴：“醒了后就睡不着了，我来看看能做什么早饭？”
听见这话，原本还有些迷糊的两个孩子瞬间清醒。
“爸爸，您真的要亲手做饭吗？”岁岁一脸认真地问。
虽然爷爷奶奶做的也不是很好吃，但至少是熟的。
年年一脸真诚：“爸爸，你还是别做了吧。”
顾清宴：“……”虽然他做的是很难吃，但吃了一段时间不应该习惯了吗？
岁岁发出邀请：“我有些看不懂的问题，您能过来教教我吗？”
年年：“我在一旁玩华容道。”
顾清宴就这么被两个孩子带出了厨房，等坐到桌前，看着岁岁翻开了一本很厚的书，而书上的内容……
“我有些累了。”顾清宴伸手抵住头，“岁岁你先看，我去看看你们妈妈醒了没。”
说完他就走。
岁岁歪头看着顾清宴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买的这本数学书：“唉。”
年年：“妹妹你怎么了？”
岁岁：“爸爸能有我这么聪明的孩子，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
没走远的顾清宴：“……”
年年：“这是什么意思？”
“你爸捡到宝了。”岁岁哼哼一声，伸手摸摸年年的头，“哥哥，你还小，你现在还不用烦恼这些。”
年年一脸纠结的提醒岁岁：“妹妹，我是哥哥。
妹妹不能摸哥哥脑袋的。”
岁岁眼睛一瞪：“谁规定的？”
年年伸手抠了抠脸，更纠结了：“那妹妹在家里摸，在保育院里不摸。”
岁岁明白了，哥哥己经开始要面子了。
不过她自觉是一个好说话的妹妹，当然能理解哥哥这点需求。
“好叭。”谁让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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