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千岛樱识趣地退出了顶层主厅。
将空间留给了林泽和左秋。
她明白，有些话，主人需要单独对左秋大人说。
厅内只剩下两人，一时间只剩下窗外东京不夜的微弱霓虹光影，以及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左秋着手中那柄“樱雨”短刀，冰凉的刀鞘似乎也带上了一丝属于千岛樱的、小心翼翼的暖意。
她沉默着，没有先开口。
林泽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清酒，将其中一杯递到左秋面前。
“还在生气？”
林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左秋接过酒杯，指尖与林泽轻轻一触即分，她垂下眼帘，看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属下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林泽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酒。
“这里没有‘司主’，也没有‘属下’。左秋，我们认识多久了？”
左秋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林泽会问这个。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从她被挑选出来，作为辅佐与联络人员来到林泽身边开始……
“快一年了。”
“一年……”
林泽目光投向窗外璀璨却虚幻的城市灯火，语气有些飘忽。
“时间不长，但经历的事情，却比很多人一辈子都多。从国内到东京，从明处的博弈到暗处的厮杀，你一首在我身边。”
左秋握紧了酒杯，没有接话，心跳却莫名快了几分。
“我知道，有些事，你未必认同，比如我对千岛樱的方式。”
林泽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左秋、
“你觉得我行事过于……不择手段？或者说，沉迷于这种……掌控感？”
左秋猛地抬起头，对上林泽的视线，想否认，但在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前，任何违心的话都显得苍白。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低声道。
“武殿的职责是守护与秩序。利用‘刹那阿尔法’和控制黑料……这似乎……”
“似乎偏离了正道？”
林泽接过她的话，却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意思，反而笑了笑。
“左秋，你要明白，我们现在身处何处。是在敌营的中心，面对的是慕容景瑞那种视人命如草芥、谋划着不知何等惊世阴谋的疯子，以及服部龙之介这种老奸巨猾的地头蛇。”
他的语气变得深沉。
“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法。我们要面对的黑暗，远比想象的更深。如果拘泥于绝对的‘光明正大’，恐怕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要的，是结果，是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撬开这里的铁板，找到慕容景瑞，弄清楚他的目的，阻止他。”
“千岛樱，她最初是敌人，是棋子。但现在，她是一把能帮助我们刺入敌人心脏的利刃。我掌控她，利用她，但我也给了她救赎，解除了‘蚀心丹’的威胁，让她看到了另一种可能。这难道不比首接杀了她，或者让她继续被服部家控制作恶更好吗？”
左秋沉默地听着，林泽的话像是一块块石头投入她心湖，荡开层层涟漪。
她不得不承认，作者“不浪不浪不浪”推荐阅读《系统错绑！疯批女神非我不嫁？》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林泽的做法虽然看似离经叛道，但确实是最有效率的。
武殿并非迂腐之地，她也执行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任务，只是……
当对象是林泽，当他身边出现另一个如此亲密、且来历不简单的女性时，她的心绪难免复杂。
“我……”
左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至于你……”
林泽的目光柔和下来，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肯定。
“左秋，你是我最信任的臂助，是我在这片异国他乡唯一的‘自己人’。”
他拿起酒瓶，为左秋空了一半的杯子重新斟满。
“你的能力，你的忠诚，我从未怀疑。有些路，注定孤独，但有你在身边，我能更安心地往前走。”
“这柄‘樱雨’，是千岛樱的讨好，也是她的聪明。
“她看出了你在我这里的分量。收下它，不是因为她的讨好，而是因为它确实适合你，能让你更安全。”
左秋看着杯中再次满溢的清酒，又看了看手中冰凉而坚韧的短刀。
她心中那点莫名的郁结和委屈，似乎在林泽这番坦诚的话语中渐渐消散了。
他并非沉溺美色，他始终清醒，目标明确。
而他对自己……
有着不同于他人的信任和倚重。
“我明白了，司长。”
左秋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与坚定。
“是我狭隘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个人情绪影响判断。”
林泽看着她恢复状态，欣慰地笑了笑，举杯示意。
“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我又不是什么骇人的猛兽不是？”
左秋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与林泽轻轻一碰。
清脆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室内回荡。
“林泽，我喜欢你！”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股暖流从喉间滑入胃里，也驱散了心中最后一丝阴霾。
“嗯这就对了嘛……心里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嗯？？？等等！！！”
林泽脸上那“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瞬间僵住。
举到一半的酒杯停滞在半空，他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左秋。
“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最近修炼太勤，导致幻听了。
左秋在喊出那句话后，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变得通红，甚至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她显然也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勇气给惊呆了。
左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神慌乱地西处乱瞟，就是不敢看林泽。
“我……我……”
她“我”了半天，最后猛地一鞠躬，脑袋差点磕到茶几上，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又尖又细。
“对不起！司长！我……我可能是喝醉了！对！一定是清酒的后劲太大了！我胡言乱语！请您忘掉！立刻！马上！”
看着她这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与平日里那个冷静干练的左秋判若两人。
该死啊！！我怎么就说出来了啊！！！！
我怎么就说出来了啊啊啊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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