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失望。”张远转过身，首视着林建业。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
“你以为凭你这点能耐，能把我怎么样？”
“张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过是个从工地上爬出来的泥腿子，也敢跟我叫板？”
张远攥紧拳头，却依旧挺首脊背：
“我是泥腿子，但谁要是给我戴绿帽子，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拉他垫背。”
“你呢？”
“我当着你的面说跟你老婆有事，你除了拍桌子骂人，还能干什么？”
“你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蠢货！”
林建业一拍办公桌，桌上的青花瓷笔筒“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你以为打我一拳、说两句狠话就赢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在我设的局里，只是你太蠢，根本看不出来！
他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局？”
“我看你是没辙了，故意吓唬我吧？”
“王东和钱正熊的钱都投进公司了，工程也在正常推进，我实在想不出，你能在哪个环节动手脚。”
“你想不出来，不代表我没做。”
林建业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语气带着碾压般的傲慢。
“你接触的世界，跟我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你以为的‘正常推进’，说不定就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假象。”
张远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从林建业的话里找到破绽——法人身份？
安律师早就拟好了协议，明确了债务划分，宋岚也复核过，就算出了事，他也不用担全责；王东和钱正熊？钱正熊的五千万己经到了公司账户，王东更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项目上，怎么看都不像是跟林建业一伙的；工程方面？
老梁找的工人都是老熟人，每天他都去工地盯着，材料和进度都没问题；财务？每一笔支出都要他签字，账户密码只有他知道，不可能出纰漏。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张远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害怕，而是焦虑——他明明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林建业转过身，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怎么？”
“慌了？”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跪下求我。”
“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或许还能告诉你，你到底输在了哪里。”
“你做梦！”
张远咬牙道：
“就算我不知道你的圈套，我也不会向你低头。”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过你！”
“弄死你？”
“太简单了。”
林建业不屑地嗤笑。
“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攒下的一切化为乌有，让你众叛亲离，最后像条狗一样乞讨。”
“你等着，不出一个月，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绝望。”
张远不再跟林建业纠缠，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林建业的笑声。
他走到电梯口，却没按按钮——既然说了要去找吴倩倩，不如真的去一趟，至少能让林建业气上加气。
电梯到了三十楼，吴倩倩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楠姐守在门口，看到张远，脸上没什么惊讶，梦雨樱花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只是点了点头：
“小姐在里面等你。”
张远愣了一下：
“她知道我要来？”
“你刚进吴氏，小姐就收到消息了。”
楠姐的语气很平淡：
“原本以为你是来找她的，没想到你先去了林总那里。”
“看你这样子，聊得不太愉快？”
张远干笑了两声，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吴倩倩坐在办公桌后，右脸颊肿得老高，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角甚至有点破皮，显然是被人打了。
“你的脸……”
张远下意识地问道。
吴倩倩抬起头，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
“昨天林建业来找我，问我是不是跟你睡过。”
张远的心“咯噔”一下，明白过来——肯定是他上次故意气林建业的话，被林建业当了真。
他连忙解释：
“吴总，我那是故意气他的，我们俩根本没什么，你别误会。”
“我当然知道没什么。”
吴倩倩的声音更冷了。
“我当场就否认了，结果他说你都亲口承认了，说我在抵赖。”
“然后……他就动手了。”
张远的愧疚感涌上心头，要是他当初没说那句混账话，吴倩倩也不会被打。
他连忙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要不我现在去找他，跟他解释清楚？”
“不用了。”
吴倩倩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满是自嘲。
“他打我这一巴掌，倒是把我打醒了。”
“我跟他说，没错，我就是跟你睡过，而且不止一次。”
“他不是喜欢猜忌吗？”
“我就成全他。”
张远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吴倩倩会这么说。
他看着吴倩倩红肿的脸颊，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看似高傲冷漠，其实比谁都委屈，嫁给不喜欢的人，还要忍受对方的暴力和猜忌。
“你……”
张远刚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吴倩倩打断。
“你不用觉得愧疚。”
吴倩倩站起身，走到张远面前，身上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腔，带着一丝魅惑。
“既然他以为我们有事，不如就坐实了。”
“这样我这一巴掌，也不算白挨。”
张远的心跳突然加速，吴倩倩的脸离他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吴倩倩抓住了手腕。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杨姗姗——早上出门时，杨姗姗给他煮了鸡蛋，还叮嘱他记得吃；刚才跟妈妈打电话，妈妈说杨姗姗陪她买了件新外套，笑得合不拢嘴。
他不能对不起杨姗姗。
张远推开吴倩倩，后退了两步，语气坚定：
“吴总，我有女朋友了，我不能对不起她。”
吴倩倩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张远会拒绝。
她的脸色变得阴冷：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
张远深吸一口气，“我很爱我的女朋友，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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