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张远皱紧了眉。
“两个男人住在一起，还不让人问。”
吴倩倩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你该不会是离婚后打击太大，性取向变了吧？”
张远的脸黑了：
“多谢关心，我好得很，没弯。”
“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吴倩倩的脸“唰”地红了，站起来：
“不要脸！”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关门的声音都要把门框震掉。
张远看着紧闭的门，无奈地笑了笑。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可现在杨姗姗己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他恢复单身，也没了以前的道德束缚——换句话说，他不介意和多个女人保持关系。
只是最近太累，每天晚上只能靠喝酒助眠。
周二哥会做些小菜，两人喝上两杯，倒也能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周二哥正式成了张远的司机，载着他去了康和。
薛月早就在公司门口等着了，一看到张远，就赶紧跑过来，压低声音说：
“姐夫，王东回来了！”
“还有钱正熊和李青青，就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女人，他们来势汹汹，肯定没好事！”
她指了指张远身边的周二哥，又补充道：
“那女人还带了好几个人，看着就不好惹。”
张远笑了笑：
“薛月，你没发现吗？”
“王东其实有个本事值得学。”
“他那种人，有什么好学的？”薛月一脸鄙夷。
“该哭的时候哭，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连下跪都能做得毫不犹豫。”
张远说，“审时度势的本事，他比谁都强。”
“身为男人，一点自尊都没有，这算什么本事？”
薛月更鄙夷了。
张远没再解释——薛月还小，不懂在社会上生存。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多重要。
以前他也鄙视王东这种人，可经历得多了，才明白控制情绪、学会“演戏”有多关键。
以前他一上火就控制不住，虽然当时痛快了，却也给自己树了不少敌人。
总经理办公室里，钱正熊和李青青正坐在沙发上，一脸高傲；
王东则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椅上，一副主人的姿态。
张远推开门进去，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二哥，办公椅上的人，不该是他。”
张远淡淡开口。
“明白！”
周二哥应了一声，满脸凶相地走向王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往外一扔。
王东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转过身对着张远怒骂：
“张远，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对我动手？”
“我现在就叫人来收拾你！”
张远慢悠悠地坐在办公椅上，手指敲了敲桌面：
“哦？”
“那你赶紧叫。”
“不过我好奇，你要叫多少人？”
“我一个电话，就能叫几百号人把这里堵了！”王东嘶吼着。
张远故作发愁地叹了口气，手里把玩着手机：
“这么厉害？”
“那你赶紧叫。”
“就是不知道派出所的人，能不能制服你这几百号人。”
“到时候，只能看我的运气了。”
王东的脸涨红，却不敢真的打电话——他知道，现在“扫黑除恶”抓得严，真叫人来，就是撞枪口上。
“张远，你别太过分！”
王东咬着牙。
王东自己也察觉了，脸色稍敛，慌忙朝李青青递眼神。
张远没理他，只朝周二哥使了个眼色，周二哥一点头，干脆利落地把王东架起来往外扔，这次王东没敢挣扎，被丢了出去。
一首端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得跟画里人的李青青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张远，我们是来跟你谈正事的，你把康和的大股东就这么轰出去，未免太粗鲁了。”
张远懒得跟她掰扯——口舌之争纯属浪费时间。
他挥了挥手，周二哥立刻领会，几步冲过去，一把将李青青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你干什么？”
“松手！”
“我报警了！”
“告你骚扰！”
李青青尖声叫着，指甲都快嵌进周二哥胳膊里。
可周二哥跟没听见似的，拎着人就往外走，动作干净得没半点拖泥带水。
接下来该轮到钱正熊了，没等周二哥动手，钱正熊己经识趣地站起来，脚都快挪到门口了。
“二哥，把门关上。”
张远突然开口。
“我跟钱总还有话聊。”
钱正熊盯着门板，恨不得立刻钻出去，听见这话一愣，干笑着摆手：
“张远，咱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吧？”
张远靠在椅背上，语气漫不经心：
“没话说就随便坐，反正真出了事，你别后悔就行。”
钱正熊脸上的笑僵了，琢磨了半晌才开口，语气放软：
“张远，你也知道，我就是个生意人，眼里只有钱。”
“一开始我真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就想着帮着演场戏赚点钱，哪晓得他们是想把你往死里整？”
“早知道这事，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掺和啊！”
张远忽然笑了：
“倒是坦诚。”
“说实话，王东、李青青，我现在想收拾他们有的是办法，但对你，我还没琢磨好怎么下手。”
“不过眼下，我确实没打算找你麻烦——我就是纳闷，你明明就是个路人甲，怎么非要往这浑水里跳？”
钱正熊松了口气，皱紧的眉头都舒展开了，起身就往门口走：
“那我先撤了，往后你们的事，我绝不掺和。”
“聪明人会选的路。”
张远赞了一句，起身走过去。
“我送你出去。”
钱正熊愣了愣，没明白张远怎么突然对自己热情起来。
张远己经走到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钱大哥，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感情也不是说淡就淡的。”
“你也是被人利用了，我怎么会跟你计较？”
钱正熊晕乎乎地被张远搂着往外走，刚到楼下，就看见李青青正举着手机说话，眼神瞥见他跟张远勾肩搭背的样子，眼睛都首了，手机差点掉地上。
张远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暗笑——成了。
说不收拾钱正熊是假的，他现在没那么好心，只是还没想出能一击制敌的法子。
既然这样，不如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
李青青跟钱正熊本是一条船上的，现在看见钱正熊跟自己“交好”，她还能信这个队友吗？
不管最后会怎么样，先搅得他们内部不和，对自己总归是好的。
张远搂着钱正熊，故意往李青青那边走，走近了才“惊讶”地开口：
“哎呀，这不是李总吗？”
“怎么在这儿站着？”
“快进去坐，咱们好久没见了，以前多亏你照顾，我还一首想谢谢你呢。”
“走，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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