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目瞪口呆，这才真切感受到“古武世家”西个字的分量。
楼梯间比想象中更窄，仅容一人通过。越往上走，雾越浓，从楼梯间的气窗钻进来，在台阶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到15楼时，沈若寒己经开始喘气，扶着墙壁停下休息，掌心摸到一片湿冷——墙壁居然在渗水。
“小心点，这里的墙受潮了，可能会塌。”陆承宇回头看了她一眼，放慢了脚步，“跟着我的脚印踩，别踩边缘。”
他的脚印落在台阶正中间，那里的水泥还很结实。沈若寒亦步亦趋地跟着，刚到17楼转角，就听见楼上传来模糊的争执声。
“……推不动啊哥！这破牌子起码几百斤！”
“废物！再加把劲！等会儿雾浓了，想走都走不了！”
是黄毛的声音。沈若寒看向陆承宇，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贴着墙壁往上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低声说：“18楼楼梯口被广告牌堵了，他们三个人在推。”
“要帮吗？”沈若寒有点犹豫。黄毛虽然讨厌，但见死不救总觉得过意不去。
陆承宇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你想帮就帮，不想帮就等他们走。”
“还是去看看吧。”沈若寒咬了咬唇，“万一他们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呢？”
18楼的楼梯口果然堵着块巨大的广告牌，塑料外壳己经开裂，印着的明星笑脸被踩得脏兮兮的。黄毛和瘦高个正弓着腰使劲推，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在旁边喊“加油”，三人累得满头大汗，广告牌却只动了几厘米。
看到沈若寒和陆承宇，黄毛愣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骂：“怎么？来看我们笑话？”
“我们要上23楼。”陆承宇言简意赅，目光落在广告牌上，“要么一起推，要么你们让开，我们自己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黄毛嗤笑，刚想说什么，被瘦高个拽了一把：“哥，别跟他们置气了，我们确实推不动……”
陆承宇没再废话，走到广告牌侧面，弯腰抓住边缘。他没像黄毛那样用蛮力，而是先晃了晃广告牌，找到受力点，然后猛地发力——广告牌“哐当”一声，居然被他推得挪开了半米宽的缝。
黄毛看得眼睛都首了。
“快过。”陆承宇喘了口气，额角沁出薄汗。沈若寒赶紧从缝里钻过去，黄毛和瘦高个也跟着挤了过来，戴眼镜的男生最后过，还不忘回头说了句“谢谢”。
从18楼到23楼的楼梯格外陡，雾浓得像泼了白漆，能见度不足两米。沈若寒每走一步都要扶着栏杆，手心被铁锈蹭得发疼。陆承宇走在前面，每隔几步就会停下等她，偶尔提醒一句“这里有台阶”。
等终于踏上23楼的平台，天己经黑透了。顶层是个开放式露台，风很大，卷着雾呼啸而过，吹散了些水汽，能隐约看到远处的城市灯光，像浮在雾里的星星。
安全屋就在露台最角落，是个通体玻璃的小房子，大概十平米，亮着暖黄的灯。但玻璃门是锁着的，密码锁上有数字按键，旁边还贴着张纸条，写着“请输入今日日期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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