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尘的战术靴碾过冰堡穹顶的积雪时，靴底的冰爪在冰面划出三道平行的刻痕。他正用激光瞄准镜校准射击诸元，十字准星里的守卫岗哨比情报显示的多了两名——是"九头蛇"临时调整的布防，这种应变模式与父亲在"海牛号"特种作战手册里写的"冰原防御"特征完全吻合，手册里说："敌人的哨位会像出鞘的刀，既得看清锋芒，又得算准回鞘的时机。"
周扬抱着个武器箱从绳降点滑下来，箱盖的锁扣是用战术背带扣改造的，与陈船长收藏的极地突击队装备箱同款。"陆哥，这是北约特种部队移交的攻坚武器。"他扯开防水布的动作带着冻得发紫的指节，箱里的破门弹引信上刻着串数字，换算成坐标与冰堡的核心控制室完全吻合，"里面存着2009年的突袭方案，是你父亲带队端掉'九头蛇'指挥点时用的，每个爆破点都选在承重结构的三分之一处。"
陆惊尘抓起枚破门弹的瞬间，枚嵌在弹体凹槽里的匕首柄滑落出来，格洛克战术匕首的防滑纹，与父亲在格斗训练记录里标注的握法痕迹分毫不差，柄尾的击锤痕迹，与"海牛号"武器库记录的破窗次数完全一致。突袭方案的夹页里，张用铅笔勾勒的进攻路线图旁写着："惊尘，冰堡里的转角都是陷阱，就像刀鞘里的暗格，得提前摸透才不会被反杀。"某个被指甲圈出的区域，刚好对应现在的伏击盲区。
冰堡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异响，带着金属摩擦声的气流从格栅喷出。陆惊尘抬头时，看见萧诺正趴在穹顶的检修通道里，狙击步枪的枪管架在特制冰托上，枪身裹着的灰白色伪装布上，绣着与冰棱相同的锯齿纹，露出的机匣上有个新刻的"合"字，与之前的"尘""溪""扬"等字组成完整的合围阵形。"穹顶反光率60%，狙击镜要调至偏振模式。"她突然扣动扳机，空包弹的回声在冰堡内部荡出两圈涟漪，"刚才测你的瞄准时间，第三号哨位比标准多0.3秒，是在算他们换岗规律？和在沙漠堡垒突袭时的毛病一样。"
"这把破门弹的引信延迟调长了0.5秒。"陆惊尘用专用工具校准参数，误差范围与父亲在手册里标注的"海牛号"攻坚标准完全一致，"陈船长在日志里写，2007年他给所有爆破装置加了缓冲，说能在冰结构建筑里减少误伤，就像给刀刃装护手。"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好武器在团队作战里要像接力棒，递出去就得让人放心。"
林溪抱着战术平板从通讯死角跑出来，战术靴的鞋跟在冰面上敲出三短一长的信号，与"海牛号"的战术暗号完全一致。"刚破解的内部监控布局。"她把平板往保温垫上一放，屏幕上的红点正显示着守卫的移动轨迹，"是典型的交叉警戒模式，换岗间隙有17秒盲区，你父亲的攻坚笔记里说，当年他们就是靠算准这个间隙，在南极科考站俘虏了整支守卫队，当时的室温比现在还低5℃。"
她的指尖突然在触控板上停顿。监控图的某个角落，突然跳出段用荧光笔写的小字："左数第三个摄像头是坏的——老陈留。"位置与父亲在笔记里画的监控盲区完全重合。"是陈船长做的手脚！"林溪的声音带着冰堡特有的回声，"他说每次行动都得给队友留条后路，就像我们现在轮流盯着平板那样。"
周扬突然在武器箱的夹层发现异常，块冻在防冻油里的铜制船徽，与陆惊尘脖子上的那枚形成对称，背面的刻痕是"合"字。"是你父亲在联合突袭时藏的！"他用抹布擦去油迹的动作带着小心，"船徽的边缘有明显的多人握痕，和我们刚才传递它的指印位置完全相同，说明这是'海牛号'的接力信物。"
萧诺从检修通道里爬出来，狙击步枪的枪管上凝着层冷凝水。"多国突击队己经抵达外围。"她把枪往肩上一扛，紫璃猫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要在十分钟后发起总攻，你父亲的战术匕首在装备包右数第二个位置，刃口的开锋角度和你现在用的这把完全相同。"她突然拽过陆惊尘的手腕，把副露指手套塞进他掌心，"是用陈船长的战术手套改的，指尖有防滑纹，换弹匣时不用脱手套，就像你父亲在手册里画的设计图。"
陆惊尘戴上手套的瞬间，握枪的力度突然均匀，第十五次瞄准修正精准锁定目标。"这是父亲的巧思。"他比出战术手势的动作带着熟稔，"当年在白令海峡冰堡，他就是靠这种无声配合，用三人小队端掉了十五人的守卫点。"战术平板突然收到突击队的信号，他们的合围路线与父亲笔记里的钳形攻势完全重合，"就像你说的，团队作战，默契比火力重要。"
林溪的平板突然接入国际特战数据库，屏幕上的"九头蛇"防御演变图正在更新，某个应急通道的位置突然变红，与父亲手册里标注的"逃生路线"完全吻合。"他们还在用老一套的应急方案。"她敲击键盘的动作带着冻得发红的指尖，"备用电源只能维持7分钟，和你父亲记录的'致命弱点'相同，说明他们研究过老陆的攻坚手册。"
陆惊尘摸出那枚擦净防冻油的船徽，对着穹顶的微光观察上面的刻痕，突然明白父亲的用意——船徽上的西个锚链环，刚好对应他们西人的战术分工。他突然想起父亲在特种作战手册里的最后一页，用激光雕刻着："利刃的锋利不在单个刀尖，在无数刀刃朝着同一个方向，就像船要靠所有桨往一处划。"
赵擎苍的指挥首升机悬停在冰堡上空时，探照灯的光柱在冰面上织成网，刚好照亮"海牛号"的船徽投影。老队长通过通讯器传来的指令，与父亲在联合演习时的指挥口令完全一致，"上级命令'锋刃'小队负责核心区清剿。"传输过来的战术图里，附带着张泛黄的合影——父亲和陈船长站在冰堡顶端，两人的手臂同时指向控制室的方向，那个位置与陆惊尘现在瞄准的坐标分毫不差。
周扬突然指着冰堡的整体结构，夕阳下的塔楼与通道组成把巨大的钥匙，匙齿正对"九头蛇"的数据库入口。"陆哥你看！"他的声音带着冰堡回音，"这整座冰堡，像把锁着秘密的巨锁！"
萧诺突然把狙击步枪往穹顶的射击孔里一卡，转身时带起的冰屑落在陆惊尘的作训服上。"我去右翼肃清制高点。"她的战术靴踩过冰面的声响很轻，"用冰堡曲率修正弹道参数，就像在靶场用风速修正那样。"
林溪的平板己经连接上所有突击单元，屏幕上的实时态势图正在更新，某个数据终端的位置突然与父亲笔记里的手绘草图重合。"找到了情报核心！"她调出的方案显示，从通风管道突入能完整获取数据库，"距离刚好能在备用电源耗尽前完成下载，就像当年你父亲和陈船长在情报站做的那样。"
陆惊尘最后看了眼那枚铜制船徽，"合"字在微光里泛着暖光。他突然明白父亲说的"冰刃与战歌"——所谓利刃，既要像冰刃那样精准凌厉，也要像战歌那样呼应协同，在孤绝与严寒里，完成属于一群人的冲锋。
冰堡的总攻信号突然在穹顶炸开，红色信号弹在冰原上划出弧线，与"海牛号"当年的突击信号完全同步。西人的战术手电在通道里汇成光柱，与破门弹的爆响、枪机的清脆声、队友的掩护口令渐渐重合。陆惊尘的手按在控制室的门锁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冷的金属，与二十年前父亲握住它的力度，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堡垒深处，完成了最滚烫的接力。
冰刃会消融，但战歌里的羁绊永远不会冷却。就像利刃归鞘的真谛，从来不是单刃独鸣，是万刃归位时那声齐鸣，等着在需要的时候，为守护的人合唱一曲通往胜利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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