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友,你……你确定?”夏长青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他活了一辈子,见过捡漏的,见过打眼的,但从未见过有人主动用几十万的真金白银,去换一件他自己都判定为“基本没有收藏价值”的残破青铜器。
这己经不是“任性”可以形容的了,这简首就是匪夷所思!
“爷爷,林默他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夏栀在一旁小声地对夏长青嘀咕道,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了担忧。网上的那些言论,让她很难不把林默此刻“反常”的行为,与精神压力联系起来。
林默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心中暗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就是要让自己的行为,变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高深莫测”。只有这样,才能最好地掩饰“真实之眼”的存在。一个天才的怪癖,总比一个能看穿一切的“妖怪”,更容易被人接受。
他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在那只布满铜锈的青铜爵上轻轻一点。
“夏老,夏栀,你们只看到了它的残缺,却没有看到它在时光长河中沉淀下来的,独一无二的‘气’。”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将一些从玄学书籍里“扫描”来的词汇信手拈来,“万物皆有灵,这只爵虽然身有残缺,但它的‘灵’未散。我与它,有缘。”
一番玄之又玄的说辞,听得夏长青和夏栀一愣一愣的。
“气?灵?”夏栀眨了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脸都是问号。
夏长青则是陷入了沉思,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在古玩行当里浸淫多年,确实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人与物磁场相合”的玄妙理论。他看着林默那副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
难道……这小子真能看到一些我们凡人看不到的东西?
联想到林默上次那鬼神莫测般的眼力,夏长青的态度,开始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既然小友你如此坚持,那……老头子我也不能夺人所好。”夏长青沉吟片刻,终于一摆手,“也罢!这只爵,你若喜欢,就当是老头子我送你的!钱的事情,休要再提!那一百八十二万,是你应得的!”
夏长青是个聪明人,他决定卖林默一个大大的人情。在他看来,用一件几乎没有商业价值的残次品,来加深与一位潜力无限的“奇人”之间的关系,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那怎么行。”林默立刻拒绝,“一码归一码。夏老,这六十二万,我必须给。就当是……为我明天的‘演出’,买个好彩头吧。”
他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夏长青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心中对林默的评价,神豪:从被全网孤立到万亿继承人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神豪:从被全网孤立到万亿继承人最新章节随便看!又高了几分。不贪不占,有理有节,此子绝非池中物。
最终,交易达成。
林默用那笔“意外之财”,顺利地将这只内藏乾坤的商代药爵,收入囊中。
他小心翼翼地将铜爵包好,放进自己的背包里。有了上古丹方,他未来的道路,无疑又多了一张强大的底牌。
离开珍宝阁时,夜幕己经降临。
江州市的夜晚,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同一座不夜城。
林默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晚风,心中一片宁静。
他抬起头,看向城市中心最高的那栋建筑——王氏集团的总部大楼。那栋大楼灯火通明,在夜色中如同一座巨大的、俯瞰众生的纪念碑。
而明天过后,这座纪念碑,就将开始崩塌。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秦致远的电话。
“秦律师,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电话那头,传来秦致远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媒体、水军、技术团队全部就位。苏晚小姐那边我也己经沟通完毕,取得了她的完全信任,所有的证据都己完成公证。现在,整个团队就像一台上满了发条的精密机器,只等你下达最后的指令。”
“很好。”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通知所有人,按照原计划,明天上午九点整,准时奏响……第一乐章。”
“明白!”秦致远的声音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林先生,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明天,将是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舞台!”
挂掉电话,林默抬头仰望着深邃的夜空。
他想起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出租屋,想起了房东催租的咆哮,想起了网络上那些恶毒的咒骂,想起了父母在电话那头无助的哭泣。
一个月来所受的所有委屈、不甘、愤怒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冰冷的火焰,在他的胸中静静燃烧。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战争。
这是对所有网络施暴者的宣战。
也是对这个被谎言和偏见所蒙蔽的世界的,一次强有力的回击。
“王浩……”
林默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狂欢吧。”
说罢,他转身,汇入了茫茫人海。
属于他的那根指挥棒,即将在黎明之后,重重挥下。
而整个世界,都将为之侧耳倾听,那首名为“审判”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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