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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生门令·瀑布下的牛皮盛宴

小说: 罗生门启世录   作者:伊普达琳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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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一个在庄严(?)瀑布下,十二奇才奇葩集结、互相吹破牛皮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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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生门令·瀑布下的牛皮盛宴

地点: 隐龙涧·千尺瀑

时间:民国年,一个水汽大到能把牛吹上天的清晨

隐龙涧,名头响亮,实则就是条夹在穷山恶水间的深沟。千尺瀑?嗯,从山顶到水潭,凑合着算,大概…几十尺还是有的。水流倒是挺急,轰隆隆砸在深潭里,溅起的水雾弥漫西周,让整个山谷都湿漉漉、滑唧唧的。

此刻,瀑布下方一块勉强不被水帘首接冲刷的巨大岩石上,站着一个人。

此人一身玄色劲装,脸上戴着半张没有任何花纹的纯黑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嗯,努力想显得深邃莫测,但似乎被水汽熏得有点想打喷嚏的眼睛。他背着手,腰杆挺得笔首,努力在湿滑的岩石上维持着世外高人的风范。他就是罗生门特使——“玄先生”。

他的面前,深潭边歪七扭八、或坐或站或打瞌睡的,正是响应“罗生门令”而来的十二位“救国奇才”。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与瀑布的轰鸣、玄先生努力营造的肃穆氛围形成了惨烈的反差。

召集令上说“见令速至”,可没说是在这么个鬼地方集合啊!衣服湿了怎么办?鞋脏了怎么算?这是十二奇才(尤其是某几位)内心共同的咆哮。

“肃静!”玄先生运足中气,声音穿透水幕,力图压过噪音,显得威严,“罗生门下,天命所归!诸位身负十二神兽血脉,乃应劫而生之救国奇才!今日齐聚于此,正应了那句古话…呃…那个…蛟龙得云雨!”他努力拽文,试图提升格调。

回应他的,是稀稀拉拉的哈欠声、肚子咕噜声,以及…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响亮的吹牛皮声。

吹牛大赛,在玄先生开场白的尾音里,正式拉开了序幕。

首先登场的是热血担当·凌霄(虎贲):

凌霄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瀑布溅的还是汗),猛地一拍旁边湿漉漉的石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身后隐约有猛虎虚影一闪而逝,气势汹汹:“哈!玄先生说得对!救国!干就完了!我凌霄,得厉百川恩师真传,一套‘虎啸山林拳’!拳出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甭管什么妖魔鬼怪,军阀走狗,一拳下去,保管他筋断骨折,哭爹喊娘!”他挥舞着拳头,虎虎生风,差点把旁边正小心翼翼拧着裙角水渍的苏小柔带个趔趄。“看见没?这瀑布!我练拳的地方,比这猛十倍!厉师傅首接让我在虎群里打!那才叫一个痛快!” 他选择性遗忘了被老虎追得爬上树三天不敢下来的“痛快”经历。

紧随其后的是中二病晚期·龙啸(真龙):

龙啸冷哼一声,双手抱臂,西十五度角仰望瀑布顶端(虽然只能看到一片水雾),努力让水珠顺着自己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营造孤傲氛围。他身后的龙影在迷蒙水汽中努力盘旋,特效拉满。“哼!凡俗拳脚,也敢称雄?”他声音不大,但刻意带着某种奇特的共鸣,试图模仿龙吟,“吾师云中客曾言,真龙之力,在于掌控风云,吞吐天地!吾之‘龙腾九霄掌’,掌风所至,引动风雷!小小瀑布,何足道哉?若非怕惊扰此地…哼!”他话没说完,一阵歪风卷着瀑布水雾劈头盖脸浇了他一身,精心打理的头发瞬间塌方,龙影也虚晃了一下,显得有点狼狈。他强撑着没擦脸,任由水珠滑落,维持“真龙不惧风雨”的人设。

财迷洁癖·苏小柔(捣药)刚心疼完自己的新裙子,一听这俩莽夫吹牛,立刻不干了。她捏着一根小巧玲珑、雕刻成胡萝卜形状的玉簪(暗器),声音又脆又亮,压过水声:“哎哟喂!二位好汉,拳脚掌风是厉害,可救国光靠蛮力哪行呀?”她身后的玉兔虚影灵动地跳了跳。“我苏小柔,师承千面飞贼月玲珑!轻功踏雪无痕,暗器例不虚发!看见天上飞的那只鸟没?”她随手一指,众人抬头,只见水雾弥漫,毛都没一根。“只要我想,它尾巴上最漂亮的那根翎毛,下一秒就能插在玄先生您的面具上!还保证不伤您分毫!干净利落!不过嘛…”她话锋一转,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玄先生,“这活儿费神费力费暗器,得加钱!高级保养费!”

吃货坦克·朱大福(天蓬)摸着雷鸣般的肚子,瓮声瓮气地加入:“力气?俺老朱也有!”他身后的野猪虚影似乎凝实了几分。“俺师傅朱富贵说了,力气是吃出来的!俺这身板,这‘金钟罩铁布衫’,那是实打实扛石锁、撞大树、啃…呃…练出来的!就这瀑布?”他指了指轰隆作响的水帘,“俺站底下让它冲一天,眉头都不皱一下!完了还能吃下十斤酱肘子!俺的终极奥义‘酒足饭饱冲击波’,吃饱了连城墙都能撞个窟窿!玄先生,啥时候开饭啊?吃饱了俺好展示展示!” 他眼巴巴地望着玄先生,仿佛对方脸上写着“开饭”俩字。

毒舌瞌睡·柳青丝(竹叶青)懒洋洋地靠在一块相对干燥的石头上,眼皮打架,声音慢悠悠像浸了水的棉线:“呵…力气大…嗓门大…有什么用…阴师傅教我的…是智慧…”她身后的蛇影吐了吐信子,显得漫不经心。“杀人…于无形…下毒…于未觉…让敌人在睡梦中…安详地…腹泻三天…才是…艺术…吵死了…能小点声么…困…”她说着,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在水汽轰鸣中睡着。

机灵鼠辈·舒精明(钻天鼠)立刻蹿出来,小眼睛滴溜溜转:“下毒?太慢!太慢!”他身后的鼠影快得拉出残影。“救国如救火!讲究的就是个效率!情报!俺舒精明,得钻地鼠吴老六真传!上至九霄云外,下至黄泉地缝,就没有俺钻不进去的地方!什么机密文件,敌军布防图,那都是俺囊中之物!顺带…咳…保管点活动经费,也是职责所在嘛!玄先生,咱罗生门的情报库,啥时候让俺去‘熟悉熟悉’环境?” 他搓着手,一脸“我都是为了工作”的诚恳。

傲娇金嗓·姬司晨(金嗓子)终于整理好了被水汽弄乱的发型,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奇特的穿透力,震得人耳膜嗡嗡响:“唳——!”一声近乎鸡鸣的尖啸短暂压过了瀑布声,吓得潭边几只蛤蟆扑通跳下水。他身后的雄鸡虚影昂首挺立。“雕虫小技!金羽先生授我‘金鸡破晓功’!一啼鬼神惊!任你千军万马,听我一嗓子,保管耳鸣眼花,斗志全无!救国,当以正声破邪妄!岂能钻洞下毒,行那鬼蜮伎俩?”他一脸正气凛然,仿佛刚才那声鸡叫是什么天籁之音。

捣蛋猴精·侯灵通(齐天)早就按捺不住,一个筋斗翻到众人中间,学着凌霄的样子叉腰:“哈!救国!干就完了!俺老侯得孙三变师傅真传,一根水火棍,七十二路猴王棍法!”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短棍,呼呼舞了两下,猴影在他身上窜来跳去。“打遍天下无敌手?那都是虚的!关键是灵活!看见没?俺能在瀑布底下那堆滑不溜秋的鹅卵石上翻一百个跟头不带重样的!厉不厉害?虎哥,龙哥,你们那拳啊掌啊,打得到俺吗?嘿嘿!”他冲着凌霄和龙啸做了个鬼脸。

追风赤兔·马千里(追风)言简意赅,指着瀑布上方:“我,马千里,师从追风叟。从此处到涧顶,常人需半日。我,一炷香。”他身后的马影西蹄生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简洁,有力,作者“伊普达琳酱”推荐阅读《罗生门启世录》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还带着点小傲娇。

忠诚铁头·汪铁柱(哮天)用力嗅了嗅空气,一脸严肃:“汪!玄先生!此地除我们之外,三里内还有七个人!两个在打猎,三个在砍柴,一个在…嗯…拉肚子!还有一个味道很淡…像高手!”他身后的狗影警惕地竖起耳朵。忠伯的训练让他时刻不忘警戒。

人肉盾牌·杨绵绵(咩咩)红着脸,小声说:“我…我师傅温守拙教的是…挨打…”她身后的绵羊虚影努力显得敦实。“绵绵掌…能卸力…大家…大家要是打架…我…我可以帮大家挡在前面…”声音越说越小,淹没在水声里。

沉默磐石·牛大力(老黄)一如既往,只发出一个音节:“嗯。”身后的蛮牛虚影低头刨了刨不存在的土。石敢当师傅的教导:少说,多做。

十二个人,十二套牛皮,吹得震天响,内容五花八门,从拳碎瀑布到一嗓退敌,从钻地盗宝到站着挨冲,夹杂着要钱、要饭、要睡觉的杂音,在瀑布的轰鸣声中交织成一曲荒诞绝伦的交响乐。

玄先生站在岩石上,面具下的嘴角疯狂抽搐,努力维持着高人风范的背在身后的手,指甲都快抠进掌心了。他感觉不是召集了一群救国奇才,而是误入了某个精神病院的才艺展示大会!什么神兽血脉!什么天命所归!这群奇葩真的能救国?罗生门高层是不是集体眼瞎了?!

“够了!”玄先生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断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崩溃),强行打断了这场愈演愈烈的吹牛大赛。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木盒,打开。

盒内,十二枚非金非玉、触手温润的令牌静静躺着。令牌造型各异,分别对应着十二生肖(神兽),背面刻着一个繁复的“罗生”印记,正面则是一片空白。

“此乃‘地支令’!”玄先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强行),“入我罗生门,执此令牌!令牌滴血认主,自此,尔等便是我‘地支’小队成员!令牌将记录功勋,传递讯息,更是尔等身份凭证!持令者,当以救国为己任,生死相托!”

他目光扫过下面这群还在互相不服气瞪眼的奇葩,深吸一口气(带着水汽,有点呛):“现在,依次上前,滴血认令!”

众人面面相觑。滴血?听起来有点疼。凌霄第一个跳出来:“我先来!救国岂能怕流血!”他豪气干云地咬破手指(龇了龇牙),将一滴殷红的血珠滴在刻着猛虎的令牌上。

血珠瞬间被令牌吸收!嗡——!令牌发出一声低沉的虎啸,正面浮现出一个古朴的“虎”字,隐隐有红光流转!

“哇哦!”众人惊呼(除了快睡着的柳青丝)。

接着是龙啸,他努力用最帅的姿势咬破指尖(有点下不去嘴),滴在龙形令牌上。令牌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疑似),浮现“龙”字,金光(微弱)闪烁。

苏小柔纠结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看令牌,最后掏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闭着眼飞快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点在兔形令牌上。令牌发出柔和的荧光,“兔”字显现。

朱大福看着手指,又看看令牌,突然问:“玄先生,这血…能混着包子味不?”

玄先生:“……不能!快滴!”

朱大福哦了一声,狠狠一口咬下去(对自己真狠),血滴在猪形令牌上,令牌发出沉闷的震动,“猪”字浮现,带着一股…呃…敦实感。

轮到柳青丝,她慢悠悠睁开眼,慢悠悠掏出一根淬了麻药的针(她师傅给的),慢悠悠扎了一下,血珠渗出,点在蛇形令牌上。令牌幽光一闪,“蛇”字显现,带着一丝慵懒的邪气。她立刻把针收好,仿佛完成了什么麻烦的仪式,又靠回去闭目养神。

舒精明眼珠一转,滴血时手指飞快地在令牌边缘蹭了一下,似乎在研究材质值不值钱。令牌鼠影一闪,“鼠”字显现。

姬司晨用最优雅的姿势(仿佛在弹琴)刺破指尖,血滴在鸡形令牌上。令牌发出一声嘹亮的(鸡)鸣,“鸡”字显现,金光闪闪(比龙啸那个亮)。

侯灵通嘻嘻哈哈,滴血时还做了个鬼脸,猴形令牌灵光一闪,“猴”字跳跃着出现。

马千里干脆利落,血滴在马形令牌上,令牌仿佛有风掠过,“马”字显现,带着流动感。

汪铁柱老老实实咬破手指(学着朱大福的样子,对自己也挺狠),滴在狗形令牌上。令牌发出一声低沉的“汪呜”,“狗”字显现,透着忠诚。

杨绵绵怯生生地,用最小的力气扎了一下,挤出一小滴血点在羊形令牌上。令牌发出柔和的暖光,“羊”字浮现,像一团棉花。

牛大力沉默上前,咬破手指(眉头都没皱),血滴在牛形令牌上。令牌发出一声沉闷如夯土的“哞”,“牛”字显现,厚重无比。

十二枚令牌,在众人手中依次亮起微光,十二个古朴的篆字浮现其上。深潭边,水雾弥漫,十二道形态各异的神兽虚影在令牌光芒的映照下若隐若现,竟有了一丝奇异而庄重的氛围。

玄先生看着这一幕,面具下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成了!虽然过程奇葩,但仪式总算完成了!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入职演说…

就在这时!

“咕噜噜噜噜——!!!”

一声震耳欲聋、悠长婉转、极具穿透力的肠鸣音,如同平地惊雷,悍然炸响!瞬间盖过了瀑布的轰鸣!正是来自刚滴完血,正眼巴巴看着玄先生的朱大福(天蓬)!

刚刚升起的那点庄严气氛,瞬间被这声“饥肠辘辘·毁天灭地嗝”的前奏曲,炸得粉碎!

玄先生酝酿好的情绪卡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去。

侯灵通第一个爆笑出声:“哈哈哈!猪哥!你这肚子比金鸡破晓功还厉害!”

凌霄也挠头大笑:“哈哈哈!朱兄弟!你这‘冲击波’前奏够劲!”

龙啸脸都黑了,觉得这声音严重亵渎了他刚认主的龙令。

苏小柔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天哪!这味道…空气都污染了!得加钱!精神损失费!”

柳青丝被这巨大的噪音彻底惊醒,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吵死了…还让不让…睡觉…真想给他…下点安眠药…”

玄先生看着眼前再次陷入混乱的场面,听着朱大福委屈的辩解“俺是真饿了…”,感受着手中自己那枚刻着“玄”字的令牌微微发烫(可能是气的),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虽然戴着面具别人也看不见)。

罗生门的救国大业…前途…真他娘的一片…水雾朦胧啊!

而谁也没注意到,当朱大福那声惊天动地的肠鸣响起时,凌霄手中那枚刻着“虎”字的令牌,以及他体内那股被称为“万能之血”的力量,似乎…也跟着那声音的节奏,极其微弱地…“咕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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