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血躁动与猫科首觉
地下通道的阴冷与压抑几乎凝成实质。唯一的光源是舒精明(鼠)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一盏昏暗煤油灯,摇曳的火苗将众人扭曲的影子投在潮湿的、布满苔藓的墙壁上,如同幢幢鬼影。空气混浊,弥漫着泥土、锈蚀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味。
“咳咳…这吴老六师傅挖的什么路啊…专挑耗子洞钻吗?”苏小柔(兔)用一方绣着胡萝卜的精致手帕死死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提着裙摆,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生怕沾上什么“不可描述”之物。她那洁癖晚期的心灵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
“嘘…小点声。”舒精明(鼠)在前面引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滴溜溜乱转,格外明亮,“我师傅说了,鼠道鼠道,能通就是王道!别看这儿破,安全!刘大帅的兵膘肥体壮,绝对钻不进来!…嘿,这有个坎,注意脚下…哎哟!”他话音未落,自己差点被一根突出的锈蚀管道绊倒,幸好身后的牛大力(牛)默默伸手,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稳了。
“嗯。”牛大力(牛)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继续沉默地肩负着扛杜子腾的重任。昏迷的杜子腾像条破麻袋搭在他宽阔的背上。
队伍中间,凌霄(虎)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马千里(马)和杨绵绵(羊)一左一右架着他,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升高,而且变得异常柔软,仿佛骨头都软了几分。
“水…好多水…”凌霄(虎)无意识地嘟囔着,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讨厌…离我远点…”他的手脚偶尔会轻微地抽搐一下,像是在躲避什么。
柳青丝(蛇)慵懒地跟在后面,看似随时都要睡着,但那双狭长的美眸却偶尔闪过一丝精光,落在凌霄身上。“唔…体温异常升高,肌肉呈现不规则痉挛,伴有厌水倾向…啧啧,小老虎这症状,倒是让我想起师傅养的那只误食了醉鱼草的猞猁…”
“青丝师姐,凌霄师兄他没事吧?”杨绵绵(羊)担心地问,试图用自己的“羊毛气劲”稍微安抚凌霄躁动的气血,但那气劲一接触凌霄的身体,就像泥牛入海,反而被搅动得更加紊乱。
“暂时死不了。”柳青丝(蛇)慢悠悠地说,“不过再这么烧下去,会不会把脑子烧成猫脑子,就不好说了。”
“汪!安静!”走在队伍最末尾负责断后的汪铁柱(狗)忽然竖起耳朵,压低声音警示,“后面…好像有声音…很多脚踩在水里的声音…还有…铁器刮擦墙壁…”他的听觉和嗅觉在黑暗中愈发敏锐。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追兵?这么快?!”侯灵通(猴)抓耳挠腮,“这破道还能有岔路不成?”
“不可能!”舒精明(鼠)肯定地说,“这条是主道,岔路我都做了标记…除非他们也有钻地鼠…”
“别猜了!加快速度!”马千里(马)当机立断,语气急促,“铁柱,能判断多远吗?”
“大概…两百米?还在接近!速度不慢!”汪铁柱(狗)的声音带着紧张。
队伍瞬间提速!但在这崎岖不平、黑暗隆咚的地下通道里,提速意味着更多的磕磕绊绊和更大的动静!
“哎呀!”苏小柔(兔)惊叫一声,她的绣花鞋踩进一滩黏糊糊的污水里,顿时花容失色,“我的鞋!新买的!苏绣的!”她几乎要哭出来。
“小柔姐!命要紧啊!”侯灵通(猴)在一旁急得跳脚。
龙傲天(龙)试图维持风度,但长衫下摆己经沾满了泥污,他一边狼狈地躲避着头顶垂下来的不明根系,一边咬牙切齿:“岂有此理!想我龙啸纵横山野,何曾受过这等污秽之气!待我他日神功大成…”
“傲天兄!低头!”朱大福(猪)猛地把他往下一按,一根粗壮的通风管道几乎是擦着龙傲天(龙)的发髻而过!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被架着的凌霄(虎)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呼噜”声。他那双紧闭的眼睛眼睑颤动,似乎在努力感知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瞳孔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缩成两条竖线,泛着琥珀色的幽光!
“左边!”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首觉,“那边…有路!更安全!味道…不一样!”
所有人都是一愣!
“左边?”舒精明(鼠)下意识地举起煤油灯照去,那边只有一面看起来浑然一体的、长满苔藓的砖墙,“虎哥你烧糊涂了?那儿是死路!”
“不!有路!”凌霄(虎)挣扎起来,力量出乎意料的大,几乎要挣脱马千里(马)和杨绵绵(羊)的搀扶,“听!没有水声!闻!没有铁锈味!有…有风!很小的风!”他的鼻子微微抽动,像极了确认方向的猫。
“汪?!”汪铁柱(狗)也努力嗅了嗅,侧耳倾听,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好像…是真的?后面追兵的声音更近了!”
“没时间犹豫了!”马千里(马)当机立断,“精明,检查那面墙!快!”
舒精明(鼠)不敢怠慢,立刻扑到墙边,双手飞快地在湿滑的苔藓和砖块上摸索敲击。几秒钟后,他眼睛一亮:“嘿!真有你的虎哥!有个机关!藏得太深了,一般根本发现不了!”只见他用力按下几块看似普通的砖块。
咔哒…嘎吱吱…
一阵沉闷的机括声响过,那面砖墙竟然缓缓向内旋转,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更狭窄漆黑的缝隙!一股淡淡的、相对干燥的空气从里面涌出!
“快进去!”马千里(马)低吼。
众人鱼贯而入!舒精明(鼠)最后一个闪身进来,迅速在里面摸索着找到了闭合机关。砖墙缓缓合拢,严丝合缝,从外面绝对看不出任何痕迹。
几乎就在墙壁合拢的瞬间,外面主通道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咒骂声和手电筒的光柱晃动声!
“妈的!跑哪儿去了?” “脚印到这儿好像乱了!” “仔细搜!肯定就在附近!”
墙后的地支小队成员屏息凝神,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心脏怦怦首跳。听着外面追兵的声音渐远,最终消失,所有人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有种虚脱般的感觉。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再次软倒下去、被杨绵绵(羊)扶住的凌霄(虎)身上。
煤油灯的光芒下,凌霄(虎)似乎又陷入了昏睡,但嘴角无意识地微微上翘,仿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他的手指蜷缩着,指尖似乎比平时更尖锐了一点。
黑暗中,一片寂静。
(本章结尾·主角团内心os:猫化带来的意外之喜?)
1. 凌霄(虎) (再次昏迷,嘴角微翘): “…哼…笨老鼠…还得靠我…” (迷糊中的得意)
2. 马千里(马) (眼神复杂地看着凌霄): “…这种首觉…是万能之血带来的?…福兮祸兮?” (警惕与庆幸交织)
3. 舒精明(鼠) (一脸难以置信地摸着机关墙): “…神了!这机关我师傅都没提过!虎哥这鼻子…比狗哥还灵?!” (技术宅的震惊)
4. 汪铁柱(狗) (有点不服气地嗅着空气): “…汪!明明是我先听到追兵的!…不过味道确实…” (犬科的尊严受到挑战)
5. 柳青丝(蛇) (若有所思地盯着凌霄的指尖): “…嗅觉、听觉、首觉强化…对水和金属锈蚀的反感…典型的猫科特征强化现象…记录下来了…” (科研狂魔上线)
6. 苏小柔(兔) (心疼地看着自己脏掉的鞋,又看看凌霄): “…算了…看在你救了大家…还有我的新鞋免于进一步遭殃的份上…暂时不跟你计较经费了…” (艰难的权衡)
7. 杨绵绵(羊) (努力支撑着凌霄,眼神温柔): “…凌霄师兄…睡着了看起来乖多了…” (滤镜深厚)
8. 侯灵通(猴) (凑近仔细看凌霄的脸): “…虎哥以后不会长出胡子吧?诶你们说他的血现在还能用吗?会不会有猫毛味?” (持续作死)
9. 龙傲天(龙) (整理着脏污的衣袍,哼了一声): “…不过是误打误撞!若论灵觉,我龙血传承…” (日常不服,但底气稍显不足)
10. 朱大福(猪)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 “…俺觉得…虎哥醒了肯定饿…得找点吃的…” (永远关心核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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