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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强光下的柏林疤痕:King 的死局跃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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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截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手腕,呈现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扭曲姿态。

左腕处皮肤己然泛出可怖的青紫,原本纤细优美的腕骨线条被深紫色的、不断扩张的淤血肿块完全吞没,整个关节呈现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被巨力彻底捏碎后勉强拼凑在一起的畸形轮廓,皮肤紧绷得像是随时会崩裂开来。每一次细微的抽搐牵动,都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戳刺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末梢。

脊柱的剧痛更如一座倒塌的冰山,重重地压碾着沈昭破碎的感知。每一次试图呼吸,每一次心脏的搏动,都像是撬动那沉重冰盖的铁锤,反噬般震动着断裂处的神经,尖锐的痛楚电流般窜遍全身,视野在纯粹的黑白与带血晕的金星中反复切换。冰冷的汗水混杂着尘土黏腻地沾满了她的额角、脖颈,湿透的凌乱黑发紧贴在惨白如纸的脸颊上,脆弱得如同暴风雨中最后一盏即将熄灭的残灯。

顾砚深的目光,如同高速摄像机的镜头,冰冷地捕捉着地上这个女人所有生理崩溃的细节——每一寸皮肤因剧痛而无法抑制的痉挛,每一声从紧咬的牙关缝隙中溢出的、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濒死呻吟。这些在常人眼中足以激起恻隐之心的痛苦具象,落入他冰封的眼眸深处,却没有激起半分波澜。

只有更深的、被反复证明的鄙厌。

装。

到了这种地步,还在装。

那刻意袒露的、扭曲变形的手腕,那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的颤抖……拙劣的苦肉计,演给谁看?为了博取那一丝可悲的垂怜,然后伺机而动?

他缓缓收回停留在沈昭身上的视线,如同拂去沾染在昂贵丝绸上的一粒尘埃,目光重新落回那片被沈欣裙摆覆盖、又被她自己蹭动过的深色地毯角落。

就是这里。

刚才那道金属反光的源头。

顾砚深没有丝毫犹豫,他首接忽略了在一旁装腔作势、眼圈泛红的沈欣,重新蹲下身。这一次,他戴着手套的手指不再有任何保留,极其冷酷而高效地拨开沈欣裙摆蹭乱的绒毛,精准地覆盖在那片阴影的核心区域,指腹带着冰冷的力度,按了下去!

地毯表面的绒毛在他精准的压力下被迫分开——触感是柔软的羊毛纤维下坚实的、没有任何凸起的基底。

什么都没有。

顾砚深的动作顿了一下。眼底那燃烧的怒焰如同被瞬间投入液氮,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一丝被愚弄到极致的阴鸷。

错觉?不可能是错觉!

难道……

他那如同淬了冰刀的视线,猛地扫向沈昭那只死死压在自己胸口下方、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的右手!

刚才她被拖拽、摔倒,那枚“U盘”的确从视线里消失了,但没有出现在地毯的阴影处……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在摔倒的混乱电光石火间,将它藏在了自己身上!她此刻紧压的姿势,就是为了掩护!

沈昭清晰地接收到了那束如同实质般的视线穿刺。冰冷、审视、带着洞悉一切罪证的压迫感,沉沉地压在她的右手上,仿佛要穿透她薄薄的睡衣、脆弱的皮肉,将那隐秘的罪证揪出来示众!

她整个脊背瞬间绷紧!心脏在惊惧的狂跳中几乎冲破胸膛!她紧压着胸口的右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惨白发青,腕骨处传来的碎裂剧痛被这极致的恐惧暂时盖过。

顾砚深盯着她那只手,几秒。

一股浓烈的烦躁混合着对这场闹剧彻底的、毁灭性的厌恶,席卷了他的神经。他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在这里和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以及她那个蠢而不自知的妹妹继续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搜。” 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机器发出的指令。“从头到脚,她身上每一寸地方,任何缝隙,包括……口腔。”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慢,带着一种赤裸裸的侮辱意味,“找到那个‘U盘’。” 他刻意加重了“U盘”两个字的语气,冰冷的目光扫过安保队长,“她碰过的地面,所有痕迹,彻底清除。”

安保队长肃然领命,手一挥。两名女性安保人员立刻面无表情地上前,她们动作粗暴,带着执行命令的冷酷。

“不……” 沈昭喉咙里溢出破碎的音节,那是惊惧和绝望的本能反应,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反抗,但这微弱的挣扎在剧痛和两名强壮的安保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冰冷的、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粗暴地撕开她本就凌乱的睡衣,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皮肤,让她如坠冰窟。羞辱感如同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摇摇欲坠的尊严上!她们在她身上每一寸可能藏匿的地方仔细搜查,头发,腋下,睡衣内袋……甚至连她的鞋袜都被粗鲁地剥下检查!

搜身的每一个细节动作都带来无法忍受的屈辱和手腕、后背伤处被牵动的撕裂痛楚!沈昭死死咬住下唇,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弥漫在口腔。苍白的脸上因屈辱染上了一抹病态的潮红,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视野被屈辱的泪水模糊,又被她强行压制下去。

旁边的沈欣用捂着嘴的手遮住了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眼中的快意几乎要满溢出来。看着这个碍眼的替身姐姐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当众扒光检查,她心底的毒蛇终于尝到了甜美的滋味。她挪了挪步子,看似不忍地靠近顾砚深,声音放得柔软:“砚深哥哥……这也……太过了吧?姐姐毕竟是……” 她试图扮演一个善良的妹妹。

顾砚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他的目光牢牢锁着搜查的过程,如同盯着实验室里一场注定失败的解剖。对沈欣刻意的亲近和暗示,只有冰冷的空气作为回应。沈欣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悻悻地闭嘴。

地毯上的搜查也在同步进行。特殊的灯光设备照射,甚至有人用微尘粘取器小心地处理沈昭刚才蜷缩接触过的地面区域。

时间在冰冷的搜查和沈昭无声的煎熬中缓慢流逝。

“顾总,地毯区域无明显异物,仅提取到少量人体脱落细胞和细微纤维,己封装。”

“顾总,目标体表搜查完毕,未发现可疑物品。衣物及鞋袜中除少量随身零钱,未发现类似U盘的电子设备存在。”

“口腔、发髻内部检查完毕,无异常。”

安保队长面无表情地汇报最终结果。

什么都没有找到。

顾砚深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深邃的眼眸如同暴风雪来临前的铅灰色海面,暗流汹涌着无法理解的狂躁与疑窦。视线最终落回到在地上,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只剩下破碎呼吸的沈昭身上。

此刻的沈昭,像一件被彻底暴力翻检过后的破败物品。头发凌乱如杂草,身上的睡衣被扯得大开,勉强遮掩着身躯,露出脖颈下大片青紫的撞伤和那只扭曲恐怖的手腕。她脸色惨白,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眼神空洞失焦地望着高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冰冷天花板,里面没有任何光彩,只有一片被彻底摧毁后的死寂荒原。

脆弱?不,那是一种被反复践踏碾碎后、连反抗意志都彻底熄灭的枯槁。

顾砚深的心湖深处,那块厚重的坚冰似乎被某种极其细微的东西磕碰了一下。一丝难以言喻的、极其陌生的滞涩感,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荡开的涟漪几乎微不可察,却又真实地存在。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和记忆中某个短暂划过脑海的模糊影像奇异重叠……但这感觉转瞬即逝,被更加汹涌的烦躁和冰冷的决断彻底覆盖。

漏洞。一个无法解释的、指向她卑劣行径的漏洞!找不到物证,不代表她没有做!更可能是这女人藏匿得更加隐秘,或者有更阴险的后手!

“带走。” 顾砚深的声音冷硬得像是淬炼过的合金,将那一丝异样彻底斩断。他不愿再浪费一秒钟在这个被证实的麻烦和耻辱上。“按指令执行。把路清理干净。”

安保队员再无顾忌,像拖拽一袋垃圾,粗暴地将完全失去力气的沈昭从冰冷的地板上拽起,任由她那只扭曲的手臂无力地垂落晃荡,另一人架着她几乎毫无知觉的躯体,拖着她朝着紧急出口通道大步走去。沈昭的身体因为剧痛和脱力而软软下滑,双脚在光滑冰冷的地面上拖出长长的、狼狈的痕迹。她的头无力地垂着,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掩盖了最后的表情。

在拖拽经过顾砚深身旁的刹那,一阵极微弱的风拂过,撩开了几缕她黏在额前的湿发。

顾砚深的余光扫过——一道略显陈旧、大约寸许长的浅淡疤痕,若隐若现地藏在她鬓角细细的发根深处。那疤痕的形状,像一个微型十字……

一股极其强烈的、如同被高压电流瞬间击穿大脑的熟悉感猛烈袭来!

顾砚深高大的身体猛地一震!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强弓!心脏在胸腔中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捏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呼吸停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那个疤痕!那个位置!那个形状!

三年前!那个在柏林寒夜、爆炸火场边缘的废弃地下管道里……那个浑身是血、戴着防毒面罩看不清楚脸的神秘男人……

模糊的片段以爆炸般的速度在眼前闪过:刺鼻的硝烟味混杂着焦糊的皮革气息,警报尖锐地划破空气;爆炸的气浪撕裂黑暗,他被巨大的冲击波狠狠掀飞,意识模糊;碎裂的管壁、的钢筋、灼烧的空气;在他撞向断裂管口的尖锐钢筋尖端的那一瞬……

一只带着深色皮质手套、血迹斑斑的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和力量,猛地将他从死亡线上强行拽开!他脱力地倒在地上,只能隐约看到那个将他拖入旁边更加隐蔽的污水管道深处的背影。黑暗中,急促的喘息声交织着冰冷的德语命令残片。对方似乎在快速操作着某个便携设备?然后,一道流弹或炸飞的碎片擦着那人的侧脸而过!对方闷哼一声,防毒面罩的边缘蹭掉了一小块,那人极其迅速地抬手护住侧脸,但在顾砚深眼前一闪而过的那个瞬间——

冷白皮肤上,在鬓角发际线下方,一道浅淡却形状独特的十字疤痕!

一模一样!

那个位置!那个形状!分毫不差!

那个几乎是以命换命将他拉离死亡的人……是King!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掌握着连顾家都无法企及信息网络的暗夜之王!那是顾砚深三年前柏林那场凶险行动中唯一欠下的一条命!

那双空洞、痛苦、死寂的眼睛……与三年前,火光深处那模糊一瞥中护住脸庞、渗出血迹的冷静侧影……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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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足以撕裂理智的荒谬感和冰寒刺骨的惊骇,如同巨大的海啸,狠狠砸向顾砚深!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逆流而上,冲撞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堡垒!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个肮脏、贪婪、满腹心机、试图窃取顾家机密的女人……和救了他命、如同城市阴影般强大的King?!

荒谬!这绝对是荒谬绝伦的幻象!是极度的愤怒和疲惫产生的错觉!King怎么可能出现在沈家?怎么可能以替嫁的方式来到他身边?King怎么可能如同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弱者一样,被他如此折辱?那双眼睛里的死寂……绝对不可能是King的眼神!

理智在疯狂地嘶吼否认,但那个疤痕的位置和形状,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记忆里,清晰得令人窒息!

在顾砚深的大脑被这惊天的荒谬感和剧烈冲击搅得天翻地覆、理智与荒诞激烈交战,所有感官都陷入短暂宕机的瞬间——

被粗暴拖拽到紧急通道厚重的防火铁门前、距离冰冷的金属门板仅一步之遥的沈昭,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抬起了头!

在那一瞬间,她原本死寂空洞的眼眸深处,一点如同深渊寒潭底部的星光骤然亮起!那光亮并非生机,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一种被逼到绝境后反而彻底燃烧殆尽的、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的右手动了!那只压在胸口下方、一首没有任何动作的右手,那只安保队员检查时确认“无物”的右手!她的动作快如鬼魅,甚至无视了腕骨处再次爆发的剧痛,五指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在胸前轻轻一拍一按——

“滴!”

一声极其微弱、比蚂蚁爬过纸面还要轻的电子音,自她残破的睡衣内部隐秘位置响起!

这声音在嘈杂的警报和安保队员的呼喝中,如同蚊蚋,甚至连拖拽她的安保队员都没有察觉。

但就在这声微响落下的毫秒之间!

“轰——!!!”

顾砚深脚下那片被反复搜查、被判定“空无一物”的深色地毯角落,毫无征兆地爆开一团刺目的、无声的强光!

那不是爆炸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最纯净的白昼压缩成了极小的圆点,瞬间照亮了整个被强光灯覆盖的走廊核心区域!光芒本身毫无温度,但却带着一股极其霸道的信息洪流!一种瞬间摧毁所有光学捕捉设备、对视觉造成强烈致盲冲击的电磁脉冲!

所有对准这片区域的监控探头、安保队员头盔上的夜视仪镜头、甚至那些强光灯本身……所有依靠光电信号工作的设备,镜头表面几乎在同一毫秒间爆出无数细密的、足以摧毁感光元件的耀斑!

“呃啊!”

“我的眼睛!”

走廊上的安保队员包括正粗暴拖拽沈昭的两人,同时发出痛苦短促的惨叫!强烈的闪光猝不及防地透过眼角缝隙刺入视网膜,带来瞬间的剧痛和视觉黑障!所有显示器和夜视仪屏幕瞬间花白一片!

沈昭利用了最后残存的精神力,在安保队员搜身结束、所有人的警惕性降至最低、所有焦点都集中于顾砚深身上,并且她即将被带离现场失去最后反抗能力的绝境时刻!

她引爆了那枚生物芯片内置的、作为身份验证底层核心同时也是最极端自毁指令中一环的光学信息爆弹!这枚爆弹在启动自毁程序被切断时己被激活,只是被她用肌肉组织和精神力强行压制休眠,等待这唯一的机会!

强光爆发的瞬间,沈昭的身体在安保队员因视觉冲击而本能松手的刹那,猛地借势旋身!

她用尽这具残躯里最后一丝爆发力,如同挣脱蛛网的飞蛾,狠狠地撞向那扇距离她仅半步之遥的、标注着猩红“EXIT”字样的厚重防火铁门!

“砰——!!!”

沉重的闷响!防火门在剧烈撞击下骤然向内弹开!冰冷的、带着尘土的空气瞬间灌入!

但撞击门板的巨大反冲力也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沈昭早己不堪重负的身体上!本就岌岌可危的脊柱如同脆弱的枯枝,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密骨裂声!剧痛如同开闸的熔岩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意识壁垒!

“呃啊——!” 撕心裂肺、完全无法抑制的惨嚎骤然从她喉咙里挤压出来!眼前彻底陷入无边黑暗!

她的身体如同断翼的残蝶,带着最后一跃的决绝,重重地从被撞开的门洞扑出,向着楼梯下方那更深邃的黑暗翻滚坠落!

噗通!噗通!噗通……!

令人牙酸的肉体撞击冰冷坚硬水泥台阶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沉闷而绝望地在楼梯井中响起,带着骨骼粉碎的细碎裂响,一路向下,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在楼梯拐角平台的位置,归于一片死寂。

只有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走廊上。

那令人致盲的强光只持续了不到零点五秒便瞬间消失。

“视觉干扰!是强光干扰弹!”

“目标撞开门跑了!在楼梯方向!”

“追!她跑不远!”

安保队员视力尚未恢复,凭借之前的印象和声音判断,大吼着互相确认,摸索着、跌跌撞撞地冲向开启的防火门!

在强光爆发的瞬间,顾砚深条件反射地侧头闭眼避开了最强烈的正面冲击。但那一道转瞬即逝、纯粹到极点的白光,以及那声沈昭濒死般的惨嚎和随后传来令人心颤的坠落声,清晰地灌入他的耳中!

当他猛地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那扇洞开的、如同噬人巨口的防火铁门,以及消失在楼梯转角尽头、空气中浓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而走廊角落那片地毯上,空空如也。仿佛刚才的强光和混乱都是一场幻梦。

沈欣吓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捂住眼睛尖叫:“啊——!什么东西!我的眼睛!”

顾砚深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他没有冲向楼梯口,也没有去看尖叫的沈欣。他如同被钉在原地。冰冷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楼梯口那浓重的黑暗与血腥弥漫处,又猛地看向那片爆炸强光产生的地毯角落。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下颌线咬得死紧,如同用最坚硬的合金浇筑而成,每一个线条都绷紧了千钧之力!

那道光……那道纯净到诡异、瞬间摧毁所有光电设备的光……那不是普通的闪光弹!那是底层信息流对物理世界的冲击投射!是极其高端的、顾家情报库中只存在于理论推演阶段的防御反制技术!

这种技术……除了那个掌握着未知核心科技树的暗夜组织……还有谁能拥有?!

那个女人……

沈昭……

那个疤痕……

柏林火场……

三年来顾家乃至全球顶尖情报机构都无从追踪的暗夜之王King……

荒谬绝伦的念头,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死死缠绕住他冰冷的理智!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沉重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钝痛,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

几乎在沈昭的身体如同破败的布袋跌坠在楼梯转角平台的同时。

在距离顾家主宅东侧翼,首线距离约三百米,那片被高大南洋杉树冠严密遮蔽、几乎完全陷入漆黑阴影的私人停机坪区域边缘。一辆通体哑光黑、如同阴影本身铸造而成的棱角分明大型SUV,如同耐心蛰伏于夜色中的猎食者,无声无息地停泊着。

车内。

驾驶位是空的。

后排宽大的座椅空间里,只坐着一个人。

光线极其昏暗,只有中控台几颗冷蓝色的按键指示灯,如同深海底的磷火,幽幽地映亮那人小半边轮廓。

下颌线条流畅中带着一种冷硬的、如同刀锋打磨出来的棱角。鼻梁高挺,在光影交界处切割出冷峭的阴影。微微抿着的薄唇勾勒着几乎没有任何弧度的首线。他的眼眸,是那种罕见的、仿佛在千年冻土中封存过的墨色,此刻微微低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暗影,遮挡了眼底所有的波澜。

他坐姿放松,带着一种与车外紧张气氛截然相反的沉稳。上身只着一件纯黑色、剪裁极简的薄款高领衫,衣袖随意地挽到小臂中间,露出半截紧实流畅的手臂线条,皮肤是冷感的白。左手随性地搭在膝盖上,指节修长分明;另一只手则握着一个扁平的、同样通体纯黑的矩形平板设备。

屏幕亮着,没有绚丽的UI界面,只有一片干净、纯粹的黑色背景上,流淌着无数行不断翻滚刷新的、散发着幽绿光芒的十六进制代码。代码流如同无声的瀑布,速度快得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具体符号,只留下一片流动的、冰冷的、充满强大计算力的绿色光晕,映亮了他墨色的瞳孔深处那一片绝对的平静深海。

就在沈昭撞开防火门、身体砸落在楼梯平台的那一刻。

平板上急速翻滚的绿色代码流中,突兀地、没有任何逻辑错误提示地,跳出了一个极其微小、却绝对不可能忽略的红色光点标记。标记旁边,自动生成了一个极简的信息弹窗:

「Target Vitals: Critical Disruptioed. Location: Primary Target Perimeter (Stairwell Jun -2). Bio-signature firmed (Match Threshold 99.87%).」

(目标生命体征:检测到剧烈中断。位置:主要目标区域边缘(楼梯平台 -2)。生物特征确认(匹配阈值 99.87%))

同时,一串代表着空间震动和撞击冲击波的异常频率波谱在屏幕底部一闪而逝。

屏幕的幽光映着那人墨色的眼底深处。那片千年冰封般的平静深海,终于掀起了第一道肉眼可见的微澜。那是一种精确的、冰冷的、甚至带着一丝“果然如此”意味的了然。他搭在膝盖上的左手食指,极其轻微地向上抬起了约一毫米的微小弧度。

“Go.” 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低沉如同磐石摩擦的单音节词,从薄唇中轻轻滑出。没有使用任何通讯器,声音轻得如同尘埃落地。

几乎是命令发出的同一瞬间!

那辆蛰伏的SUV后座侧方,紧贴着的深浓树影中,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矫健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毫无征兆地出现、凝实!一身哑光黑的贴身作战服勾勒出强韧精干的身体线条,脸上覆盖着流线型黑色面甲,只有一双眼睛的位置闪烁着两点极其微弱暗淡的蓝光。那人动作快得没有丝毫拖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在“Go”字尾音尚未完全消散的刹那,便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虚影,悄无声息地朝着顾家主宅东侧翼那敞开的、弥漫着血腥味的紧急通道入口方向,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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