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会展中心的谈判室里，晨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碎的金块，落在 VARTA（瓦尔塔）CEO 施耐德的鳄鱼皮公文包上。这位执掌百年电池企业的德国人，指尖在协议草案 “品牌归属” 条款上反复，钢笔尖划出的痕迹像道不肯愈合的伤口。
“VARTA 这个名字，比我祖父的怀表还老。” 施耐德突然抬头，蓝灰色的眼睛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你们可以拿走生产线、专利、甚至工厂，但品牌必须独立运营 —— 就像你们中国的‘同仁堂’，不能改成‘默氏中药铺’。”
陈默把刚泡好的祁门红茶推过去，茶雾在协议上漫开淡淡的水汽：“施耐德先生见过北京的‘内联升’吗？百年布鞋品牌，现在还在做手工千层底。” 他突然翻开协议第 7 页，红笔在 “独立子公司” 字样上画了个圈，“我们成立德国默氏 - 瓦尔塔联合公司，德方团队主导市场推广，默氏只负责技术和资金支持。”
林小夏举着摄像机的手微微发抖，镜头里的 VARTA 法务总监突然拍案而起：“这不够！子公司的董事会必须有三分之二德国成员，重大决策需要施耐德先生签字！”
“可以。” 陈默突然从公文包掏出爷爷的怀表，表盖内侧 “1953” 的刻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但我有个条件 —— 子公司必须优先采购菜农老张合作社的光伏电力。” 他指着窗外的太阳能板阵列，“你们的工厂每年耗电 1.2 亿度，用我们的光伏能省 30% 电费。”
专利条款的谈判陷入僵局时，VARTA 技术总监穆勒突然摔出一摞文件，泛黄的图纸上还留着二战时期的弹孔：“这些铅酸电池专利，是我们 1920 年就申请的！默氏想免费使用？不可能！”
“我们也有筹码。” 陈默调出钠电池专利数据库，237 项核心专利在屏幕上连成网状，“你们的固态电池研发卡壳在电解质配方，而我们的植物多糖技术，能让能量密度再提 15%。” 他突然把平板怼到穆勒面前，“这样 —— 联合研发成果双方共享，默氏原有钠电池专利授权 VARTA 免费使用，你们的售后渠道专利对默氏开放。”
施耐德的手指在 “专利共享” 条款上顿了顿：“我要派工程师驻场监督，确保你们不会偷换原料。”
“欢迎监督。” 陈默突然笑了，从西装内袋掏出份检测报告，“上周我们用你们的铅酸电池生产线，改造出了钠电池样品，循环寿命突破 1200 次。” 他指着报告末尾的签名，“穆勒先生的徒弟也参与了测试，他说这是‘老工厂的第二春’。”
第五轮谈判的深夜，文化条款成了最后一道坎。VARTA 工会主席霍夫曼举着老员工联名信，声音带着沙哑的颤音：“我们的厂史博物馆里，还保存着 1904 年的第一台电池生产设备！你们不能把它搬进仓库积灰！”
陈默突然站起来，走到会议室角落的展柜前。玻璃罩里，VARTA 1938 年生产的军用电池泛着铜绿，旁边的铭牌写着 “二战德军通讯设备专用”。“我建议加一条‘文化保护条款’。” 他转身时，怀表链在灯光下晃出金色弧线，“保留博物馆，每年举办‘技术传承节’，邀请老员工给年轻工程师讲历史。”
霍夫曼的烟斗突然掉在地上：“你说真的？”
“我爷爷也是老工人。” 陈默摸着展柜的玻璃，“他总说，机器会过时，但手艺和故事不能丢。” 他突然在协议上补充，“默氏每年拨款 200 万欧元，用于博物馆修缮和文化活动。”
签署仪式当天，法兰克福的阳光格外刺眼。施耐德握着钢笔的手在 “75% 股权” 条款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落下签名：“希望你们记得今天的承诺 ——VARTA 不是赚钱的工具，是德国工业的活化石。”
陈默接过协议的瞬间，手机突然震动。菜农老张的视频电话里，果园的光伏板正在晨雾里泛着蓝光：“小陈！德国的合作伙伴啥时候来考察？俺们的辣椒红素还等着做电池添加剂呢！”
施耐德凑过来看屏幕，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们的光伏板都在戈壁滩，没想到种在果园里。”
“这叫‘农光互补’。” 陈默把怀表贴在耳边，机械齿轮的转动声混着远处的掌声，“就像我们的合作 —— 老品牌有新活力，新技术有老根基。”
林小夏举着摄像机拍摄签约现场，镜头里的双方代表正在交换协议副本。VARTA 老员工们突然唱起了百年前的厂歌，粗糙的德语歌声里，陈默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做生意就像修钟表，齿轮再精密，也得有磨合的耐心。”
当晚的庆功宴上，穆勒举着啤酒杯撞过来，泡沫溅在陈默的衬衫上：“明天我就带团队去你们的青海实验室，看看植物多糖到底有多神奇。” 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们还有个秘密项目 ——1950 年代的钠电池原型机，说不定能给你们的研发提个醒。”
陈默望着窗外的 VARTA 工厂，百年烟囱在夜色里泛着银光。他摸出手机给陆明教授发消息，附上刚拍的老电池照片，后面加了句：“德国的老技术，说不定能帮我们突破低温性能瓶颈。”
消息发送成功的瞬间，施耐德举着香槟走过来：“听说你们要在慕尼黑建研发中心？我推荐个地方 —— 就在我们的老工厂旁边，让新老技术做邻居。”
陈默举起酒杯的手微微发抖，杯壁上的 VARTA logo 与默氏标志并排而立，像枚刚铸好的硬币，两面都刻着跨越世纪的约定。他知道这不是终点 —— 就像当年那个在夜市翻烤冷面的青年，只要敢把尊重与耐心揉进商业合作，总有一天能让不同语言、不同文化的人，都为同一份事业举杯。
实验室的灯光亮到天明，当第一缕阳光照在 “38 亿欧元” 的收购协议上时，陈默在扉页写下：“所有伟大的合作，都藏在对彼此的敬畏里。” 林小夏的相机定格在这一刻，镜头里的男人正对着老电池样品微笑，背景里的 VARTA 厂史博物馆与默氏研发中心隔街相望，像座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
性感大蟑螂173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VEV6/)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