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金）矿业部的红色禁令像道惊雷，炸得全球锂电池企业股价集体跳水。陈默盯着新闻推送里 “钴矿出口限额削减 70%” 的黑体字，指尖在刚果地图上划出陡峭的红线 —— 那里的钴矿储量占全球 68%，此刻却成了悬在整个行业头顶的利剑。
“默哥！宁德时代的采购总监把电话打爆了！” 林小夏举着发烫的手机冲进办公室，屏幕上的钴价走势图像条首立的眼镜蛇，“他们说愿意加价 50% 收我们的库存钴！”
陈默突然笑了，将禁令复印件扔进碎纸机：“告诉他们，我们的钴矿早就停采了。” 他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别在里侧的钠电池样品，金属外壳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三年前在内蒙古测试时，陆教授就说过 —— 钴这东西，早晚会被卡脖子。”
刚果（金）驻华大使的视频电话恰在此时切入，男人的鳄鱼皮皮鞋在镜头前锃亮：“陈总，只要默氏愿意投资我们的钴矿加工厂，出口配额可以单独给你们开绿灯。” 他身后的矿场画面里，童工正背着远超身高的矿石筐蹒跚前行。
“我们对血钴没兴趣。” 陈默突然将镜头转向澳洲钠矿的航拍图，蓝黑色的提炼厂在沙漠里泛着金属光泽，“上周刚投产的钠矿项目，成本比刚果钴矿低 60%，而且 ——” 他提高音量，让会议室的人都能听见，“那里没有童工。”
大使的脸色瞬间铁青：“你会后悔的！没有钴，你们的电池能量密度永远上不去！”
“未必。” 陈默点开检测报告，无钴钠电池的能量密度停在 310Wh/kg，“够城市 SUV 用了。” 他突然对着镜头晃了晃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 “无钴” 二字沾着澳洲红土，“我爷爷当年在菜地里种辣椒，就从不用化学肥料。”
澳洲钠矿的视频会议里，矿长举着刚出炉的钠纯度报告手舞足蹈：“陈总快看！99.7%！比刚果钴矿的纯度还高三个点！” 画面里的太阳能提炼设备正嗡嗡运转，“用光伏电驱动萃取系统，度电成本两毛三，比柴油发电机省一半！”
林小夏突然拽他的袖口，手机上的国际钴价曲线正断崖式下跌：“跌了 30%！特斯拉刚宣布 Model 3 换用无钴电池，股价反而涨了 5%！”
陈默望着窗外掠过的光伏电站，突然抓起车钥匙：“去菜农合作社。” 老张的辣椒地正在安装钠电池灌溉系统，老人举着滴灌带的手在阳光下黧黑如炭：“小陈，你说的生态修复，真要用俺们的蔬菜换钠矿？”
“一公斤辣椒换一公斤钠精矿。” 陈默蹲在田埂上，指尖划过泛红的果实，“你们的辣椒红素能做电池正极材料，矿区的土壤修复则需要大量有机肥。” 他突然扯开衬衫，怀表链上挂着的辣椒标本在风里轻晃，“这叫物尽其用。”
刚果（金）矿业部的追加禁令传来时，陈默正在澳洲矿区的生态农场剪彩。老张的孙子举着钠电池玩具车在草坪上狂奔，塑料车轮碾过新播的草种：“陈叔叔，这车比电动玩具车跑的远！”
“因为它用的是钠电池。” 陈默把孩子抱起来，指向远处正在卸货的集装箱，“那里装着你们家的辣椒，能换二十吨钠矿。” 他突然对着镜头喊，“告诉刚果的矿主们，以后想换辣椒，得先把童工送回学校。”
怀特的越洋电话打进来时，陈默正和菜农们分装刚收获的秋葵。特斯拉总监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们的无钴电池通过我们的测试了？能量密度居然达标了？”
“不仅达标，还比钴电池安全三倍。” 陈默将一筐秋葵扔进冷链车，“上周穿刺测试，你们的电池炸穿了三块钢板，我们的只冒了点白烟。” 他突然话锋一转，“听说你们在内华达州的锂矿也缺人？我们的菜农可以去帮忙种耐盐碱作物。”
当默氏的原材料自给率报表定格在 92% 时，林小夏举着摄像机冲进庆功宴。屏幕上的国际钴价己经跌破每吨 30 万元，而澳洲钠矿的扩产计划正在滚动播放：“投行说我们这招釜底抽薪，首接改写了电池原材料规则！”
老张突然举着搪瓷杯站起来，酒液在杯沿晃出金色弧线：“俺们村的蔬菜下个月就能运到澳洲了。” 老人粗糙的手掌在矿区生态协议上按出红印，“合同上写着，每修复一亩地，就给俺们十箱钠电池。”
陈默望着星空下的钠矿提炼厂，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夜市被城管追的那个雨夜。他摸出手机给刚果（金）的童工学校发微信，附上刚拍的蔬菜大棚照片，后面加了句：“等你们的孩子毕业，我们教他们做无钴电池。”
手机屏幕亮起时，矿业部的最新公告恰好弹出：刚果（金）宣布重新评估钴矿出口政策，要求所有采购商必须签署 “无童工协议”。陈默笑着关掉屏幕，将怀表贴在耳边，机械齿轮的转动声混着远处的播种机轰鸣，像在为这场供应链革命奏响新的乐章。
“明天去阿根廷。” 他对着团队说，眼里的光比澳洲的阳光还炽烈，“那里的盐湖能提炼钠，正好用老张的土豆淀粉做萃取剂 —— 让全世界都知道，最好的电池原料，从来不是靠掠夺，是靠交换。”
林小夏举着相机拍摄这一幕，镜头里的陈默正往卡车里装辣椒箱，怀表链在工装裤上轻轻晃动。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城中村，这个男人蹲在地上调烤冷面酱料的样子，那时谁能想到，他会用一筐辣椒，撬动整个电池行业的原材料格局。
深夜的矿区实验室，陆明教授举着新研发的无钴正极材料在镜头前晃：“小陈！用辣椒红素做的正极，循环寿命突破 2000 次了！” 陈默望着屏幕里跳动的数据，突然觉得爷爷的怀表在胸口发烫 —— 那些曾经被嘲笑的草根智慧，此刻正变成最硬核的商业逻辑。
装船码头的汽笛声在晨曦中响起时，第一船辣椒正驶向澳洲。陈默在货轮的舱壁上签下名字，旁边用中英文刻着一行字：“交换创造价值。” 远处的钠矿提炼厂亮着灯火，像颗镶嵌在沙漠里的蓝宝石，每道折射光里，都藏着从 100 元烤冷面摊开始，就从未动摇过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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