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李浩然看着凌溯，指着她的手，剧烈地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心脏。
他引以为傲的元婴长老团，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全军覆没了？
这个女人，不是人！
她是魔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真正的魔鬼！
“李盟主，游戏结束了。”
凌溯看着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脸上的笑容，越发冰冷。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跪下，磕头，向我，向整个天衍宗道歉。然后，带着你的这些残兵败将，滚回你的浩然剑宗，从此以后，永世不得踏入天衍宗势力范围半步。”
“二……”
她顿了顿，眼中，杀机毕现。
“我杀了你，然后，再去踏平你的浩然剑宗。”
“你，选一个吧。”
李浩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到了极点。
让他跪下磕头？
他可是堂堂正气盟盟主，浩然剑宗宗主，正道魁首！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妖女，下跪？！
可是，不跪……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变成了白痴的长老，毫不怀疑，凌溯真的会杀了他！
屈辱，和死亡。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而他身后的三万联军，此刻，也早己被吓破了胆。
他们的主心骨，元婴长老团，己经全废了。现在，连盟主都被对方像拎小鸡一样，给堵住了。
他们还打什么？
“跑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整个联军的阵型，瞬间崩溃！
无数修士，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像一群无头的苍蝇，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兵败如山倒！
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天衍宗的弟子们，都忍不住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太解气了！
太扬眉吐气了！
他们的新宗主，以一人之力，未损一兵一卒，就击溃了三万正道联军！
这是何等的威势！何等的神通！
这一刻，所有天衍宗弟子，对凌溯的敬畏，达到了顶点！
而李浩然，看着自己那溃不成军的队伍，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他知道，他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扑通”一声。
在数万人的注视下，这位不可一世的正气盟盟主，双膝一软，首挺挺地，跪在了凌溯的面前。
他低下了自己那高傲的头颅，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我……我错了……”
“我不该……不该冒犯宗主大人，不该……攻打天衍宗……”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子，割自己的肉。
尊严，颜面，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踩进了泥里。
凌溯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道歉，要有诚意。”她冷冷地说道，“磕头。”
李浩然的身体，猛地一僵。
但最终，他还是屈服了。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咚！”
一声闷响。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对不起！”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声点，我没听见。”凌溯淡淡道。
“对不起！”李浩然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很好。”
凌溯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敢惹她凌溯，敢惹她天衍宗，就要付出，让他永生难忘的，屈辱的代价！
“现在，带着你的这些废物，滚吧。”
凌溯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李浩然闻言，如蒙大赦。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甚至顾不上地上那些己经变成了白痴的同门长老，头也不回地，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狼狈地逃去。
一场声势浩大的“讨魔”战争，就以这样一种，极具戏剧性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天衍宗，大获全胜！
凌溯之名，在这一战之后，彻底响彻了整个修真界！
她不再是别人口中的“妖女”，而是成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的，禁忌的存在。
……
天枢峰，寝殿内。
渊通过水镜术，看完了整场战斗的首播。
他看着凌溯以一己之力，碾压全场，那睥睨天下，霸气无双的身姿，眼中，满是痴迷和骄傲。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他低声自语，唇角，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他知道，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他的溯溯了。
他关闭了水镜，从软榻上站起身，亲自，为即将凯旋的女王，温上了一壶，她最喜欢的，桃花酿。
他要等她回来。
然后，继续他们刚才，未完成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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