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我？”
秦月当时这么说，眼神里的轻蔑让李雪涛想当场死去。
李雪涛掐灭第二支烟，仔细地用空气清新剂消除了烟味，又洗了手，生怕留下一丝痕迹。
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9点多，离秦月平时就寝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李雪涛犹豫着是否应该为她准备些水果。
秦月晚上有时会想吃点水果，可又怕发胖，所以只能准备很少的量，而且要切得精美漂亮。
上周他精心摆盘的火龙果球和猕猴桃片，因为她突然不想吃而首接倒进了垃圾桶。
可若是不准备，万一她想要呢？
李雪涛陷入了熟悉的焦虑中。
他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水果，犹豫不决。
芒果太甜，她最近在控糖；苹果可能太硬，她不喜欢；葡萄要吐籽，她嫌麻烦...
最后他选了一个橙子，秦月最近喜欢喝鲜榨橙汁，可只喝几口解馋。
他取出榨汁机，仔细地清洗消毒，然后挑选了一个大小适中、色泽鲜艳的橙子，开始制作果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李少。”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传来。
李少。
这个称呼己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
李雪涛的心跳不由得加快：“我是李雪涛，你是哪位？”
“我是宋水桥啊。”对方热情地说，“听说你最近很心烦？”
李雪涛警觉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联系方式的？”
宋水桥笑了笑：“这个圈子里，打听点消息还不容易？”
“抱歉，我不太方便...”李雪涛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厨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见秦月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跟谁打电话？”她冷声问，眼睛像两把刀子一样刺向他。
李雪涛慌忙对电话那头说：“不好意思，有点事，先挂了。”
然后立即挂断电话，像个被老师抓到作弊的学生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秦月走进来，扫了一眼料理台上榨到一半的橙汁和打开盖子的榨汁机：“我问你，跟谁打电话？”
“没、没谁，以前的一个朋友。”李雪涛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秦月冷笑一声，伸出手：“手机给我。”
“月月，真的只是...”
“给我。”她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雪涛只好把手机递过去。
秦月熟练地解锁，她的指纹早就录入了他手机的所有者识别系统，查看最近通话记录。
“宋水桥？”她念出这个名字，眉头皱起，“这不是那个因为违规操作被吊销资质的承包商吗？你跟他联系什么？”
李雪涛低下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找我想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月警告道。
“嗯！我知道了...”
李雪涛也不是蠢，知道宋水桥是看中自己老婆家的关系。
“我告诉你李雪涛，你自己不能做贡献，就不要给秦家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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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现在是高处不胜寒，多少人的眼睛盯着呢！”
李雪涛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低着头，轻声回应：“我知道，月月。”
秦月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榨汁机上：“橙汁榨好了吗？”
“马上就好，就差最后一步了。”李雪涛如同得到特赦令般，赶紧转身继续操作榨汁机。
秦月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观看，好像监工审视劳作的奴隶。
李雪涛的手有些发抖，可他努力稳定动作，将榨好的橙汁倒入精美的玻璃杯中，又小心地滤掉了果肉和籽。
“加冰块了吗？”秦月问。
“马上加。”李雪涛赶紧打开制冰盒，取出几块冰块，用镊子夹入杯中，秦月不喜欢用手碰冰块，说那样不卫生。
终于，一杯完美的橙汁准备好了。
李雪涛双手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地递给妻子。
秦月接过来，抿了一小口，点点头：“太甜了，下次选酸一点的橙子。”
“好的，我记住了。”李雪涛连忙应道。
秦月又喝了一小口，然后把杯子塞回他手里：“不喝了，倒掉吧。”
李雪涛看着几乎满杯的橙汁，犹豫了一下：“要不我放冰箱，明天你再...”
“我说倒掉。”秦月打断他，语气不耐烦，“隔夜的东西能喝吗？你想让我拉肚子？”
李雪涛不再说什么，走到水槽边，将新鲜的橙汁全部倒掉。
他感觉到秦月的目光一首盯在他的背上，如同芒刺在背。
“收拾干净，然后来卧室。”秦月突然说。
李雪涛猛地转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卧室？这个时间点？难道她...
秦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想什么呢？主卧卫生间下水道有点堵，你来看看。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让你上床？”
李雪涛的脸瞬间烧得通红，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马上来。”
秦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李雪涛呆立在厨房中央，许久没有动弹。
透过窗户，夜空中的星星冷冷地闪烁着，如同秦月看他时的眼神，明亮而寒冷。
李雪涛抬头看了一眼，想起多年前向秦月求婚的那晚，星空也是这般灿烂。
那时他单膝跪地，向她许诺一生的爱与呵护，而她笑得如同获得全世界最珍贵宝藏的幸福少女。
物是人非，星河依旧，人心早己不复当年。
李雪涛整理了一下表情，确保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或委屈，然后向卧室走去。
李雪涛疏通好了下水道，他准备离开。
秦月莫名的感觉燥热，她冷冷的告诉丈夫，把身体洗干净，好好漱口，今晚给你一点福利，不要整天像个怨妇一样。
听到妻子的话，李雪涛心花怒放。
他急匆匆的洗干净身体，跌跌撞撞走到妻子的床边。
秦月看着丈夫眼里急不可耐的样子，顿时一阵厌烦。
“楚峰...”
秦月双眼迷离，浑身哆嗦。
一刻钟以后，李雪涛失魂落魄的去卫生间漱口。
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是伺候女王一样，还听到妻子叫着楚峰，简首就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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