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医到访与商机乍现
明月楼开业己过半月，生意火得一塌糊涂。
一楼的中餐座无虚席，卤肉拼盘、红烧兔子肉、酸辣鱼成了招牌菜，每天不到晌午就售罄。二楼的火锅包间更是抢手，提前三天都未必能订到，尤其是麻辣锅底和酸辣鱼锅底，几乎桌桌必点，连镇上最挑剔的乡绅都赞不绝口。
宋明月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从后厨到前厅，里里外外都要照应。柳氏和李青禾主理后厨，宋武和宋轩负责采买和跑堂，宋磊则成了“活招牌”，凭借一张巧嘴把客人哄得眉开眼笑，宋老实和宋文则坐镇账房，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日傍晚，宋明月正核对账目，忽然听到店小二兴奋地嚷嚷：“姑娘！楚神医来啦！”
宋明月一愣，随即笑了——师傅楚不遇终于回来了。
她快步迎出去，果然见楚不遇背着药箱，精神矍铄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个小包袱，见了她就咧嘴笑：“丫头，你这酒楼开得够热闹啊，为师在县里就听说了！”
“师傅！您可回来了！”宋明月高兴地迎上去，“快里面请，我给您留了最好的包间。”
“算你有良心，”楚不遇毫不客气地往里走，眼睛西处打量，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比我那回春楼气派多了。”
“师傅您就别取笑我了，”宋明月笑着把他往二楼引，“您去县里给县太爷夫人瞧病，顺不顺利？”
“小毛病，”楚不遇摆摆手，“就是郁结于心，开两副药调理调理就好。倒是你，这半月没见，把酒楼折腾得有声有色，当真是女大十八变。”
两人进了二楼最宽敞的包间，宋明月亲自斟茶：“师傅，您想吃点什么？今天正好炖了您喜欢的酸辣鱼，还炖了滋补的药膳汤，您最近累着了，得好好补补。”
“酸辣鱼要！药膳汤也要！”楚不遇毫不客气，“再给为师打二两好酒，这几日在县衙陪那些官老爷喝的都是寡淡玩意儿，还是你这儿的酒对味。”
“好嘞！”宋明月笑着应声，又叮嘱店小二，“把我珍藏的那坛桑葚酒拿来，给师傅温着。”
楚不遇眼睛一亮：“桑葚酒？你还藏了这好东西？”
“前阵子摘的桑葚没吃完，就试着酿了点，刚开封，正想给您留着呢。”
不多时，菜就上齐了。红彤彤的酸辣鱼冒着热气，酸香扑鼻；药膳汤炖得浓白，飘着当归和枸杞的清香；还有几碟爽口的小菜，搭配着温好的桑葚酒，看得楚不遇食指大动。
“还是你这丫头贴心，”楚不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眯着眼赞叹，“这桑葚酒酸甜爽口，比那些烈酒强多了！”
“师傅喜欢就多喝点，”宋明月给他夹了块鱼肉，“您在县里待了一周，就没尝着点新鲜的？”
“别提了，”楚不遇撇嘴，“县太爷家的厨子也就那样，翻来覆去就那几道菜，酒更是寡淡无味，还是你这儿的吃食对胃口。”
他喝了口酒，忽然叹气：“说起来，这镇上的酒真是单一，不是烈酒就是米酒，喝多了烧心。丫头，你这桑葚酒酿得不错，咋不多酿点？我看能卖个好价钱。”
宋明月心里一动。
是啊，酿酒！
她前世虽在部队不喝酒，但休息时刷手机看了不少古法酿酒的教程，什么果酒、花酒、米酒，做法都记了个大概。这个时代的酒品类单一，度数要么太高要么太低，要是能酿出清爽可口的果酒、醇厚绵长的花酒，肯定能受欢迎。
尤其是夏天快到了，冰镇果酒想想都解渴，绝对是商机！
“师傅说得是，”宋明月笑着说，“我正打算琢磨琢磨，多酿几种酒试试。”
“这才对嘛，”楚不遇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你这脑子就是灵光，做生意就得这样，多想多试。”
两人边吃边聊，楚不遇说起县里的新鲜事，宋明月则讲着酒楼的经营，气氛热闹又融洽。
酒过三巡，楚不遇脸颊微红，拍着肚子感慨：“舒坦！比在县衙吃山珍海味还舒坦。对了丫头，天快热了，你这酒楼有冰吗？夏天要是能吃上冰镇的东西，生意肯定更火。”
“冰？”宋明月愣了一下。
这个时代没有冰箱，冰块都是冬天储存的，价格昂贵，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青山镇这地方，夏天几乎见不到冰。
但她知道硝石制冰的法子啊！
前世在野外生存课上学过，硝石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热量，能让水结冰。这个原理简单，材料也好找，镇上的药铺就有硝石卖。
要是能制出冰来，不仅能做冰镇饮品、冰镇菜肴，还能给师傅的医馆用来保存药材，简首一举多得！
“师傅提醒我了，”宋明月眼睛发亮，“我正想办法呢，说不定夏天真能让客人吃上冰镇的东西。”
“哦？你有办法？”楚不遇惊讶地挑眉，“可别乱来，那冰金贵得很。”
“放心吧师傅，我有分寸。”宋明月神秘地笑了笑。
送走楚不遇，宋明月回到包间，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酿酒和制冰，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但这两样都需要本钱和门路，尤其是制冰，初期需要采购大量硝石，还得找地方储存，后期销路也得打通，单靠明月楼消化不了多少。
找谁合作呢？
宋明月第一个就想到了墨淮。
清风楼财大气粗，墨淮背景神秘，人脉肯定广，而且他对新鲜事物接受度高，上次的弓弩图纸就很对他胃口。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挺愿意帮她的。
要是跟他合作，她出技术，他出本钱和门路，利润分成，绝对是双赢。
“三七分就好，我三他七，”宋明月喃喃自语，“我只出方子，他出人力物力，很公道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她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清风楼找墨淮。
第二天一早，宋明月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浅粉色襦裙，又带上两坛新酿的桑葚酒和一小盆刚做好的冰镇酸梅汤——她昨晚连夜用硝石制了点冰，试验成功了！
驾着驴车到了清风楼，店小二一看是她，热情地迎上来：“宋姑娘，您来啦？墨公子刚起来，正在花园喝茶呢。”
“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我有生意想跟他谈。”
“您里面请，我这就去。”
宋明月跟着店小二穿过大堂，后院果然有个雅致的小花园，墨淮正坐在凉亭里看书，晨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像幅水墨画。
“墨公子。”宋明月轻声唤道。
墨淮抬头，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宋姑娘，稀客。”
“打扰您了，”宋明月把东西放在石桌上，“给您带了点新酿的桑葚酒，还有点冰镇酸梅汤，您尝尝。”
“冰镇酸梅汤？”墨淮的目光落在那盆冒着冷气的酸梅汤上，有些惊讶，“现在就有冰了？”
“是我用特殊法子做的，”宋明月笑着说，“您尝尝看。”
墨淮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酸甜冰凉的滋味瞬间驱散了晨起的燥热，他眼中的惊讶更浓了：“这冰……你是怎么制出来的？”
“是个小窍门，”宋明月没有细说，“墨公子，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谈笔生意。”
“哦？什么生意？”墨淮放下勺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想跟您合作酿酒和制冰，”宋明月认真地说，“我出方子和技术，您出本钱、场地和销路，利润三七分，我三您七，您看怎么样？”
她把酿酒的种类（桑葚酒、桃花酒、青梅酒）和制冰的用途（饮食、保鲜、医疗）一一说了，条理清晰，句句在理。
墨淮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眼神深邃，让人猜不透心思。
宋明月心里有点打鼓，难道他觉得这生意太小，看不上？
就在她准备补充几句时，墨淮忽然笑了：“可以。”
“啊？”宋明月愣了一下，“您……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墨淮看着她，眼底带着笑意，“你的主意总是很有趣，我相信你的眼光。”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分成得改改。”
宋明月心里一紧：“您想怎么改？”
“你六我西，”墨淮淡淡地说，“技术是核心，理应拿大头。”
“六西？”宋明月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太多了，我只出方子……”
“我说六西就六西，”墨淮不容置疑地说，“就当是……我入的股。”
他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丫头，总是这么容易惊讶。他不过是想多给她分点，让她能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免得总为钱发愁。
“那……那多谢墨公子了！”宋明月反应过来，心里又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墨淮，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忍不住心生感激。
“合作的事，我会让人跟你对接，”墨淮说，“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
“好！”宋明月用力点头，心里乐开了花。
酿酒和制冰，再加上明月楼的生意，她很快就能攒够钱了！
有了钱，她就能做更多事——帮哥哥们娶媳妇，给家里盖新房，甚至……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明月国。
她听说，明月国是女尊男卑，女子可以读书做官，甚至领兵打仗，那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前世在部队待惯了，对那样的地方，总是忍不住心生向往。
要是能把生意做到明月国去，让那里的人也尝尝她做的吃食，喝上她酿的酒，该多好啊。
宋明月的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墨淮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像盛着星光，心里忽然觉得，资助她去看看那个明月国，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了，”宋明月想起什么，“我师傅楚不遇在镇上的回春楼坐诊，要是您那边需要冰块保存药材，随时可以去找他，就说是我送的。”
“好。”墨淮点头。
又聊了几句，宋明月便起身告辞。她得赶紧回去准备酿酒和制冰的材料，恨不得立刻就大干一场。
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墨淮拿起那碗冰镇酸梅汤，又喝了一口。
冰凉的滋味滑入喉咙，却抵不过心里悄然升起的暖意。
这个宋明月，真是个宝藏。
不仅能做出美味的食物，酿出醇厚的酒，还能想出制冰的法子，现在又惦记着去什么明月国……她的世界，似乎永远充满惊喜。
“去查查明月国，”墨淮对身后的暗卫说，“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还有……做生意的规矩。”
“是，主子。”暗卫虽然疑惑，还是恭敬地应下。
墨淮看着宋明月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不管她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他都愿意……陪她一起看看。
宋明月回到明月楼，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她把合作的事一说，全家人都高兴坏了。
“月儿，你真是太厉害了！”柳氏笑得合不拢嘴，“这才多久，就跟清风楼的墨公子搭上了线。”
“那是我小妹聪明！”宋磊得意地说，“以后咱们家就是镇上的大财主了！”
宋老实也激动地说：“好！好！咱们一定好好干，不辜负墨公子的信任！”
宋明月看着家人兴奋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有家人的支持，有朋友的相助，还有自己的努力，她相信，未来一定可期。
酿酒的坛子很快就买来了，桑葚、青梅、桃花也备齐了，宋明月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指挥着宋武和宋轩清洗、晾晒、发酵，后院很快就飘起了阵阵果香。
制冰的硝石也买来了，宋明月找了个阴凉的房间，用大缸和小盆做了简单的制冰装置，没过多久，小盆里就结出了晶莹的冰块。
“真结冰了！”宋磊兴奋地嚷嚷，“小妹，你太神了！”
“这只是开始，”宋明月笑着说，“等夏天到了，咱们的冰镇饮品和冰镇菜肴，一定会让全镇人都疯狂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宋明月自信的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的发财梦，正在一步步实现。
而她不知道的是，远方的明月国，正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在等待着她。
但此刻的宋明月，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她相信，只要努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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