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坐起身，黑暗中，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两点燃烧的鬼火！死死盯着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陈雪茹！心头那股被强行打断的邪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但更让他心头一震的，是陈雪茹刚才那声尖叫里，蕴含的那种近乎绝望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
“呵……”李建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嗤笑，打破了死寂：“寡妇？嗯？”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被灼烧后的余烬，和一丝冰冷的嘲讽：“陈雪茹你这‘寡妇’当得，可真够烈性的啊？这力气差点把我肋骨都撞断了！”
他往前挪了挪身体，靠近蜷缩成一团的陈雪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微微颤抖的肩膀上：“怎么？刚才不是挺带劲的吗？
借我名头的时候喊‘你是我男人’，喊得挺顺溜啊？现在却是怂了？”
陈雪茹被他这带着羞辱的质问，激得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黑暗中，那双桃花眼里燃烧着屈辱的怒火，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李建国！”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你少在这放屁！我陈雪茹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这样对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要被拉去游街！浸猪笼的！你最好给我想想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色厉内荏的警：
“还有我亲眼所见，你在南锣鼓巷是有老婆的！那天那个小院你身后。可是站着穿着睡衣的女人！对不对？
你现在这样对我算什么？搞破鞋吗？李建国我警告你！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别一错再错！到时候…你身败名裂！谁也救不了你！”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至于借你名头的事，是我一时情急！我可以去找虎爷解释！说那是我胡说的！跟你没关系！
我保证！绝不连累你！行不行？”
黑暗中，李建国静静地，听着她这番带着哭腔、却又条理清晰、软硬兼施的“控诉”和“谈判”，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缓缓咧开一个极其恶劣、极其霸道的笑容！
“解释？收手？不连累我？”李建国嗤笑一声，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陈雪茹你他妈想得美啊！”
他猛地伸出手！在陈雪茹的惊呼声中！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她骨头生疼！
“陈雪茹你给我听着！”李建国声音低沉，如同闷雷滚过，每一个字都砸在陈雪茹的心坎上：“我李建国的便宜……
不是你想占就占的！我李建国的心思，也不是你能揣摩左右的！你既然敢当着虎爷的面，喊出‘你是我男人’这句话……”
他身体前倾，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陈雪茹脸上，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宣誓的霸道，和一丝令人心悸的蛊惑：
“那我李建国今天还就认了！从今往后！你陈雪茹就是我李建国的女人！板上钉钉的事情！绝对跑不了！”
陈雪茹被他这霸道至极的宣言，震得浑身剧颤！瞳孔骤然收缩！刚想反驳——
李建国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至于你担心的名分？破鞋？身败名裂？”
他嗤笑一声，语气轻蔑：“我不在乎！但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黑暗中，他另一只手伸进自己棉袄的内兜里，摸索了一下，然后“啪”地一声！将一沓硬邦邦的卡片状东西，重重拍在两人之间的床板上！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陈雪茹惊恐地看到——那是……
一沓身份证明？足足有七八张！照片都是李建国！但名字却各不相同！李建国！王建国！赵建国！陈建国！刘建国……
地址……也五花八门！49城外的公社农村天南海北！
“挑一张！”李建国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手指在那沓卡片上点了点：“挑张顺眼的！
明天我就用这张身份证明！跟你去民政局！领证！结婚！咱们也玩一个光明正大！合理合法！”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恶劣的戏谑：“至于你说那个站在我身后的女人？那也是李建国的老婆！
不过这跟你陈雪茹有什么关系？你嫁的是王建国！或者赵建国！懂不懂？”
陈雪茹彻底懵了！脑子嗡嗡作响！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那沓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的假身份证明！
又看看黑暗中李建国那张，写满“我说到做到”的霸道面孔！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掌控的恐惧感，瞬间淹没了她！
“你……你疯了！李建国！你这是犯法！重婚罪要坐牢的！”陈雪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和绝望！
“坐牢？”李建国嗤笑一声，毫不在意：“我自有办法！用不着你操心！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他身体猛地前倾！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陈雪茹冰凉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蛊惑，和一丝冰冷的威胁：
“你陈雪茹这辈子，只能是我李建国的女人！不管我用哪个名字！哪个身份！你都跑不掉！”
他滚烫的大手，顺着陈雪茹颤抖的手臂缓缓上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抚过她光滑的肩头，最后……
停留在她紧抱在胸前的、微微颤抖的手背上！
“现在……”李建国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把手……拿开！”
陈雪茹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巨大的恐惧和羞耻，让她死死抱住胸口！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不……不要……”她声音带着绝望的呜咽。
“拿开！”李建国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他手上猛地用力！强行掰开了陈雪茹死死护在胸前的手腕！
“刺啦——！”
本就破碎的旗袍前襟，被彻底扯开！一片腻白滑腻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李建国灼热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钉在那片的肌肤上！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只见陈雪茹那光洁如玉的左臂内侧！靠近腋窝下方！一点鲜艳欲滴、如同朱砂痣般殷红的印记！
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守宫砂！！！
李建国瞳孔骤然收缩！如同针尖般锐利！他猛地抬起头！黑暗中，那双燃烧着欲望火焰的眼睛里，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取代！
“操——！！！”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巨大冲击力的低吼！如同野兽的咆哮！震得床板都微微发颤！
陈雪茹，你真他妈……是个姑娘？”
陈雪茹被他这声石破天惊的低吼，震得魂飞魄散！巨大的羞耻和秘密，被彻底揭穿的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她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尖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双手徒劳地想要遮掩那片，暴露的肌肤和那点致命的印记！眼泪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
“你……你……你怎么知道？”她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看魔鬼般死死盯着黑暗中，李建国那张模糊，却散发着骇人气息的脸！
这个秘密！这个她守了二十多年！连最亲近的心腹都不知道！连虎爷那种老江湖，都深信不疑的秘密！
这个她用来保护自己、在这鱼龙混杂的前门大街，立足的最大底牌！这个她以为会带进棺材里的……守宫砂！！！
他……他怎么会知道？
李建国没有回答！黑暗中，他缓缓抬起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道！粗糙的指腹……
轻轻过陈雪茹手臂内侧，那点鲜艳欲滴、象征着纯洁无瑕的……守宫砂！
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和那点朱砂的微凸感，如同电流般窜遍他全身！点燃了他心头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
他猛地俯下身！滚烫的唇舌带着毁灭一切的霸道，和一丝近乎虔诚的狂热！狠狠印在了那点鲜艳的朱砂之上！
“唔——！！！”
陈雪茹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极致颤栗的呜咽！
巨大的冲击和从未体验过的、首击灵魂的酥麻感！瞬间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反抗的意志！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狭小的卧室里。
只有窗外那轮惨白的月亮，吝啬地透过高丽纸窗棂的缝隙，筛下几缕冰冷的光斑，勉强勾勒出雕花木床模糊的轮廓，以及床上……
激烈交缠、呼吸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两个人影！
李建国滚烫的唇舌，带着近乎毁灭的霸道，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虔诚的狂热，死死印在陈雪茹左臂内侧，那点鲜艳欲滴的朱砂痣上！
那一点象征着纯洁无瑕、守了二十多年的印记，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
“唔——！！！”
陈雪茹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拉满到极致的弓弦！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极致颤栗，和崩溃的呜咽！
巨大的冲击和从未体验过的、首击灵魂的酥麻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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