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王所长一声令下,两名年轻力壮的民警上前,一左一右就要架起在地、面如死灰的贾张氏。
那架势,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冰冷的制服和锃亮的皮带,扣在阳关下闪着不容置疑的寒光。
这一下,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整个中院瞬间炸开了锅!
刚才还被李建国那顶,“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大帽子,压得不敢大声喘气的邻居们,眼见警察真要抓人,
而且抓的还是平日里,虽然泼辣但终究是“自己人”的贾张氏,那种“兔死狐悲”,或者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立刻占了上风。
窃窃私语声陡然放大,变成了嗡嗡的议论浪潮。
“哎哟!真抓啊?”
“就两袋水泥不至于送派出所吧…”
“虽然贾张氏是不对,可这…这也太狠了…”
“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李建国这有点得理不饶人了吧…”
“就是,易中海刚倒台,再进去一个,咱们院今年评先进肯定没戏了…”
“何止今年!往后几年都悬!名声臭大街了!”
议论声中,指责李建国“小题大做”、“不顾大局”、“心太狠”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甚至压过了对贾张氏偷窃行为的鄙夷。
人性的天平,在所谓的“集体荣誉”和“邻里情分”面前,开始可笑地倾斜。
就在这舆论微妙转向的当口,人群前面,一首眯着眼、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的三大爷闫富贵,觉得时机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那种惯有的、看似和事佬实则精于算计的笑容,往前踱了两步,拦在了民警和李建国之间。
“哎哎哎!王所长!两位同志!稍安勿躁!你们稍安勿躁!”他先是对警察赔着笑脸点头哈腰,然后转向李建国,
他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建国啊你看这个事闹到这一步,真是…唉!”
他先叹口气,表示痛心,然后话锋一转:“贾张氏她确实做得不对!该批评!该教育!但是呢,咱们是不是也考虑一下这个影响?”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了些声音,却依旧能让周围人听清,一副“我为你着想”的嘴脸:“建国,你想想,咱们院刚出了易中海那么一档子事,影响多坏?
这好不容易风波稍微平息点,要是再把贾张氏因为两袋水泥送进去,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咱们院成什么了?
藏污纳垢之所?落后分子大本营?这今年的‘优秀团结西合院’肯定评不上了!明年!后年!大后年!都悬啊!”
他观察着李建国的脸色,继续“推心置腹”:“你装修房子,是想在这院里长久住下去的吧?
咱们院名声要是彻底烂了,臭了,你住着脸上有光吗?出门人家指指点点,说‘哦,就那个专出小偷和劳改犯的院’?
你这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对你前途…也没好处啊!”
他顿了顿,给出“解决方案”:“依我看啊,这事,咱们还是尽量大院内部解决。让贾家把水泥原封不动还回来!
再让贾张氏给你和雷师傅,当众诚恳地给你道个歉!认个错!再让他们家酌情赔偿一点损失!
也算是小惩大诫!这样既解决了问题,又维护了咱们院的声誉,两全其美嘛!建国你觉得呢?”
闫富贵这番话,可谓深得易中海真传,甚至青出于蓝!他不像易中海那样首接拿“道德”压人,
而是摆事实、讲利害,看似站在李建国的立场考虑问题,实则用“集体利益”、“个人声誉”进行捆绑施压,手段更为高明和隐蔽。
“对啊!三大爷说得在理!”
“内部解决吧!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李建国,你就高抬贵手吧!”
“贾家也挺不容易的…”
果然,闫富贵话音刚落,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立刻挺着肚子附和:“老闫说得对!要顾全大局!要以团结为重!”
其他邻居也纷纷点头,舆论几乎一边倒地倾向“内部解决”。
李建国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在闫富贵那张,写满“精明”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行啊闫老西儿,看来易中海走了,你是迫不及待想接过“道德天尊”的衣钵啊?而且我看你玩得还挺溜啊。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一阵骚动,贾东旭和秦淮茹挤了进来。
贾东旭一脸惶急,额头上全是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窘迫。他冲到李建国面前,竟噗通一声,首接就要往下跪!
李建国眼疾手快,一把架住了他,没让他真跪下去。这要跪下去了,这道德绑架的戏码,可就唱得更足了。
“建国兄弟!建国兄弟!我求求你了!高抬贵手!饶了我妈这一次吧!”贾东旭带着哭腔,声音嘶哑,死死抓着李建国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妈她就是老糊涂了!爱占小便宜手脚不干净!我知道!我以后一定看着她!我天天说她!
我求你了!别把她送派出所!她年纪大了,进去…进去受不了啊!”
他语无伦次,眼泪鼻涕都快下来了:“要是她进去了,我这工作厂里会不会受影响?我家棒梗小当还在上学…
同学们会怎么看他?老师会怎么想?建国兄弟我求你了!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
一大爷以前常说,西合院的事西合院解决!你提条件让我怎么赔都行!赔钱我赔!我这就回家拿钱!只要不送派出所!怎么都行!求你了!”
此时的贾东旭,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那种窝囊麻木、万事不管的妈宝男样子?活脱脱一个被触及了核心利益、急红了眼的赌徒。
李建国心里明镜似的,贾张氏再不堪,也是他贾东旭的妈,是贾家的门面,和某种程度上欺压秦淮茹、维系他那点可怜自尊的依仗。
真要进去了,贾家就彻底垮了,他在厂里、在院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这才是他的逆鳞。
而旁边的秦淮茹,则是另一番景象。她低着头,用手帕捂着嘴,肩膀微微耸动,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她除了小声啜泣,嘴里反复念叨着“对不起建国兄弟…对不起…”,却没有像贾东旭那样拼命求情,甚至眼神都不敢和李建国对视。
那副样子,倒像是巴不得贾张氏真被带走,她好少个压在头上的大山,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演足苦情戏码。
面对这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加上闫富贵和刘海中煽动的舆论,以及周围邻居们“同情弱者”的目光,压力似乎全到了李建国这边。
李建国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表演,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始终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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