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等老太太现在这样,耳不能听、嘴也不能说话的情况之下。霸占他的房子,你这是什么行为?
你这是不尊敬老人,你这是不孝敬长辈李建国,我羞于与你为伍!”
“还?”李建国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凭什么还?房契在我手里!白纸黑字,轧钢厂房管科的红章大印!
我还有聋老太太自愿签的抵押协议!我合理合法!你傻柱算哪根葱?跑我这来充大瓣蒜?”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傻柱身后那群,瞬间安静下来的老娘们,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锥凿击:
“傻柱!你是不是真觉得,你是这西合院里的天命男主,谁都得惯着你?让着你?我问你傻柱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嗯?”
他猛地踏前一步!那股子战场上淬炼出的、带着血腥味的凛冽杀气瞬间爆发!如同实质般压迫过去!
“傻柱你知道吗?弄死你.....”李建国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残忍、极其恶劣的弧度,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如惊雷,砸在傻柱和所有人耳膜上:“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我嫌脏手!”
他伸出一根手指,几乎戳到傻柱鼻尖上:“而且我告诉你傻柱!人的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你他妈自己把脸扔地上当抹布踩!就别怪别人上去再跺两脚!”
他目光扫过傻柱那条,打着夹板的断腿,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你是不是觉得,断条腿就真把自己当残废了?
就真觉得全天下都欠你的了?就敢带着一群老娘们堵我门?跟我玩道德绑架?玩人多势众?玩你干爹易中海那套?”
他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如同炸雷,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傻柱!你他妈给我听好了!也给你们所有人听好了!”
他手指猛地指向那两间,敞着门的正房,又狠狠戳向自己的胸口:“这房子现在姓李!
是我李建国的!合理合法!天王我来了也改不了!你们想替聋老太太出头?
行!拿房契来!拿协议来!拿法院判决书来!拿不出来?那就给我——滚!!!”
最后一个“滚”字!如同平地惊雷!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霸道!狠狠砸在寂静的院子里!
震得房檐上的冰溜子“咔嚓”一声断裂!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傻柱被他这一连串疾风骤雨般的怒骂,和最后那声炸雷般的“滚”字,震得浑身猛地一哆嗦!拄着拐的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张着嘴,喉咙里“嗬嗬”作响,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易中海教他的那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团结群众、施加压力”的招数……
可是在李建国这蛮不讲理、如同土匪般的霸道气势面前……屁用没有啊!
他身后那群老娘们,更是被李建国那刀子般的眼神,和骇人的气势吓得噤若寒蝉!
一个个缩着脖子,眼神躲闪,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帮腔声,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偌大的后院,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傻柱粗重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和李建国指间那根香烟,燃烧时发出的、细微的“滋滋”声。
李建国冷冷地扫了一眼傻柱那张,因极度憋屈和恐惧而扭曲的肿脸,又扫过那群如同鹌鹑般缩着的老娘们,嘴角那抹嘲弄的弧度更深了。
“怎么?还不滚?”他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股子彻骨的寒意:“等着我请你们吃晚饭?”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在傻柱那条断腿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恶意:“傻柱如果你敢再堵我门……”
他声音压低,如同毒蛇吐信:“信不信今晚我就让你,爬着去胡同口蹲茅坑
而且我李建国还能够保证,合理合法的打断你傻柱的另一条腿,傻柱我问你,你信?是不信??”
“轰——!”
傻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瞬间冻僵了他全身的血液!他猛地一个激灵!
看着李建国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再想想上次那顿,刻骨铭心的毒打……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
“你……你……”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拄着拐的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他猛地一转身!也顾不上身后那群老娘们了!单腿蹦跶着就要往后躲!
他身后那群老娘们,一看领头的都要跑了,更是如同鸟兽散!你推我搡,争先恐后地也要涌向月亮门洞,生怕慢一步就被李建国那煞星盯上!
李建国叼着烟屁股,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冷气,推起那辆崭新的的二八大杠,抬腿就要跨上去。
回家!搂媳妇儿!等房子铺金砖当皇帝!可是他的手刚推上自行车——
“建国!慢着!”
一声带着点拿腔拿调、努力想显得威严的男中音,猛地在前院响起!
紧接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推开众人,堵在了通往中院的月亮门洞前!正好截住李建国的去路!
李建国动作一顿,眉头瞬间拧起!抬眼看去。
打头的是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颇有规模的将军肚,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服(扣子绷得紧紧的),
他背着手,努力板着一张胖脸,小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兴奋和一丝强行撑起来的“官威”的光芒!
他身后半步,跟着三大爷闫富贵!瘦得跟麻杆似的,缩着脖子,弓着腰,鼻梁上架着那副破眼镜,镜片后的眼神躲躲闪闪,
写满了“我是被逼的”、“我不想惹事”、“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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