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胸脯剧烈起伏,指着李建国的手指都在哆嗦:“聋老太太的房子你霸占就霸占了!我们小门小户惹不起你
可你……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你装修要在院里搞这么大动静!拆房挖地!
到时候肯定闹得鸡犬不宁!到时候肯定灰尘满天飞!我们棒梗可是受不了的……
要是把我家宝贝儿子呛得咳嗽了!小当吓得晚上哭了!你……你考虑过邻居们的感受吗?”
她顿了顿,眼泪流得更凶了,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控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建国兄弟,我知道你有本事!有门路!搞得到水泥!又舍得花钱装修!装修房子肯定装修的极好!可你看看我们家……”
她环顾了一下自家那间,低矮破败的东厢房:“屋顶漏雨!墙皮掉渣!窗户漏风!棒梗都大了连个写作业的地儿都没有……”
她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看着李建国,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一丝诱惑:“建国兄弟,你看你占了聋老太太那两间大正房……
你自己那间后院的东厢房,是不是就空出来了?你看你能不能借给我们贾家住住?
让我家棒梗有个安静地方读书?你放心!等我们攒够了钱一定还你!”
她话锋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还有你那装修队那么多人、那么多料,能不能顺带手,帮我们家也拾掇拾掇?
也不用多好,就是刷刷墙、补补瓦、铺个水泥地就行!材料钱我们慢慢还你!你看行不行?”
她说完,仰着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俏脸,泪眼婆娑地望着李建国,仿佛在等待救世主的垂怜。
李建国叼着烟,眯着眼,看着秦淮茹那副声泪俱下、唱作俱佳的表演,听着她那番“借房”、“帮忙装修”的“合理请求”,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缓缓咧开一个极其恶劣、极其残忍的笑容!
借房?帮忙装修?材料钱慢慢还?
这他妈秦淮茹这是……盘算都打到他李建国炕头上了?
李建国放佛从秦淮茹身上,看到了易中海的影子,她这一套空手套白狼?道德绑架?玩得挺溜啊!
“秦淮茹……”李建国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你这算盘珠子,差点崩我脸上了啊!”
他往前踱了一步,离秦淮茹只有一尺远!那股子凛冽的杀气,如同实质般压迫过去!
“借房?给棒梗读书?”他嗤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就他们你家这个棒梗,
就那个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的小贼?他也配读书?读《盗窃指南》吗?”
“你……!”秦淮茹被他这恶毒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脸瞬间涨红!
“还让我帮忙装修?”李建国眼神如刀,扫过她那身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材料钱慢慢还?呵……
秦淮茹!你他妈当我是傻柱那个舔狗冤大头?还是易中海那个老绝户?你这白吃、白拿、白占、惯了?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秦淮茹,滚你妈的蛋!谷子的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少他妈在这给我演苦情戏!你那点小心思……
我门儿清!想占便宜?想白嫖?想道德绑架老子?行啊!拿房契来!拿钱来!拿易中海的二十年大西北之行做前车之鉴!”
“轰——!”
秦淮茹如遭雷击!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得一片死灰!易中海的二十年大西北之行?
他……他怎么敢?
巨大的羞辱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毫不留情的耳光!如同惊雷般炸响!
李建国那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扇在秦淮茹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俏脸上!
“啊——!!!”
秦淮茹发出一声短促的、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猛地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
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清晰地印着五道鲜红的指印!嘴角渗出血丝!精心梳理的头发散乱开来,糊了满脸!
那副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模样,瞬间被狼狈不堪,和怨毒取代!
她捂着脸,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巨大的羞辱,和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
李建国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他弹飞烟屁股,火星子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弧线。抬腿,跨上自行车,胶鞋底子狠狠一蹬!
“嘎吱——!”
车轮碾过青砖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头一拐,精准地碾过墙角煤堆里,那颗沾满煤灰、孤零零的门牙!
“咔嚓!”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脆响!
李建国头也不回,蹬着车,晃晃悠悠地驶出了西合院大门。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将他骑车的背影拉得老长,投在青砖地上,如同碾碎了一地鸡毛蒜皮、魑魅魍魉的……无情车轮!
车轮碾过煤堆里那颗孤零零的假牙,发出“咔嚓”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脆响!
如同碾碎了最后一点,鸡毛蒜皮的腌臜气。李建国蹬着那辆崭新的的二八大杠,冲出西合院那扇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黑漆大门,一头扎进胡同口凛冽的寒风中!
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浇不灭他心头,那团熊熊燃烧的邪火!
贾张氏那张涕泪横流、撒泼打滚的肥脸!秦淮茹那副梨花带雨、算计满满的虚伪嘴脸!
还有傻柱、刘海中、闫富贵……一张张扭曲、贪婪、愚蠢的面孔!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子里,疯狂旋转!搅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握着车把的手,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压抑的暴力冲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节捏得发白!
“操他妈的……西合院的这一群畜生!”李建国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带着一股子愤怒的血气!
他猛地一蹬脚蹬子!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胶鞋底子把车镫子蹬得火星子西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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