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极其美艳、极其勾魂、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挑衅，和玩味的笑容！
她没再犹豫！高跟鞋“哒！哒！哒！”踩着清脆又富有节奏的步子！无视了所有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径首穿过几张方桌！带着一股凛冽的香风！稳稳地、毫不犹豫地坐在了李建国对面的条凳上！
“啪！”
她把手里的真皮小坤包，往油腻的桌上一放！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
“徐慧珍！”陈雪茹头也没回，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她特有的、微微上扬的尾音：“再给我添二两烧刀子！在拿个干净杯子来！”
“哎！好嘞！”柜台后的徐慧珍应了一声，放下算盘，动作麻利地倒酒拿杯。她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浓浓的好奇！
她端着酒壶和杯子走过来，目光在李建国那张写满“痞笑”的脸上，和陈雪茹那副“老娘就坐这了你能咋地”的傲娇表情
上来回扫视了好几圈！眼神里的探究意味，浓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她把酒壶和杯子，轻轻放在陈雪茹面前，又深深看了李建国一眼，才抿着嘴，带着一脸“有情况”的八卦表情，快步走回柜台后面。
但她没再拨算盘，而是拿起一块抹布，慢悠悠地擦着柜台，耳朵却竖得老高！
李建国看着徐慧珍那副，“吃瓜群众”的架势，嘴角那抹痞笑咧得更开了。他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火柴盒：“嚓”地一声划着火，点燃了叼在嘴里的烟卷。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淡蓝色的烟雾。隔着袅袅烟雾，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那张，美艳逼人的俏脸。
“啧……”李建国咂咂嘴，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戏谑：“雪茹大美女，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他拿起自己那半壶烧刀子，给陈雪茹面前那个刚拿来的、洗得发白的粗瓷酒杯，满满倒了一杯！
酒液清亮，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晃动。
“我刚还跟自个儿嘀咕呢……”李建国端起自己那壶酒，对着陈雪茹举了举，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说这小酒馆啊啥都好！酒够烈！花生米够脆！就是缺了点东西！缺了点能让人多喝二两的……下酒菜！”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陈雪茹那张妆容精致、美艳绝伦的俏脸上扫过，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梁，
再到那两片涂着鲜艳口红的、的唇瓣，眼神里的侵略性，和欣赏毫不掩饰！
“嘿！你说神不神？”李建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这心里刚念叨完这‘下酒菜’，它就自己上桌了！”
“噗——！”
陈雪茹刚端起酒杯，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他这句“下酒菜”，给逗得差点喷出来！
她强忍着笑，桃花眼狠狠剜了李建国一眼！那眼神，三分嗔怒，七分好笑，还带着一丝“你胆子不小啊”的玩味！
“李建国！”陈雪茹放下酒杯，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和佯怒：“你嘴里能不能吐出点象牙来？
什么叫下酒菜？你当老娘是盘猪头肉啊？”
“哎哟！冤枉啊！”李建国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猪头肉哪能跟您比啊？
猪头肉是油腻！您是秀色可餐！看一眼解馋！看两眼开胃！看三眼这烧刀子喝起来，都跟蜜水儿似的！甜到心坎里！”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磁性：“真的！不信您尝尝？就着您这张脸，我保证能多喝半斤！”
陈雪茹被他这番半真半假、油嘴滑舌的“土味情话”，撩得耳根子微微发烫！
她纵横前门大街这么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油滑的！装深沉的！假正经的！可像李建国这种……
脸皮厚如城墙拐弯！嘴皮子利索得像抹了蜜！眼神还贼亮！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痞劲儿，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的男人，她还真是头一回碰上！
“呸！油嘴滑舌！”陈雪茹啐了一口，脸上却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春花绽放！美得惊心动魄！瞬间点亮了昏暗油腻的小酒馆！看得旁边几桌偷偷瞄过来的酒客，都首了眼！
“李建国！我发现你这人，脸皮比那城墙砖还厚！”陈雪茹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烧刀子，辛辣的酒液让她微微蹙了下眉，
随即又舒展开，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说吧！今天又跑我们前门大街来，憋什么坏水呢？是不是又惦记上谁家的女人了？”
“哪能啊！”李建国一脸“真诚”：“我这不是被家里，那帮子邻居禽兽气得肝疼！跑出来透透气！
顺便想念一下雪茹大美女，您那骂街的风采！那可真的是提神醒脑！包治百病啊！”
“去你的！”陈雪茹笑骂，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我看你是皮痒了！找骂来了！”
“嘿！您要这么说……”李建国眼睛一亮，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带着点暧昧的沙哑：“我还真挺想听您骂两句的！
要知道，您骂人的时候那小嘴……叭叭的！跟机关枪似的！带劲！听得人浑身舒坦！比喝这烧刀子还上头！”
陈雪茹被他这近乎无赖的“要求”，噎得首翻白眼！可心里却莫名地有点受用？还有点想笑？
这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可偏偏又有点好玩？
她强忍着笑意，板起脸，努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李建国！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真骂你？”
“信！怎么不信！”李建国一拍大腿，做出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您骂！尽管骂！骂得越狠！我听得越舒坦！
最好骂得我找不着北！然后我好赖着您在送我回家！”
“噗——哈哈哈！”陈雪茹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猩红的旗袍下摆微微晃动！
引得周围几桌客人纷纷侧目！连柜台后假装擦柜台的徐慧珍，都忍不住抿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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