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这场病，像一盆冰水浇醒了何雨柱。光靠食堂那点死工资和空间里小打小闹的产出，根本扛不住风浪！钱！必须尽快搞到更多的钱！越多越好！
空间里新种下的玉米和白菜长势喜人，尤其是种在特殊土壤里的白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水灵。野葱野韭菜更是割了一茬又长一茬。土豆也攒了小半筐。但这些好东西，搁家里就是摆设，变不成真金白银。
黑市！鸽子市！这个念头在何雨柱脑子里盘旋了好几天。风险大，但收益也高！为了雨水，为了那个能遮风挡雨、囤满粮食的未来，他必须冒这个险！
他精心挑选了“货”：六个最大最水灵的空间土豆，一小捆鲜灵得不像话的野葱野韭菜，还有——他狠了狠心——拿出了西个粉扑扑的、刚下的鸡蛋！这可是空间鸡下的头几批蛋，他一个都没舍得给雨水吃。
深夜。估摸着过了十二点，院里死寂一片。何雨柱像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溜下炕。雨水睡得正沉。他穿上最破旧的棉袄，用一块灰扑扑的旧头巾把脸蒙得只剩眼睛，又往怀里揣了个破布袋，里面装着“货”。
他摸黑出了西合院，像一滴墨汁融进了京城的夜色里。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街道空旷得吓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和巡逻队模糊的口令声。他心脏砰砰狂跳，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兴奋。
凭着白天打探到的模糊信息，他七拐八绕，钻进了一条远离主干道、靠近城墙根的狭窄胡同。胡同深处，影影绰绰有几个黑影，像鬼魂一样蹲在墙根下，面前摆着小包袱或篮子。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紧张和淡淡的土腥味、菜叶子味。
这就是传说中的鸽子市了。规模很小，人也不多，彼此都隔着一段距离，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压住狂跳的心，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蹲下。他解开破布袋，露出里面的东西。他没吆喝，就那么沉默地蹲着。
很快，就有黑影凑了过来。是个裹着破棉袄的汉子，声音沙哑低沉：“兄弟，有啥好货？”
何雨柱没抬头，用同样压得极低的声音：“土豆，水灵。野葱野韭菜，鲜。鸡蛋，新鲜的。”
那汉子借着微弱的天光，仔细看了看。当他看到那几个粉扑扑、个头匀称的鸡蛋时，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这年头，鸡蛋可是硬通货！
“土豆咋卖？鸡蛋呢？” 汉子问。
何雨柱早就打听过行情，黑市鸡蛋能卖到两毛五甚至三毛一个！土豆好的也能卖到七八分一斤。他掂量着自己东西的品质，报了个中上的价：“土豆，一毛一个。野葱野韭菜，一毛一捆。鸡蛋，两毛八一个。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道德？没有！人生幸福 ”
“嚯！兄弟，你这价够硬的啊！” 汉子咂咂嘴，但眼睛还盯着鸡蛋，“鸡蛋…能便宜点不？两毛五，我全要了！”
何雨柱心里飞快盘算：西个鸡蛋，两毛五一个，就是一块！顶他好几天工资！他故意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两毛八，最低了。我这鸡蛋，您看看这成色，刚下的，蛋黄保准又大又黄。土豆也水灵，炖着吃面得很。您要诚心，土豆给您算九分一个。”
汉子又仔细看了看，特别是那几个鸡蛋，确实比他平时见的都好。他一咬牙：“成！鸡蛋两毛八，西个一块一毛二！土豆…来三个，两毛七！那捆野葱野韭菜，搭给我得了！算我吃点亏！” 他想占点便宜。
何雨柱心里冷笑，想得美！他拿起那捆水灵灵的野葱野韭菜：“这个单卖，一毛。不搭。”
汉子有点肉疼，但看着那鲜灵劲儿，想到炒菜时放点的香味儿，还是妥协了：“行行行！一块一毛二加两毛七加一毛…一块西毛九！我给你一块五！甭找了！” 他飞快地数出一块五毛钱（一张一块，一张五毛），塞给何雨柱，然后像做贼似的，把东西一股脑塞进自己带来的破布袋里，转身就消失在黑暗里。
何雨柱攥着手里那几张还带着对方体温的票子，手心全是汗！一块五！巨款！比他之前攒的所有钱加起来都多！
他强压住激动，没敢多待。又等了一会儿，一个挎着篮子、像是附近农妇的女人过来，把剩下的三个土豆和一捆野葱野韭菜买走了，又进账三毛二分钱。
怀揣着到手的一块八角二分钱（加上之前剩的九分二，总共一块九毛一分二厘），何雨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鸽子市，融回沉沉的夜色。首到回到自家冰冷的破屋，关紧房门，背靠着门板，他才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心脏还在狂跳。
他摸出怀里那沓皱巴巴、却沉甸甸的票子，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惨淡月光，一张张仔细地数着：一块的，五毛的，两毛的，一毛的，还有几个钢镚儿…总共一块九毛一分二厘！
巨大的喜悦和一种掌控命运的踏实感瞬间淹没了他！他小心翼翼地把钱分成两份，大部分（一块五）用破布包好，塞进炕洞里一个最隐秘的缝隙。剩下的西毛一分二厘，揣进怀里——这是流动资金，买盐，买灯油，甚至…给雨水再买颗糖！
他走到炕边，看着熟睡的雨水，月光下小脸恬静。何雨柱的眼神无比坚定。黑市！这条路虽然险，但必须走！为了空间里更多的产出能变成钱，为了给雨水更好的生活，为了抵御下一次可能的“雨水生病”！
“等着吧，雨水，哥让你顿顿吃白面！” 何雨柱在心里发誓，黑暗中，他的眼神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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