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昨天还在灵草园里和泥巴打交道，今天一早，就被外门管事长老用从未有过的和蔼，甚至带着点谄媚的态度叫去，告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被太上长老顾司白看重，点名要收为侍奉弟子，即刻前往寒玉峰！
【系统！怎么回事？！路人甲光环呢？！剑尊怎么会注意到我？！】夏晚星内心疯狂刷屏。
【检测到关键剧情人物顾司白出现异常关注。原因分析：未知。路人甲光环运行正常。】系统依旧冷静。
夏晚星：【……】 【这叫正常？！剑尊啊！那可是活在传说里的人物！】
她怀着忐忑、茫然、还有一丝丝隐秘的激动（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顾司白！）跟着引路的弟子，踏上了通往寒玉峰的云阶。越往上走，灵气越发浓郁精纯，却也越发寒冷。峰顶终年积雪，一座由万年寒玉砌成的宫殿静静矗立，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清寒。
踏入殿门，一股沁骨的寒意袭来，夏晚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低着头，不敢乱看，只觉殿内空旷得吓人，脚步声都带着回音。
“弟子夏晚星，拜见太上长老。”她恭敬地跪下行礼，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上方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一道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看清她灵魂深处。
“起来。”顾司白的声音比这寒玉殿的温度高不了多少。
夏晚星依言起身，依旧垂着头，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
“抬头。”
夏晚星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这位传说中的剑尊。
他端坐在寒玉榻上，一身素白道袍，纤尘不染。墨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垂落鬓边，更衬得面容清俊绝伦，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像。眉如远山，眸若寒星，深邃得仿佛能吸纳人的魂魄，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超越性别的美感。
夏晚星只看了一眼，便觉心跳如鼓，慌忙又低下头去，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顾司白将她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他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股清冽如雪松、又带着淡淡冷梅香的气息笼罩了夏晚星。
“灵根低微，体质孱弱。”他清冷的声音陈述着事实，听不出喜怒。
夏晚星头垂得更低了：“弟子…弟子愚钝。”
“既入我门下，便不可如此。”顾司白语气平淡，“随我来。”
他转身走向殿后。夏晚星连忙跟上。
殿后竟有一方天然的寒潭，潭水清澈见底，冒着丝丝寒气。潭边生长着几株晶莹剔透的冰莲。
“脱去外衣，入潭。”顾司白命令道。
“啊？”夏晚星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和羞窘，“太…太上长老？”
“此乃‘玄冰寒潭’，配合本座灵力，可为你洗筋伐髓，改善体质。”顾司白解释，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你体质太弱，承受不住寒玉峰的灵气。”
洗筋伐髓？改善体质？夏晚星心脏狂跳。这对她这种下品灵根的杂役弟子来说，简首是天大的机缘！可是…要脱衣服？还是在太上长老面前？
看着她瞬间爆红的脸颊和不知所措的眼神，顾司白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修行之人，何须拘泥小节？速速入潭，莫要耽误。”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夏晚星咬了咬唇，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背过身去，手指颤抖着解开粗布外衣的系带，只留下贴身的素白中衣，然后飞快地踏入寒潭之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冻得她牙齿打颤，脸色发白。
“凝神静气，抱元守一。”顾司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贴在了她的后心。
一股精纯浩瀚、却又异常温和的灵力，如同暖流般涌入她冰冷的身体，瞬间驱散了寒意，在她西肢百骸中缓缓流淌。那灵力所过之处，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轻轻刺探、梳理，带来微微的酸胀感，却又无比舒畅。
夏晚星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
顾司白的手掌微微一顿，随即继续输送灵力。他的目光落在她因寒冷和灵力冲刷而微微颤抖的、单薄的脊背上，隔着湿透的中衣，能隐约看到其下优美的蝴蝶骨线条。少女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淡淡草木清香的纯净气息，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息。
他冰封多年的道心，再次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他强迫自己收敛心神，专注于引导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夏晚星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仿佛有杂质被那股暖流逼出体外，又被寒潭水涤荡干净。疲惫感涌上，她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软软地向后靠去。
一只手臂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避免她滑入水中。
顾司白低头，看着怀中昏睡过去的少女。她的小脸因为灵力冲刷而泛着健康的红晕，长睫紧闭，呼吸均匀，湿透的中衣紧贴着身体，勾勒出青涩却动人的曲线。那股纯净的气息更加清晰。
他眸色深了深，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寒潭。用灵力蒸干她身上的水汽，再为她披上一件自己的备用外袍将她完全包裹，然后才将她安置在偏殿的软榻上。
看着榻上沉睡的、裹在自己衣袍里显得格外娇小的身影，顾司白站在榻边，久久未动。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腰肢的柔软触感和温热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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