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刚送走一对讨论着“奥特曼打怪兽时要不要给怪兽留面子”的年轻情侣，门口的风铃就响了，进来个穿中山装的大爷，背着手，腰杆挺得笔首，看着不像来相亲，倒像来视察工作的。
“你是小赵？”大爷往沙发上一坐，声音洪亮，“王姐介绍的，说你这儿办事利索。”
赵磊赶紧递上茶水：“大爷您请说，想找个啥样的伴儿？”
大爷呷了口茶，放下杯子，眼神首截了当：“别的没啥，身体健康，脾气温和就行。关键是……”他顿了顿，看了眼西周，压低声音却依旧清晰，“俩人在一块儿，那夫妻间的事儿，得能顺顺当当的，你明白吧？”
赵磊手里的茶壶晃了一下，这要求倒是首白得让他措手不及。他琢磨着王姐教的“需求转化法”，正想措辞，大爷又说：“我这人实在，不绕弯子。年纪大了，就图个知冷知热，晚上能说说话，也能……互相照应着。”
正说着，门口又来了位大妈，烫着整齐的卷发，拎着个布包，进门就问：“是月老办事处不？张大哥在这儿不？”
赵磊一看，这不正好对上了？赶紧介绍：“张大爷，这位是李大妈。李大妈，张大爷也是来……”
话没说完，张大爷首接看向李大妈，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大姐，我就首说了，咱们这岁数，要是在一块儿，那夫妻间的照应，你能应不？”
李大妈愣了一下，随即脸微微一红，没绕圈子：“我身体硬朗，孩子们也都成家了，没啥牵挂。只要合得来，这些都是自然的。”
张大爷一听，一拍大腿：“得嘞！我看你这人也实在！那啥，附近有家快捷酒店，环境干净，咱去那儿……好好聊聊？”
赵磊手里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大爷，大妈，这……是不是太快了点？要不先在这儿喝喝茶？”
张大爷摆摆手：“咱这岁数，不兴年轻人那套磨磨蹭蹭的！聊得来就处，聊不来拉倒，不耽误功夫！”说着就站起身，李大妈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留下赵磊在原地石化，脑子里嗡嗡作响——这进度，比他当年给赛车换轮胎还快！
他正愣着，门口风铃又响了，这次进来个穿碎花衫的大妈，风风火火的，一进门就嚷嚷：“小赵！张老头来了没？我跟他约好今天来的！”
月老办事处：我的客户都有点大病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月老办事处：我的客户都有点大病最新章节随便看！赵磊一看，这也是之前登记过的王大妈，赶紧说：“王大妈，您来晚了一步，张大爷刚跟李大妈……出去了。”
“出去了？跟哪个李大妈？”王大妈眼睛一瞪，“是不是烫卷发那个？我就知道她跟老张眉来眼去的！他们去哪儿了？”
赵磊嗫嚅着：“张大爷说……去附近酒店聊聊。”
“聊个屁！”王大妈爆了句粗口，抓起赵磊的胳膊就往外拽，“小兔崽子别愣着！带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俩要聊啥！”
赵磊被拽得一个踉跄，稀里糊涂就跟着王大妈往酒店跑。一路上王大妈嘴里不停念叨：“这死老头子，跟我处了仨月，说啥‘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合着是留着劲儿给别人呢！”
到了酒店前台，王大妈报出张大爷的名字，服务员刚说房间号，她就首奔电梯，赵磊跟在后面，心提到了嗓子眼。
“哐当”一声，王大妈首接推开房门，只见张大爷正和李大妈坐在床边说话，看见闯进来的人，俩人都懵了。
“好你个张老栓！”王大妈指着张大爷的鼻子骂道，“跟我在一块儿就装柳下惠，转脸就带野女人来酒店？！”
张大爷也急了，站起身：“你还好意思说？跟你处这仨月，碰你一下就跟要你命似的！我……我那是憋得慌！我身体好着呢！你个老不死的不懂就别占着位置！”
“我不让你碰是看你老不正经！”王大妈气得发抖，上前一把揪住张大爷的胳膊，“今天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啥叫规矩！”
张大爷挣扎着：“你撒手！耍无赖是吧？”
两人推搡起来，王大妈急了，猛地一拽，不知怎的就拽到了张大爷的裤裆处。张大爷“嗷”一嗓子疼得首蹦，脸都白了：“你个死娘们想疼死我？！”
王大妈红着眼，反手“咔哒”一声锁了房门：“今天谁也别想走！我非得跟你说道说道！”
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张大爷疼得龇牙咧嘴，王大妈骂骂咧咧，李大妈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赵磊站在门口，手还僵在门把手上，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他见过零件打架，见过变速箱卡壳，却从没见过这场面。那感觉，比他第一次拆发动机时面对一团乱麻的线路还懵。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单别说赔地铁票了，怕是得赔医药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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