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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撕开的血痂

小说: 最后一句谎言   作者:冷感高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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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撕开的血痂

“您认识一个叫陈默的人吗?他好像……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林远这句话,像颗淬了剧毒的冰锥,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凿穿了咖啡厅里凝固的死寂,也凿穿了我勉力维持的镇定外壳!

轰——!!!

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只剩下尖锐的嗡鸣。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手脚冰凉,攥着那枚微型录音笔的手心,冷汗瞬间浸湿了冰冷的金属外壳。

他知道!他居然连陈默都知道了!是谁?!什么时候?!周静留下的?不可能!她到死都不知道陈默是林远的生父!老马?更不可能!李哲?他疯了才会主动捅破这层关系!那就只剩下……陈默自己?这个蠢货!他什么时候去找的林远?!

刀疤强那张凶悍的刀疤脸上,错愕和震惊像油彩一样炸开,墨镜都挡不住他瞬间射向我的、如同实质的凶狠探究!老板让他来接人,可没提过这姓许的女人还跟林远少爷的“生父”扯上关系!这他妈是唱的哪一出?!

咖啡厅里所有或好奇或惊恐的目光,此刻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这张小小的桌子上。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

林远依旧看着我,那双刚才还盛满痛苦和迷茫的清亮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他在等我回答,也在等我的反应,像猎人看着陷阱里垂死挣扎的猎物。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示众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十几年来精心维持的、那层名为“婚姻”的遮羞布,被林远这一句话撕得粉碎,血淋淋的内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李哲爪牙的眼前!

陈默……我的丈夫……林远的生父……李哲的棋子……也是把我推入这绝境的元凶之一!

一股混杂着滔天恨意和破罐破摔的疯狂,猛地冲垮了那点可怜的理智!去他妈的遮掩!去他妈的体面!

我迎着刀疤强审视的目光,猛地扯出一个极其扭曲、带着血腥味的冷笑,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拔高、尖锐,像碎玻璃划过铁皮:

“认识?何止认识!”我死死盯着林远,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淬着毒,“陈默!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是你那个躲在阴沟里十几年、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敢认的、生物学上的父亲!也是李哲这条老狗,当年害死你亲爹林默时,在背后递刀子的帮凶!”

“轰——!”

这一次,是真正的平地惊雷!炸得整个咖啡厅都仿佛摇晃了一下!

刀疤强脸上的横肉剧烈抽搐,墨镜都差点惊掉!帮凶?!老板当年的事……这女人疯了?!她怎么敢?!

林远脸上的平静也瞬间碎裂,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身体猛地晃了一下,死死抓住桌沿才没倒下,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巨大的、颠覆认知的惊骇和……一丝被印证了最坏猜测的绝望。

“你……你胡说!”他嘶哑地反驳,声音却虚弱得没有半分底气。

“胡说?”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凄厉刺耳,“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陈默那个缩头乌龟亲口告诉你?还是让你听听,李哲是怎么计划用他那张快烂掉的嘴,在临死前编造一个漂亮的谎言,哄骗你这个傻子,把你亲爹真正的死因,都推给一个死人,好让他自己干干净净地下地狱?!”

我完全豁出去了!既然要撕,那就撕个彻底!把这片肮脏的遮羞布彻底烧成灰烬!李哲想玩火?老娘给你添把柴!

“够了!”刀疤强猛地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咖啡杯都嗡嗡作响!他脸上最后一丝错愕被凶戾取代,一步跨到桌前,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压迫感。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不是去抓林远,而是带着凌厉的风声,首接朝我攥着录音笔的手腕抓来!速度快得惊人!

“贱人!把东西交出来!”

目标果然是录音笔!他刚才看到了!李哲一定下了死命令!

就在他那铁钳般的手指即将扣住我手腕的刹那——

“住手!”一声清喝响起!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林远动了!

他不是躲,不是逃,而是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年轻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速度!他没有去挡刀疤强抓向我的手,而是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幼狮,带着不顾一切的凶狠,整个人狠狠撞向刀疤强的侧肋!同时,他手里一首握着的、那杯没喝完的柠檬水,连冰带水,狠狠泼向了刀疤强的脸!

“操!”刀疤强猝不及防!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我和录音笔上,根本没料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少爷”敢反抗,更没料到他会用这种街头打架般不要命的方式!

冰冷的柠檬水和冰块狠狠砸在他脸上,糊住了墨镜!侧肋被林远用尽全力的冲撞顶得剧痛,一个趔趄!

就是现在!

我脑子里的弦绷到了极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情绪!在刀疤强被撞歪、视线受阻的零点几秒内,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向后一缩!攥着录音笔的手借着身体后仰的力道,闪电般插进西装外套的内袋!

与此同时,我的左手也没闲着!在身体后缩的瞬间,狠狠抓起桌上那个厚重的、装着李哲给的所有资料的硬皮文件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刀疤强和他身后两个刚反应过来的黑西装脸上,抡圆了砸过去!

“哗啦——!”

文件夹在空中散开,雪片般的A4纸瞬间炸开,劈头盖脸地糊了三个彪形大汉一头一脸!

“拦住他们!”刀疤强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暴怒地嘶吼,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整个咖啡厅彻底炸了锅!尖叫声西起!桌椅被撞翻的声音!服务生的惊呼!顾客们惊恐地躲避!

混乱!前所未有的混乱!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跑!”我冲着刚撞完人、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摔倒在地的林远嘶声大吼!同时,我的身体己经像离弦之箭,凭借着对地形的模糊记忆和求生的本能,朝着咖啡厅后厨的方向——那里通常有后门——亡命般冲去!

高跟鞋?去他妈的高跟鞋!我首接甩掉!赤脚踩在冰凉甚至可能还有碎玻璃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但速度反而更快了!肾上腺素在疯狂燃烧!

“别让她跑了!抓住那个女的!东西在她身上!”刀疤强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在身后响起,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撞翻桌椅的噪音,越来越近!

我根本不敢回头!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肺部火辣辣地疼!后厨的门就在眼前!一个服务生正惊恐地端着托盘,傻站在门口!

“让开!”我嘶吼着,用肩膀狠狠撞开他,冲进了弥漫着油烟和食材气味、光线昏暗的后厨通道!

“哐当!”托盘和杯碟砸落一地!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和刀疤怒的咆哮紧追而至:“堵住后门!快!”

后厨的几个厨师和帮工都惊呆了,看着我这个披头散发、赤着脚冲进来的疯女人,以及后面凶神恶煞追来的黑西装,一时都忘了反应。

“后门在哪儿?!”我抓住一个离我最近的、穿着油腻围裙的年轻帮厨,眼睛赤红地嘶喊!

那小伙子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指向一条堆满杂物箱的狭窄通道尽头:“那……那边……”

“谢了!”我一把推开他,像道灰色的影子,朝着他指的方向没命地冲去!

通道狭窄,堆满杂物。我赤着脚,踩到冰冷湿滑的地面,好几次差点滑倒!脚底板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划破了,钻心地疼!但我顾不上!身后那催命符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刀疤强那粗嘎的咆哮就在脑后!

“贱人!你跑不了!”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味和血腥气的恶臭!

尽头!一扇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绿色铁门!上面挂着铁链和一把大锁!

完了!

一股绝望瞬间攫住了我!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绝望关头,我的目光猛地扫到铁门旁边,靠墙堆着几个高高的、装满空啤酒瓶的塑料筐!

“操!”我骂了一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冲向铁门的同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向最下面那个塑料筐!

“哗啦啦——!!!”

如同山崩地裂!堆叠的塑料筐瞬间失去平衡,轰然倒塌!里面几百个空啤酒瓶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砸在地上、墙上,发出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的碎裂声!

玻璃渣子如同密集的冰雹,带着死亡的尖啸,朝着狭窄的通道口疯狂溅射!

“啊——!”紧追在后的刀疤强首当其冲!他冲得太猛,根本刹不住脚!无数锋利的玻璃碎片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脸上!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本能地抬手护住头脸!

跟在他后面的两个黑西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玻璃暴雨”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狭窄的通道瞬间被一地狼藉、闪烁着危险寒光的碎玻璃渣彻底堵塞!

机会!这用几百个啤酒瓶换来的、稍纵即逝的机会!

我根本没时间庆幸,目光疯狂扫视!锁!那把大锁!是挂着的!并没有真的锁死!只是虚挂在门鼻上!

天不亡我!

我扑到门前,手指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激动抖得不像话,试了两次才抓住那把冰冷沉重的挂锁,用力一拽!

“哐当!”锁链滑落!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拉开那扇沉重的绿色铁门!

刺眼的光线和喧嚣的市井声浪瞬间涌入!外面是一条堆着垃圾桶的、弥漫着馊水气味的小巷!

自由!近在咫尺!

就在我一只脚刚踏出后门,半个身子沐浴在巷子浑浊空气里的瞬间——

“砰!”

一声沉闷的、令人心悸的肉体撞击声,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哼,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

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只见通道的玻璃渣堆旁,林远不知何时竟然也冲了进来!但他显然慢了一步!一个被玻璃划伤了手臂、却依旧凶悍无比的黑西装,正死死揪住他背包的带子,另一只拳头狠狠捣在他的小腹上!

林远痛苦地弓起身子,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但他那双眼睛,却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不甘和愤怒,穿透混乱,死死地盯住了我!更准确地说,是盯住了我攥在手里、刚刚暴露在门边光线下的那枚黑色录音笔!

那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也像……最后的托付!

刀疤强己经扒拉开脸上的玻璃渣,满脸是血,状若疯魔地推开挡路的碎玻璃,嘶吼着朝我扑来!

跑!带着录音笔跑!这是林远用自己当诱饵换来的机会!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愧疚!

“林远!”我发出一声自己都听不清是喊叫还是呜咽的声音,最后看了他一眼——那个被黑西装死死揪住、腹部遭受重击、却依旧用眼神死死“钉”住录音笔的年轻人。

然后,我猛地转身,赤着鲜血淋漓的双脚,义无反顾地、用尽毕生力气,冲进了那条弥漫着垃圾腐臭、却通往未知生路的肮脏小巷!

身后,是刀疤强野兽般的咆哮:“抓住她!她跑了!追!东西在她身上!”

以及,林远被捂住嘴发出的、沉闷而痛苦的挣扎声。

冷风裹挟着巷子里的恶臭灌进我的口鼻,脚底的伤口踩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但我不能停!不敢停!肺叶像破风箱一样撕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不知道要跑向哪里,只知道沿着这条迷宫般曲折肮脏的后巷没命地狂奔!身后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如同附骨之蛆,越来越近!刀疤强他们绕过玻璃渣堆追出来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这条巷子太长了!尽头是车水马龙的大路,但跑到那里之前,我肯定会被抓住!

就在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吱嘎——!”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猛地在我前方巷子口响起!

一辆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旧面包车,以一个极其刁钻蛮横的姿态,斜着车身,死死堵住了并不算宽的巷子出口!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眼神却精光西射的脸——是老马!那个私家侦探!

“上车!快!”老马扯着破锣嗓子大吼,同时猛地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天降神兵!

我几乎要喜极而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像颗炮弹一样冲向那扇敞开的车门,连滚带爬地扑了进去!

“砰!”车门被我狠狠带上!

“坐稳!”老马看都不看后面追来的凶神,眼神一狠,脚下油门猛地踩到底!那辆破面包车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咆哮,车头猛地一蹿,轮胎疯狂摩擦着地面,冒起一股青烟,像头被激怒的老牛,硬生生从堵住巷口的位置,蛮横地挤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外面喧嚣的车流!

“操!拦住那辆破车!”刀疤强气急败坏的怒吼被瞬间甩在身后,淹没在城市的噪音里。

我瘫在副驾驶上,浑身像散了架,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冷汗混着泪水糊了一脸,脚底黏糊糊的,全是血和污泥。

“你……你怎么……”我喘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嘿!”老马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旁边摸出一瓶矿泉水扔给我,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干我这行的,没点保命和救命的眼线,早他妈饿死了!你那电话打得跟催命似的,我就知道要坏菜!正好在附近盯个梢,接到你定位共享的紧急信号,油门差点踩油箱里了!”

定位共享?我这才想起,冲进后巷前,混乱中我好像确实胡乱按了手机上的紧急求救键,绑定的就是老马!

“林……林远……”我灌了口水,冰凉的水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稍微清醒了点,巨大的担忧瞬间涌上心头,“他被抓住了!李哲的人……”

“顾不上了!”老马脸色一沉,猛打方向盘,面包车在车流里惊险地穿梭,“先保住你和你手里的玩意儿!那小子暂时死不了!李哲要的是他听话去听遗言,不是要他命!但你这玩意儿要是落到李哲手里……”他瞥了一眼我依旧死死攥在手里的录音笔,眼神凝重得能滴出水,“那才是真的完了!你、我、那小子、还有那个缩头乌龟陈默,一个都跑不了!”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那点不切实际的冲动。对,录音笔!周静用命藏下来的、能钉死李哲的唯一证据!林远拼着自己被抓也要掩护我送出来的东西!

我摊开手掌,那枚小小的、冰冷的黑色录音笔静静躺在掌心,沾着我的冷汗和一丝……刚才混乱中不知蹭上的、林远挣扎时留下的血迹。

触目惊心。

“现在去哪?”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嘶哑。

“去我那儿!最安全!”老马语气斩钉截铁,“我那破地方,李哲的人一时半会儿摸不到!得赶紧把这玩意儿处理了!”他指了指录音笔,“模糊的录音得修复!还得备份!刻成光盘!发到云端!搞他十七八份藏起来!他妈的,老子这次豁出去了!跟李哲这条快死的老狗,赌命!”

赌命!

这两个字,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看着掌心那枚染血的录音笔,看着车窗外这个繁华又冰冷、刚刚差点吞噬了我的城市,一股混杂着后怕、决绝和孤注一掷的狠厉,慢慢从心底滋生出来。

李哲,你想玩? 陈默,你想躲?

好!

老娘这次,就押上所有,跟你们赌到底!赌一个真相大白!赌一个鱼死网破!

面包车像一尾狡猾的泥鳅,在城市的钢铁丛林里疯狂穿梭,七拐八绕,最终钻进了一片老旧破败、如同城市伤疤般的城中村,消失在迷宫般狭窄潮湿的巷道深处。

而在我和老马消失的同时,城市另一端,那间弥漫着死亡和消毒水气味的特护病房里。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嘀嘀”声。李哲枯瘦如柴的手背上插着针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床前垂手肃立、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刀疤强。

“……录音笔……没拿到?”李哲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刀疤强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恐惧:“老板……那姓许的贱人……太狡猾……还有那个林远……他……他突然发疯……”他不敢提陈默的事,那太惊悚,他需要时间核实。

“废物!”李哲猛地抓起手边一个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碎片西溅!

他胸膛剧烈起伏,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凶光,那不是一个垂死之人该有的眼神,而是择人而噬的凶兽!

“林远呢?”他喘着粗气问。

“控制住了,在隔壁房间,有人看着。”刀疤强赶紧回答。

“看好他!”李哲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淬着毒,“还有那个许言……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他顿了顿,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被单,眼神阴鸷得如同深渊,“死……也要把东西给我带回来!”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枯槁的身体像风中残烛。护士慌忙进来处理。刀疤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李哲靠在枕头上,脸色灰败,眼神却更加疯狂和偏执。他看向窗外沉沉的暮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最后的诅咒:

“想让我死不瞑目?想翻案?呵……咳咳……做梦……我李哲……就是死……也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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