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刚才和庄臣道长在一起！？” 欣彤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小心！她过来了！” 谢拉扎特的警告刚出口，摩托车的引擎声就像被点燃的火药，尖锐地划破夜空。那辆改装过的黑色摩托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行，猛地转到装甲车前方，车手的红色披风在风里张开，像只蓄势待发的蝙蝠。
“不好！要撞上了！” 欣彤猛地扭转方向盘，装甲车沉重的车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知道这台重型装甲车撞上摩托车，对方绝无生还可能，可那车手却像疯了一样，死死咬着车头不放。
“快躲开！” 欣彤按着喇叭，刺耳的鸣笛声里，她拼命扭动方向盘，试图避开那道纤细却决绝的身影。
“来不及了！” 谢拉扎特的话音未落，装甲车前窗的防撞角就撞上了摩托车的后轮。那辆小小的摩托像玩具一样翻倒，欣彤只觉得车底传来一阵粉碎般的触感，整个人瞬间面无血色。
“我…… 我杀人了……” 她盯着后视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倒在路中间的摩托车己经变了形，可那个穿红披风的女人却不见踪影 —— 难道被卷进了车轮底下？
“不能停车！” 谢拉扎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她在上面。”
“上面？” 欣彤猛地抬头看向车顶，“车顶上？”
话音刚落，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突然出现在前窗玻璃外，猩红的口红弯成诡异的弧度。墨凝像只蜘蛛般贴着玻璃，西肢舒展，指甲在防弹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小心！” 谢拉扎特一把抢过方向盘，就在装甲车即将撞向路边石碑的瞬间，硬生生将车头扳了回来。
“想把我甩下去？” 墨凝的笑声隔着玻璃传进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腻，“没那么容易。”
她的双手突然泛起白光，指尖竟像穿过水面般探进防弹玻璃里。紧接着是手臂、肩膀，最后那张挂着嗤笑的脸也穿透玻璃，半个身子钻进了车厢，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腐朽的花香。
“物质穿透变异种！” 谢拉扎特的瞳孔骤然收缩，狐尾瞬间绷首。
“变异种？” 墨凝轻笑一声，指尖己经缠上欣彤的脖颈，“你们帝国的叫法还真难听。我们这儿都叫‘穿墙魔女’呢。”
“唔……” 欣彤的脸瞬间涨红，手脚徒劳地挣扎着。
“放开她！” 谢拉扎特扑过去想拉开墨凝，可她的手却像穿过幻影般，怎么也碰不到对方的身体。
“没用的，” 墨凝舔了舔嘴唇，看着谢拉扎特焦急的样子，笑得更欢了，“等绞死这小丫头，下一个就是你。你说，是先拔你的狐尾，还是先挖你的心？”
就在这时，装甲车突然剧烈颠簸 —— 前轮撞上了人行道的路沿。车厢里的人东倒西歪，墨凝穿透玻璃的身体也晃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原来如此……” 谢拉扎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突然将手掌按在防弹玻璃上，掌心的妖气瞬间爆发，“欣彤，抓紧！”
“嗡 ——”
妖气与玻璃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整个车厢剧烈震动，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装甲板上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墨凝发出一声惨叫，穿透玻璃的身体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猛地缩了回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你找死！” 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指尖在玻璃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快走！” 谢拉扎特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欣彤，自己则抱着她撞开车门。就在两人跳出车厢的瞬间，装甲车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将半边夜空都染成了红色。
“咳咳……” 欣彤呛咳着爬起来，看着在火海中扭曲的装甲车，心有余悸。
“别停下！” 谢拉扎特拉起她就跑，狐耳警惕地转动着，“她还没完。”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火海中跃出，稳稳地落在她们面前。墨凝的半边脸被烧伤，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舔了舔受伤的脸颊，指尖再次泛起白光，“这次，看你们往哪儿躲。”
远处，大司教观的方向红光越来越亮，镇魂坛的钟声突然响起，一下又一下，像在为这场生死较量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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