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徐缺被王鑫拉着去参加他们那个“二手教材循环平台”项目小组的讨论会。地点定在学校咖啡厅的一个角落。
到的时候，另外两个组员己经在了。一个是戴着黑框眼镜、表情严肃的女生，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打印好的资料，气场十足，一看就是团队里的核心人物。另一个是个有点胖乎乎的男生，正埋头啃着一个菠萝包，看起来人畜无害。
“介绍一下，这位是林薇，我们项目的总策划和数据分析大神。”王鑫指着那个严肃女生，然后又指向胖男生，“这是赵刚，负责技术支持和平台搭建。”
林薇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扫了徐缺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显然对徐缺这种看起来就懒散随意的家伙加入团队持保留态度。赵刚则憨厚地笑了笑，嘴里还塞着面包，含糊地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徐缺，我们宿舍的，他……嗯，对项目很感兴趣，自愿加入，主要负责……外联和实地调研。”王鑫介绍得有点底气不足。
“大家好大家好，叫我缺哥就行。”徐缺笑嘻嘻地拉开椅子坐下，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以后就是战友了，多多指教啊！”
林薇没接话，首接进入正题，敲了敲桌子：“人齐了就开始吧。王鑫，你先说一下我们目前的市场调研数据缺口。”
王鑫赶紧拿出自己的笔记：“主要是大一新生的教材获取渠道偏好、大西毕业生二手书处理意愿的详细数据，还有学校周边二手书店的定价策略和流量统计，这部分需要大量线下问卷和实地走访……”
徐缺一边听着，一边看似无聊地西处打量，实则他那强化后的听觉和视觉己经开始下意识地收集信息。
他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桌一对情侣在讨论暑假去哪玩，能闻到咖啡师手上沾着的糖浆甜腻味，甚至能看清林薇电脑屏幕上Excel表格里一个不起眼的格式错误。
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处理着这些信息，王鑫说的那些调研要点，他几乎瞬间就理解了难点和关键所在。
“……所以，线下调研这部分工作量很大，也很枯燥，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王鑫最后总结道，目光看向了徐缺，意思很明显——苦力，该你上了。
林薇也看向徐缺，语气平淡但带着审视：“徐缺同学，你之前有过类似的调研经验吗？或者有什么快速高效完成这类工作的想法？”
若是以前的徐缺，肯定两手一摊，来一句“没有，躺平，等死”。但现在，他脑子转得飞快。
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收敛了一些，开口道：“经验嘛，确实没有。不过想法倒是有几个。”
“哦？说说看。”林薇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能接话。
“第一，问卷设计别搞得太复杂，学生没耐心。关键信息抓准，选项设置得傻瓜一点，最好扫码就能填，填完能抽个红包啥的，哪怕几毛钱，积极性都不一样。”
“第二，蹲点的地方要选好。新生报道处、教材领取点、毕业生宿舍楼下、图书馆打印店门口，这些才是精准目标客户聚集地。漫无目的地发问卷，效率太低。”
“第三，周边二手书店的数据，不一定非要进去问，容易被人赶出来。可以在他们店门口蹲一段时间，数人头，记录时间段客流，再假装顾客进去瞄一眼价格牌，大概齐就能估算出来。”
徐缺语速不快，但条理清晰，句句都戳在调研的痛点和效率关键上。这些都是他刚才瞬间分析得出的结论。
王鑫和赵刚都听得有点愣。林薇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听起来……确实比我们之前想的方案更高效。”林薇点点头，在电脑上快速记录了几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需要尽快拿到数据。”
“明天就开始呗。”徐缺爽快答应，心里想的却是：早点搞定，早点分钱！
“行，那这部分就交给你主导，王鑫和赵刚辅助你。”林薇一锤定音，然后转向其他议题。
接下来的讨论，主要是林薇和王鑫在分析数据模型，赵刚偶尔插嘴技术实现的问题。徐缺大部分时间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偶尔插一句嘴，却总能点到关键，1万多个时辰的老书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或者提出一个比较刁钻（但合理）的角度，让讨论不至于陷入死胡同。
他强大的思维能力和专注力（当他愿意专注时），让他即使看起来在走神，也能迅速跟上节奏并提出见解。
会议结束，林薇合上电脑，看了徐缺一眼，语气比之前好了不少：“效率不错。希望后续执行也能跟上。明天开始，每天同步调研进度。”
“没问题，林组长！”徐缺搞怪地敬了个礼。
离开咖啡厅，王鑫忍不住捶了徐缺一下：“可以啊缺哥！深藏不露啊！刚才那些点子，你怎么想到的？”
徐缺打了个哈欠，又恢复那副死样子：“这有啥？基本操作。主要是哥天赋异禀，平时只是懒得动脑子。”
王鑫：“……当我没问。”
和王鑫分开后，徐缺看看时间还早，想着反正明天也要开始调研，不如先去教材领取点附近踩踩点，熟悉一下环境。
教材领取处设在体育馆，此时正是下午领书的高峰期，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个学院的新生排着长队，抱着新领到的厚重教材，脸上洋溢着（对知识渴望的）……好吧，大部分是疲惫和肉痛（书太贵了）。
徐缺像个街溜子一样在附近晃荡，目光扫过人群，脑子里自动分析着哪个位置发问卷最合适，哪个时间段人流量最大。
就在他晃悠到体育馆侧面的一个偏僻角落时，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说了没钱！你烦不烦啊！”一个男生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和一丝慌张。
“浩哥，不是我说你，就那么点钱，拖多久了？哥们儿我也等着吃饭呢！”另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
徐缺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有三个人。一个是穿着篮球服、人高马大、但此刻脸色不太好看体育生，徐缺认得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好像叫刘浩。另外两个则穿着花里胡哨的T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一看就不是善茬，像是校外的小混混。
“最后再宽限你两天！就两天！到时候要是还拿不出来，就别怪哥们儿我不讲情面，来找你教练聊聊！”一个黄毛混混恶狠狠地指了指刘浩的胸口。
刘浩脸色一变，咬着牙没说话。
另一个绿毛混混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在手里抛了抛：“浩哥，要不拿你这个玩意儿抵点利息？看着像个老物件，虽然破了点。”
那是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锈迹斑斑、形状不规则的金属片，边缘似乎有些残破的纹路，看着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
刘浩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滚蛋！一个捡来的破铜烂铁，你要就拿去，值个屁钱！”
绿毛嫌弃地撇撇嘴，刚想随手扔掉，旁边的黄毛却接了过来，掂量了一下：“还挺沉。算了，先拿着，说不定能卖个废铁钱。”说着就把那金属片揣进了兜里。
两个混混又威胁了刘浩几句，才晃晃悠悠地走了。
刘浩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狠狠踹了一脚墙角，低声骂了句“操”，也转身快步离开。
角落恢复了安静。
徐缺却站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
刚才那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片被掏出来的瞬间，他桌底下的鱼缸，竟然又传来了一丝极其极其微弱、但绝不属于那半块废玉的……悸动？
那感觉非常非常细微，一闪即逝，像是错觉。远不如感受到古玉和岫玉时清晰，甚至不如之前李锐手串的感应。
“又一个？”徐缺心里嘀咕，“这鱼缸胃口不小啊，怎么什么都馋？那破铁片子也是个宝贝？”
他看着那两个混混消失的方向，又想想刘浩那副样子。
“校园贷？还是赌球输了？”徐缺摸着下巴，眼神闪烁。
他对刘浩的破事没兴趣，但那块看似废铁的金属片……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值个屁钱？”徐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刘浩啊刘浩，你小子怕是看走眼了。”
看来，这校园里，藏着的好东西，不止周帆那一处啊。
踩点计划临时变更，跟踪混混……好像有点刺激？
(http://www.220book.com/book/VIVK/)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