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小会议室。
徐缺团队西人严阵以待。林薇准备了更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和数据模型，王鑫和赵刚负责技术演示部分，徐缺则继续扮演那个“有点小聪明、口才不错但核心机密一概不知”的活跃分子。
赵明准时出现，依旧是那副专业和煦的投资人形象。
会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过程出乎意料地……正常。
赵明问的问题都在商业计划范畴内，关于市场规模、盈利模式、技术实现、团队构成等等，甚至还会提出一些颇有见地的建议，显得非常专业和内行。
他偶尔也会看似随意地问及团队成员的家庭背景、未来规划，但都被徐缺插科打诨或者林薇巧妙地带偏了过去。
徐缺表现得就像一个对家庭背景讳莫如深、但又忍不住想炫耀点小能耐的矛盾体，恰到好处地满足了对方一部分窥探欲，又没泄露任何实质信息。
会谈结束时，赵明表示项目确实有潜力，但还需要进一步的市场验证和团队磨合，他会持续关注，留下了一句“保持联系”，便再次礼貌离开。
送走赵明，王鑫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真要现场签投资协议呢！不过这位赵经理好像人还不错？挺专业的。”
赵刚也点头：“是啊，问的问题都在点上。”
林薇则保持着冷静：“专业是专业，但总觉得有点太……流程化了。就像完成一套标准问询程序。而且，他对我家的背景似乎没什么兴趣，但对徐缺……”她看向徐缺，意思很明显。
徐缺心里门清，赵明今天就是来进一步确认信息的。通过标准的商业会谈降低他们的警惕，同时观察他的反应。对方肯定录了音甚至录了像，回去后会进行细致分析。
“管他呢，反正咱们没损失，还白嫖了不少专业建议。”徐缺摆摆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走吧，为了庆祝没被投资人忽悠瘸了，我请客，食堂小炒走起！”
暂时应付过去了赵明，但徐缺心里的紧迫感更强了。对方像一条潜伏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咬一口。提升实力刻不容缓。
然而，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瓶颈。
他发现，再次服用那玉佩产生的灵液，效果己经大不如前。身体像是被填满的容器，虽然灵液仍在细微地改善体质，但那种飞跃式的提升己经消失。丹田那缕气感增长也变得极其缓慢。
他知道，这是遇到修炼上的瓶颈了。要么需要更高级的“饲料”，要么需要功法引导，或者需要某种契机来突破。
更高级的“饲料”可遇不可求，父亲留下的玉佩灵性也在持续消耗。功法？鱼缸除了吐东西，屁都没给一个。契机？更是虚无缥缈。
“妈的，修仙也太难了……”徐缺再次发出穷鬼的哀叹。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次小组的线下调研给了他新的灵感。
为了进一步完善数据，他们需要去江城最大的二手商品交易市场和几个古玩城周边，调研旧书流通和定价情况。
站在嘈杂混乱、充斥着各种旧货和古怪玩意儿的市场里，徐缺那强化后的感知下意识地弥漫开来。
突然，他手腕一抖，体内那缕微弱的气感竟然自发地、极其轻微地跳动了一下！方向指向旁边一个堆满各种破铜烂铁、陶瓷碎片、旧书画的摊位。
不是摊位上的某件完整器物，而是角落里一堆毫不起眼的、像是从什么东西上碎裂下来的暗青色石头残块！
那感觉极其微弱，远不如对玉石和金属片强烈，更像是……对同类能量残余的共鸣？
徐缺心中一动，我的鱼缸通仙界：开局炼气揍龙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的鱼缸通仙界：开局炼气揍龙王最新章节随便看！走了过去，假装对摊位上的一本旧书感兴趣，随手拿起一块暗青色碎石块掂量着：“老板，这什么石头？怪沉的。”
老板是个眯着眼的老头，瞥了一眼，懒洋洋道：“不知道哪拆下来的老房梁垫脚石吧？或者哪个假山盆景上掉下来的？你要？十块钱一块，当镇纸卖你了。”
徐缺感受着气微弱的悸动，爽快地付了十块钱，将那块巴掌大、表面粗糙、毫无美感的碎石块拿在手里。
离开摊位后，他仔细感应。没错，这碎石块内部确实蕴含着一丝极其稀薄、几乎消散的土属性灵气？或者说地脉能量？非常微弱，但对现在瓶颈期的他来说，就像是沙漠里的一滴水，聊胜于无！
更重要的是，这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思路！
高品质的玉石古玩他买不起，但这些被当做垃圾的、蕴含微量能量的“边角料”、“废料”，是不是可以批量收集？量变引起质变！
古玩市场、旧货市场、甚至拆迁工地……这些地方往往充斥着各种被人忽视的“垃圾”，其中说不定就藏着类似的“漏”！
虽然每一件蕴含的能量可能微乎其微，但如果数量足够多，说不定就能打破瓶颈！而且价格绝对便宜，不容易引起注意！
这个发现让徐缺精神大振！
他立刻对调研工作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主要是为了公费逛市场），凭借那缕气感微弱的感应，一天下来，竟然真让他在几个不同的摊位，淘到了三西块类似的、蕴含极微量不同属性能量的“废料”，有石头，有枯木根，甚至还有一块锈蚀严重的铁疙瘩，总共花了不到五十块钱！
回到宿舍，他迫不及待地尝试。
将一块蕴含土能量的碎石块放入鱼缸。鱼缸反应很平淡，只是微微温热了一下，抽取出的能量微乎其微，缸底只凝聚了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一丝浑浊液滴，效果可以忽略不计。
徐缺却不气馁。
他将今天淘到的所有“废料”一股脑全放了进去。
这一次，鱼缸的反应明显了一些，发出低沉的嗡鸣，几种微弱的不同能量被同时抽取、融合，虽然依旧杂乱稀薄，但总量上去了！最终，缸底凝聚出了小半滴色泽浑浊、能量斑驳的灵液！
徐缺将这半滴灵液服下。
能量入体，依旧微弱，但那种久违的、瓶颈微微松动的感觉回来了！虽然只是一丝，却意义重大！
“哈哈！有门！”徐缺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穷有穷的修法！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虽然这种方式效率低下，收集困难，但至少是一条看得见摸得着的路！而且极其隐蔽，谁会注意一个捡“破烂”的学生？
就在他规划着下一步如何更高效地“捡垃圾”时，手机响了，是张猛打来的。
“缺哥！哪儿呢？赶紧来西门‘老王烧烤’！妈的，周坤那孙子也在，带了几个人，阴阳怪气的，好像是因为苏校花那事，哥几个快压不住场子了！”
徐缺眉头一皱。
周坤？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看了一眼桌底那堆“废料”，感受了一内那缕增长了一丝的气感。
也好，正好拿你试试手，看看这“废料”灵液的效果，到底提升了多少。
“等着，马上到。”
徐缺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起身朝外走去。
麻烦不断，那就用拳头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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