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课后，徐缺在教学楼后面僻静的小路边，完成了与富二代张韬的“非法交易”。
张韬拿到十张新鲜出炉的“静心符”，如获至宝，点出十张红彤彤的钞票塞给徐缺，还额外多加了两百，美其名曰“VIP加急费”。
“缺哥，你这玩意儿真神了！我感觉戴着它，运气都变好了！”张韬把符纸小心地揣进贴身口袋，一脸虔诚。
徐缺面不改色地收下钱，心里吐槽：那是你心理作用加上昨天倒霉透顶后的反弹效应，跟我这低配符有毛关系……不过嘴上还是敷衍道：“心诚则灵，心诚则灵。记得保密啊，这属于高科技尖端产品，泄露出去我怕被有关部门抓去切片研究。”
“明白明白！”张韬连连点头，一副“我懂”的表情，心满意足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徐缺掂量着手里的一千两百块钱，心情不错。启动资金又雄厚了一点，距离实现“玉石自由”的小目标又近了一步。
他吹着口哨，准备去食堂犒劳一下自己突破后的五脏庙。
刚走到食堂门口，手机又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徐缺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而熟悉的女声：“徐缺同学吗？我是严老师。”
徐缺心里咯噔一下，口哨声戛然而止。严师太？她怎么有自己电话？还主动打过来？准没好事！
“啊，严老师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他立刻换上恭敬（假装）的语气。
“你现在方便来我办公室一趟吗？关于你上午课堂回答的问题，我有些细节想和你探讨一下。”严老师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课堂问题？探讨细节？
徐缺瞬间警觉起来。上午他不过是按部就班回答了问题，虽然对于平时的他来说算是超常发挥，但绝谈不上多么惊才绝艳，值得严师太单独叫去办公室“探讨”？
这女人，果然还是怀疑了什么吗？第二次试探这就来了？
去还是不去？
不去，显得心虚，反而更惹人怀疑。
去……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刚刚突破，气息己经彻底收敛，只要不主动暴露，她应该看不出什么。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电光火石间，徐缺做出了决定。
“方便的，严老师。我马上过去。”他答应道。
“好，我在行政楼307办公室等你。”严老师说完便挂了电话。
徐缺收起手机，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有点意思。
他转身朝行政楼走去，脑子里飞快盘算着各种应对方案。
来到行政楼307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徐缺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严老师的声音。
徐缺推门进去。办公室不大，收拾得干净整洁，书架上摆满了专业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和一股若有似无的冷冽清香，像是某种特殊的香水味。
严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着一份资料。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显得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知性，但那股清冷的气质依旧扑面而来。
“严老师。”徐缺喊了一声。
严老师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依旧是那种审视般的打量，不过这次更加隐晦。
“坐吧。”她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徐缺依言坐下，姿态放松，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点点面对老师时该有的拘谨（装的）。
“徐缺同学，上午你关于XXX模型边界条件的回答，思路很清晰。”严老师开门见山，语气平淡，“我记得你之前的作业和课堂表现，似乎对这部分内容并不算特别精通。是最近私下做了预习吗？”
果然是为了这个。
徐缺心里门清，脸上却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呃，算是吧……最近觉得这门课挺有意思的，就多看了点书。”他故意把原因归结到学习态度转变上，这是最合理也是最安全的解释。
“哦？是吗？”严老师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这个姿势带来一丝无形的压迫感，“看了哪些参考书？有什么特别的收获或者疑问吗？”
她开始追问细节，眼神锐利，仿佛要透过徐缺的表情看穿他的内心。
徐缺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报出了两本教材配套的参考书名字——这是他刚才来的路上临时用手机搜的。然后针对上午回答的那个问题，延伸性地提出了两个不深不浅、符合他“ newly enlightened ”（ newly enlightened ）人设的疑问。
他的回答算不上多么精彩，但逻辑清晰，言之有物，完全符合一个“突然开窍”的学生的表现。
严老师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首到徐缺说完，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徐缺心里有点打鼓，这女人气场太强，跟她待在一起压力山大。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对方似乎在用某种极其隐秘的方式感知着自己，但每当他灵识想要仔细探究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了，无迹可寻。
这让他更加确定，严老师绝非凡人！至少感知敏锐得可怕！
就在徐缺以为试探即将结束，准备找借口开溜时，严老师忽然看似随意地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钢笔，放在桌上，向徐缺的方向轻轻推了推。
“这支笔好像有点不出水了，徐缺同学，你帮我看看？”她的语气自然无比，就像是真的只是让学生帮个小忙。
徐缺的目光落在那支钢笔上。
瞳孔骤然一缩！
在他的灵识感知中，那支看似普通的钢笔，笔身内部竟然镶嵌着几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塑料融为一体的金属节点，正散发着一种非常非常微弱、但极其独特的能量波动！
这种波动，带着一种冰冷的、计算般的特质！
与他之前遇到的U盘陷阱、网络攻击、还有那本旧书上的能量，同源同种！
是那个黑客的能量气息！
这钢笔……是那个黑客的东西？或者说，是经过那个黑客之手改造过的东西？
严老师怎么会有这东西？还故意拿出来让他接触？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徐缺脑中炸开！
严老师和那个黑客是一伙的？这是赤裸裸的示威？还是另一种更首接的试探？想看看他接触这支笔会有什么反应？
电光火石间，徐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伸出手，像是真的要帮忙检查钢笔一样，自然地将其拿起。
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钢笔的瞬间——
嗡！
他丹田内的剑种猛地发出一声只有他能听见的轻鸣！不是兴奋，而是带着一种遇到“同类”但更具“侵略性”能量时的警惕和排斥！
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钢笔内部那几个微小的节点微微发热，一股极其微弱冰冷的能量流试图顺着他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探入他体内！
果然有鬼！
徐缺心中冷笑，体内灵力瞬间涌动，却不是抵抗，而是迅速模拟出普通人气血运行的微弱波动，同时将剑种和自身真实的灵力气息死死封锁在丹田最深处，如同磐石。
那股冰冷的能量流在他手指皮肤下转了一圈，似乎什么都没发现，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钢笔节点的热度也迅速消退。
整个过程发生在百分之一秒内，普通人根本毫无所觉。
徐缺脸上依旧带着那丝“疑惑”，装模作样地拧了拧笔帽，又在本子上划了两下：“严老师，好像……是没水了？划不出来。”
他的表演天衣无缝，眼神清澈（假装），动作自然，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帮忙检查文具的反应。
严老师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和拿着笔的手上停留了两秒，最终，那锐利的眼神微微缓和了一丝，似乎暂时打消了某种疑虑。
她伸手接过钢笔，随手放到一边，语气也缓和了些许：“可能是吧，谢谢你了。”
“不客气，严老师。”徐缺心里松了口气，妈的，跟这女人打交道真累，比修炼还费神！
“学习上有进步是好事，继续保持。”严老师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去吃饭吧。”
“好的，严老师再见。”徐缺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告辞。
走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徐缺脸上的“恭敬”和“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严老师果然和那个黑客有关！
这支钢笔，就是明证！而且她还在用这种方式试探自己！
她到底想干什么？
确认自己是不是同类？还是怀疑自己破坏了他们的某些计划？
徐缺感觉一张无形的网似乎正在慢慢收紧。
他快步离开行政楼，走到阳光下，才感觉那冰冷的压迫感稍稍散去。
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同时，要更加小心谨慎！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原本因为赚钱而带来的喜悦被冲淡了不少。
“西山……看来得尽快去一趟了。”他低声自语，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那里，或许能找到破局的关键，或者至少，能让他拥有更强的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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