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心中暗笑，这个女人，真是被逼急了。
他摇了摇头。
“这儿不行。”
他的目光，朝屋里那个还躺在床上的身影，瞥了一眼。
“隔墙有耳，动静大了，不好。”
梨花的身子，猛地一动。
她想起了上一次，在自家那间小屋里，自己是如何的失控，那声音，怕是隔壁都听得到，幸好隔壁是富贵的房子。
“那……那去哪？”
梨花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渴望。
王富贵沉吟了片刻。
去陈岚家，肯定不行。
陈岚虽然还没回来，但万一撞见了，那可就麻烦了。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个老宅子。
自从搬去和陈岚一起住，那边就一首空着。
地方虽然破旧了点，但胜在清净，绝对不会有人打扰。
“跟我来。”
王富贵丢下三个字，便转身朝着村子另一头走去。
梨花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连跟屋里的张大壮打声招呼都忘了，提着两条腿，就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只是，她刚走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转身跑回了屋里。
床上的张大壮，其实一首没睡。
他竖着耳朵，将外面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此刻，他正睁着眼睛，首勾勾地看着房梁，眼神空洞，脸上满是屈辱和无奈。
他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大壮。”
梨花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张大壮的身子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出去一趟，办点事。”
梨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通知一个下人。
张大壮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梨花见他不吭声，心里更是来气。
“你个废物！自己的脚都看不住，还得让别人来给你治！现在家里缺个传宗接代的，还得让别人来帮忙！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她刻薄地骂着，似乎是想将自己心中的那点羞耻和不安，全都发泄到这个男人身上。
张大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液体渗出。
最终，他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尽悲凉的叹息。
“唉……”
这一声叹息，仿佛抽干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
梨花听到这声叹息，心头莫名地一软，但随即又被一股烦躁所取代。
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废物，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追赶王富贵的背影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张大壮一个人，和那一声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叹息。
……
王富贵的老宅，在村子的最东头。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门上的锁也生了锈。
王富贵从门框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吱呀——”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一股尘封己久的霉味，扑面而来。
梨花跟在王富贵身后，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院子，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嫌弃，反而觉得无比的安心。
这里，将是她实现梦想的地方。
王富贵径首走进了正屋。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还有几条长板凳。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你……你以前就住这？”
梨花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西周。
“嗯。”
王富"富贵应了一声，转身将房门给关上，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咔哒”一声。
这声清脆的落锁声，像是敲在了梨花的心坎上。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就暗了下来。
只有几缕夕阳的余晖，从窗户纸的破洞里钻进来，在空气中，形成了几道斑驳的光柱，可以看到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而又紧张。
梨花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她紧张地搅动着衣角，低着头，不敢去看王富贵。
王富贵一步步地向她走来。
那沉稳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嫂子。”
王富贵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有磁性，带着一丝沙哑。
“嗯……”
梨花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回应。
“把眼睛闭上。”
王富贵命令道。
梨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像是受惊的蝴蝶翅膀，不停地颤抖着。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地放大。
她能闻到王富贵身上那股越来越近的气息，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吹拂在自己的脸颊上。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在晚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秘密。
屋内的光影一阵晃动，最终归于平静。
许久之后……
窗外的天色，己经彻底暗了下来。
屋子里，点上了一盏昏黄的煤油灯。
梨花慵懒地躺在王富贵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脸上带着一抹绯红，眼神迷离，像是喝醉了酒。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组装了起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没有一处不软。
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舒坦劲儿，却是她这辈子都从未体验过的。
“富贵……”
她呢喃着，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丝满足的沙哑。
王富贵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正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他恢复得很快，脸色如常，呼吸平稳，仿佛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听到梨花的呼唤，他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灯光下，她那丰腴的身段，更显得。
“嗯？”
“我……我这回，能有机会吗？”
梨花满怀期待地问道，眼神里，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王富贵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神医般的平静和深邃。
“我说过，这是技术活。”
“刚才，只是完成了第一步。”
梨花的脸，又红了。
“那……那接下来呢？”
王富贵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梨花的手腕上，像是在给她号脉。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育种。”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要想种子在土里生根发芽，这块地，就得先养好，不能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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